第七十章 史上第一房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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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修直到现在嘴角还在抽搐，这程子涵太重口味了，他本来还在想程子涵到底要怎么去惩罚燕寒，没想到居然直接给他把菊花给爆了。

这回燕寒真的是爽上天了。

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嘴角上翘得意洋洋的程子涵，秦可修无奈的摇了摇头。

程子涵心情很好，到现在还在哼着小调调。

这次送了燕寒一份大礼了，不仅仅是送了他自爆菊花用的仙人球，那仙人球上面可是加了她秘制的痒痒粉的，保证他菊花会一直痒下去，这回他要彻底的做个受了。

只要想到这里，程子涵的心情就无比的愉悦。

秦可修始终不明白程子涵到底有什么那么高兴的，快到家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多嘴的问了一句，不过他真的后悔自己多嘴问了那么个问题了。

“程子涵，你到底一个晚上在笑什么？”看着程子涵那嘴角上扬的得意模样，秦可修始终想不通。不过就是用仙人球爆了燕寒的菊花嘛，至于那么高兴吗？

“我刚刚爆了燕寒的菊花，用三颗仙人球。”程子涵冲着秦可修眨眨眼，笑着说道，然后见秦可修没有太惊讶的样子，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在那仙人球上面加了料，是秘制的痒痒粉。”

“噗。”秦可修这回忍不住了。

程子涵实在是太无耻了！一个女孩家家的，怎么就可以做出那么无耻那么下流的事情来呢？

很满意秦可修的反应，程子涵枕着双手，乐的继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这个晚上程子涵睡得特别的香甜，梦里看到了燕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自己说他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跟她作对了。把程子涵得意的，直接让他跪下大唱征服。

醒来的时候程子涵发现自己的枕头都湿了，估计是昨晚得意忘形，流了一个晚上的哈喇子。

囧了囧以后，她才起来洗洗去种植园了。

今天种植园倒是平静，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以后，也没出啥事了，程子涵加大了晚上巡逻的力度，倒是苦了这些员工了，本来可以早早的下班休息的，但是晚上还要兼职保安去巡逻。

不过程子涵每个人都给他们加了工资，算是额外的补贴了。

这几天陆陆续续的都有人来提货，种植园里面忙得火热，程海也抽空回来了一趟，在种植园里面待了半天才回去了。

燕寒那边倒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程子涵也懒得去打听，反正不过就是菊花有点痒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顶多是没事的时候就抱着柱子磨一磨罢了。

这几天估计是因为燕寒这个搞破坏的倒下了，所以没有人来破坏了，显得有些安静冷清。

种植园的面积现在已经扩大了，整整的两千多亩地，林区的树木葱葱郁郁的，长势大好。

花苗区的花苗也长得很好，转眼到了六一，到处都要庆祝，倒也有人来买些花苗回去，不过都是买的很少数量的，程子涵不想做这些生意，便让他们去花鸟市场去买，程子涵这里是种植园，可不是一般的店面，自然不愿意破坏了这个市场规矩了。

秦可修一天忙的也不见个人影，不过现在林区那边的供应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加上秦可修找到了几个比较稳定的供应商，签订了合约，现在基本不需要担心会出现供货不足的问题了。

秦宏涛最近倒是没有再来找程子涵了，这也让程子涵有些诧异，眼看着他交货的日期越来越逼近了，就只剩下一周的时间了，难道他真的不着急了？

程子涵去药田那边看了看，田七长得很好，远远地都可以闻到一阵的药香，按照程子涵的要求，他们又把独脚金种到了药田里面。

现在药田也有了固定的合作商了，每个月都要供应固定的药材给对方，收入倒也稳定，只是一个月也就几万块，程子涵基本都直接分给了负责管理药田的几位老人家了。

他们大多数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了，因为跟程海的关系极好，所以才来帮忙的，本来他们再过十年也就退休了，一个月拿着几十块钱的退休工资，倒也不错。家里的儿子女儿都去了市里，条件也不差，每个月都有钱回来，来这里帮忙打理药田，一方面是他们对药材本身就很喜欢，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们也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价值罢了。

看着他们老有所乐，程子涵也替他们高兴。

“子涵啊，今儿怎么那么有空来看我们啊？”看到程子涵过来，先说话的是钱康，算起来钱康还是个中医，对药材的认识在这些人里面资历最深最老的一个。

“钱伯伯，我很久没有过来看你们了，今儿闲着，就来陪你们聊聊天，顺便看看你们药田这个月的情况如何。”程子涵走到了钱康的身边，也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绿油油的药田。

“哈哈，药田当然是好了，绝对无公害又健康营养。”钱康哈哈大笑，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

程子涵偷偷的掩嘴笑了。

一会儿其他的老人也都过来了，纷纷过来说话，自然也免不了相互打压一下，但是程子涵知道，他们的关系，可铁着呢，打风都打不掉。

程子涵没有逗留太久，坐了半小时就告辞离开了，药田她基本不管，所有的收益都是由徐培负责的，他会将每个月每块药田产出销售还有收益的明细交给程子涵，他做的账目十分的名字，看的清清楚楚，比起程子涵做的可是要好多了。

慢慢地踱步回到了种植园，程子涵懒懒的坐了下来，最近她有些闲的没事做，秦宏伟回去了南市，估计今年都不可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韩奕又去了美国治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燕寒只会在背后搞些小把戏，从来不会主动的出现在程子涵的面前让她蹂躏欺负，日子还真的是没劲啊。

秦可修刚好从程子涵的身边走过，看她皱着眉头长吁短叹的样子，忍不住停了下来，凑过去。

程子涵还在想着最近没人让她糟蹋呢，猛地看到那么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差点一拳挥了出去，还好及时发现是秦可修，才收住了手。

“干嘛？想吓死我是不是？”没好气的拍开了秦可修的脸，程子涵恶狠狠的骂道。

“你干嘛？”秦可修干脆的在她隔壁坐了下来，挑起眉头看她。

程子涵努努嘴，白了他一眼，“我好无聊啊，最近没有人来找我麻烦，日子过的好安逸，我突然有些不习惯。”

秦可修嘴角抽了抽，斜了她一眼，骂了句：“贱骨头。”

程子涵差点就龇牙扑过去跟他拼命，“你不知道自从我回来以后，几乎天天都有各种的事情需要操心需要我去担心的，但是现在突然安静下来了，一切都好好的发展，我会觉得心里很忐忑有种不安的感觉吗？”

秦可修也是安静了下来，看着程子涵，点了点头，“确实。”

程子涵终于松了口气，又看了秦可修一眼，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秦可修低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只手指，又看了程子涵一眼。

“你知道燕寒最近的情况吗？”程子涵悻悻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心里吐槽了一句：手感一点都不好。

“恩。”秦可修点头。

程子涵马上就好像小狗一样两眼亮晶晶的凑了过去，“怎么样？”

“到处找人爆菊花，估计等那药效下去了，他菊花也烂的差不多了。”秦可修面色冷峻，说这话的时候听着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程子涵掩着嘴偷笑了起来，“恩，这个不错，最好把他菊花爆成向日葵，居然敢动我的主意，害的我损失了那么多！这个只是利息，以后我会慢慢的跟他把损失了的要回来的。”

秦可修的嘴角抽了抽，被那个向日葵雷了一把。

“对了。”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秦可修便看着程子涵，语气淡淡的：“前段时间跟你一起买地的那些人，突然全部都要把土地让出来，而且还是低价出让，你看看要不要去试试。”

“那么爽？”程子涵几乎蹦了起来，不过脸上那兴奋太过明显了。

秦可修点头，看了一眼兴奋的程子涵，“别太高兴，这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你也不一定吃得下去。”

“现在我们这里可以动用的资金还有多少？”程子涵没太在意秦可修的话，只是急急地问道。

秦可修挑了挑眉，看了程子涵一眼，才施施然的说道：“七八百万左右。”

“够了，你到时候陪我去约见这些人，然后我们先去看看那里的地，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太大问题的话，我们就买了。”程子涵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看的秦可修直皱眉。

不过下午的时候，秦可修还是带着程子涵去见那几位老板去了。

买下那些地的几个都是泰湾和香港过来的客商，现在几个人都聚在一起，愁得不行。

一看到程子涵和秦可修进来，几人都纷纷的起身来迎。

“秦先生，程小姐，可把你们盼来了。”领头出来的是来自泰湾，叫罗玉涛。

程子涵淡漠的点了点头，淡淡的扫了在场的几人一眼，才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些土地卖出来。”他们的地段有的都不错，紧挨着旺城，算起来不管做什么都绝对不会亏了去，但是为什么现在却是要底价出售？

程子涵虽然是想要来买地，但是心里却是清醒的很，自然不会因为价格比一般的市场价格要低了，就傻乎乎的直接什么都不问就拿钱出来买了就走。

她只是正巧最近都闲着没事做呢，才来看看打发打发时间的，其实这些地，能不能买下来，她并不是最在乎的。

“哎，实不相瞒，这，这地我们实在是不敢要。”罗玉涛叹了口气，喝了口茶以后才缓缓的说来，“我们泰湾的人，最迷信风水，起先我看那块地的风水不错，买下来作为楼盘建几栋房子，怎么卖也不至于会亏本。

但是我的工程队才刚刚进去，第一天就出事了。他们跟了我好多年，都是有感情的人了，第一天进去就死了两个工人，之后事情不断的发生。我看着不对劲，马上就请了人来看这地，结果他们说这块地的煞气太重了，我压不住，如果继续待下去的话，估计很快就轮到我出事了，所以我才急着要出手。”

罗玉涛刚刚说完，其他人也是纷纷的附和了起来。

程子涵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恐惧之色，而且印堂发黑，似乎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脏东西。

但是这里的地都是连成一片的，如果说他们买下来的土地煞气重的话，为什么她那边却没事？

这个所谓的煞气，到底是真的是因为有些鬼魅的东西，还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呢？

程子涵突然冷冷的笑了，“既然你们明知道那块地煞气重，谁去了都会出事，为什么还要找上我？难道我就可以压得住那煞气吗？还是你有什么阴谋，想害死我？”

程子涵的气势突然上去了，震得罗玉涛等人都是一愣，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个，这个……”罗玉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支支吾吾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程子涵一副了然的样子，却是施施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热气，才小心的喝了一小口。

“程小姐，实不相瞒，我们是外来人，这里的地主都不保佑我们，但是你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自然是有本地的神明庇护的，不然为什么你也买下了那么多的地，但是你这里发展的好好的，我们却不行？我这里已经死了五个人了，我实在是怕了。如果程小姐不愿意买下这块地，那我也只有先回泰湾，这地就只能暂时的让他空在这里，等什么时候有人感兴趣了想要买了，我再给卖了。”罗玉涛小心翼翼的看了程子涵一眼，总是觉得面前的小女孩可以看穿他的心思一样。

“好啊。这个当然好，那你们先回去吧。”程子涵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成罗玉涛的话。

这下罗玉涛可急了。

他们想尽了办法就是为了想要让程子涵来把他们手上的地都买回去，如果失败了……

罗玉涛深深的吸了口气，已经有些慌乱了。

他不擅长说谎，只是这次被逼着他不能不来说谎了。

其实那地哪里有什么煞气太重，他的工程队也根本就没有死人，只是他有把柄被燕寒捉住了，所以才被逼着来找上程子涵。

那块地上面可是藏了些东西的，只要程子涵接手了，燕寒估计马上就带着警察过来。

这一招，当初那秦宏伟也用过了。

不过秦宏伟藏的是毒品，但是燕寒，却不是。

“程小姐，求求你，你发发好心，帮帮我们吧。”罗玉涛看程子涵真的要走，马上就跪了下来，拉着程子涵的裤子说道。

程子涵额头落下几根黑线，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脚，低头看了罗玉涛一眼。

“说吧，到底是为什么，不要妄想你那蹩脚的理由可以骗过我，如果你们的理由不能让我满意，你们就给我滚回去。”程子涵再次的坐了下来，冷冷的看了罗玉涛等人一眼。

罗玉涛和身后的人对视一眼，自知是隐瞒不住了，只有老实交待，“哎，程小姐，我也不想瞒你，其实，我们都是被逼的。那块地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只是我们都被那个燕寒抓住了把柄在手，他要挟我们，逼着我们底价把地卖给你，我们只有找了个借口，来找你了。”

“哦？”程子涵挑眉，这燕寒忙着爆菊花的同时，居然还有那么好的闲心来关照自己？听着倒是让人觉得他对自己好像是很好啊，逼着别人底价卖地给她。

“他在地里埋了些东西，只要你把地买回去了，他马上就会带着人来搜，只要搜出了东西，就可以污蔑你了。”罗玉涛偷偷的看了程子涵一眼，继续说道。

“埋了什么东西？”程子涵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罗玉涛，淡淡的问道。

“是，是，是尸体。”罗玉涛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尸体？他把尸体埋在那里做什么？”程子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是，是程子明，程子明的尸体。”罗玉涛再次偷偷的看了程子涵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回答。

“什么？”程子涵猛地站了起来，原来是程子明的尸体！这样的话，她倒是明白为什么燕寒要这样做了。但是一具尸体需要那么多人卖地给她？是想要瞒天过海还是有其他什么的原因？“尸体藏在哪块地里面？”

罗玉涛这回的脸色已经变了，他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才抬头看向程子涵：“每块地里都有。”

程子涵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这样说来，燕寒不只是杀了程子明，还把他碎尸了！

虽然她是很讨厌这个程子明，但是他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不管她心多狠多硬，她还是不愿意看到有人因为她的缘故而惨死。

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们的地，我都买了！不过，你们要给我降低百分之二十，不然我直接就走。”

“好！”罗玉涛现在只想着要摆脱这手上的烫手山芋，即使是降低了百分之二十，他们亏也不是亏得太惨，总比血本无归好。

比起燕寒，他们倒是觉得程子涵实在是太善良了。

“对了，我把你们的地买下来的事情，你们现在不能说出去，必须要三天以后，才可以对外说，知道没有？”签订好了相关的合约，程子涵又对着罗玉涛等人恶狠狠的威胁。

罗玉涛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然后拿到了钱，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程子涵吸了口气，看了秦可修一眼。

秦可修苦涩的笑笑，“不要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看上我了。”

“滚！你早就知道程子明的事情了，是不是？”程子涵狠狠的厉了秦可修一眼，质问道。

秦可修没有否认，只是挑了挑眉。

程子涵知道他这样就算是默认了。

再次的深呼吸，她才看向秦可修，“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我知道的时候，程子明已经死了。”秦可修语气倒是平淡的很，仿佛他说死了的那个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

程子涵对此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她派人去把埋在地里的尸体残骸都找了出来，但是找来找去，却始终没有找到尸体的头。

程子涵眉头皱了皱，尸体的头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看来还是要去找燕寒一次。

这个该死的禽兽，程子明分明就是被他奸杀的！程子涵虽然之前就听秦可修说过燕寒很变态，但是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变态！

看来自己两次对他都是太温柔了！

“死无全尸，程子明，我虽然恨你，但是也不想你死的那么惨，你放心，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看着那一块块的尸体，程子涵心里也是有些难过。

跟程子明的关系差，是因为他这个人的人品不好，做出来的事情总是让人那么的讨厌，但是说到底，他们始终都是一家人。程子涵可以忍受自己去欺负他打他，但是却见不得别人伤害他。

程山和刘英就只有那么个儿子，自小就宠着爱着，就盼着他长大了可以有点出息，让他们过些好日子。

现在程子明莫名其妙的死了，如果他们知道的话，肯定会很伤心，尤其是看到程子明死的那么惨。

程子涵叹了口气，才挥挥手，“把他好好的埋了吧，别让叔叔婶婶他们知道。”

程子涵心情不好，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秦可修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不理她，由着她发脾气。

第二天燕寒果然是带着大批的警察来了，一脸得意的看着程子涵，只是那夹着的两条腿，让程子涵冷冷的笑了。

她知道燕寒来是要做什么，但是这次注定了要让他失望了。

“这么多位长官来是有什么事情？”程子涵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那模样真的是有点欠揍。

来的公安自然都认识程子涵，他们有些担心的看了燕寒一眼，谁不知道程子涵是韩玄昭罩着的？如果真的得罪了她，只怕他们以后的日子难过啊。

燕寒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暗骂一句：没出息！

“你担心什么？韩玄昭他即使再权倾天下，但是他远在京城，你办了程子涵他也赶不回来，而且我们现在是为了公事而来，如果一会儿在她的土地里面找到了那些尸体，哼，即使她有人罩着，但是杀了人，就要按照国家的法例来处罚！”燕寒凑在那公安局的小队长郑毅耳边咬着耳朵。

郑毅一咬牙，豁出去了，“给我搜！”

“等等！郑队长，搜是可以搜，但是，我这里的一花一草，可都是很值钱的，要是不小心踩死了的话，你们赔得起吗？”程子涵伸手拦住了他们，看着郑毅，语气淡漠的说道，只是最后那一句话，一字一顿，让郑毅听得仔细。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突然有些不安，随即回头看了燕寒一眼，见燕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有了些底气。

“如果我们踩死了你任何的一株花苗一株小草，我们都按照价格赔偿给你！”郑毅拍着胸口，保证道。

程子涵冷冷的笑了，让开了让他们进去，只是看着郑毅的目光，怎么看都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郑毅觉得心里毛毛的，心中的那种不安的感觉在进入种植园以后，又浓郁了几分。

“秦可修，你还不干活。”看着郑毅他们都进去了，程子涵才凉飕飕的看着在一旁站着不说话的秦可修说道。

秦可修点了点头，带着种植园里面的员工跟在郑毅他们的身后进去，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小本子，似乎是在记录着什么。

到郑毅在种植园里面找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型返回的时候，秦可修也带着人出来了。

程子涵看着郑毅突然笑得妩媚，“怎么样？郑队长，不知道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没有。”

郑毅看了燕寒一眼，皱了皱眉。

“看来是没找到了，既然没找到，那么现在是我跟你们算账的时候了。”程子涵笑得更惨烈了些，秦可修马上就拿着记录的本子过来了。

程子涵随意的看了看，“你们进去，踩死了我的药草三百八十三株，花苗共计一千七百六十五株，我只按照平均的价格跟你收钱，全部加起来，就只收你三十八万吧，马上给钱。”

程子涵说着摊大了手掌，找郑毅要钱。

郑毅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们刚刚根本就没有去踩什么花苗，怎么就踩死了那么多了？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我们根本就没有踩死你的花苗！”郑毅瞪着程子涵，理直气壮的骂道。

程子涵淡淡一笑，朝着郑毅走了过去，本想勾着他的肩膀的，结果高度不够，只有拉过他的衣服，“你自己跟我来看看。”

说完便拉着郑毅往前走。

两人来到了一块空地处，程子涵蹲了下来，郑毅也跟着蹲下，“你看看这些是什么。”

郑毅看了一眼，那块空地里面似乎是有些刚刚冒芽的苗，但是却看不出来是什么，地里还有不少的脚印，有些刚刚出芽的花苗都已经被踩死了。

郑毅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刚刚他们走过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花圃种了花苗，只以为是什么都没种的，就直接踩过去了！

看完了这里，程子涵又带着他看了三处这样的空地，每一处都布满了脚印，死了不少的花苗。

“有些没发芽的，我已经不跟你们算了，三十八万，一分钱都不能少，敢给我少一个子！看我不弄死你们！”程子涵怒目圆瞪，咬着牙根对着郑毅吼道。

郑毅嘴角抽了抽，知道这个程子涵分明就是故意的，但是偏偏他们真的是踩死了她的花苗了，逸涵园的花苗值钱现在是个人都知道了，程子涵也不算是狮子大开口黑他。

不过如果让他知道，程子涵还真的是黑他了的话，估计他会直接气的吐血。

那些被他踩死的花苗，全部的价值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一百块，程子涵也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会真的拿名贵的花苗让他们去踩？不过是故意坑郑毅罢了。

两人回到种植园的门口，郑毅狠狠的瞪了燕寒一眼，准备吩咐收队，燕寒却突然大吼了一声：“等等，这里没有，不代表其他的地方没有，这里附近的土地，现在都是她的了，或者东西不在种植园，而在其他的地里。”

郑毅皱了皱眉，他现在已经被程子涵吓到了，要是一会儿继续找她的麻烦，但是又找不出来东西的话，不是要被程子涵再黑一次？

郑毅有些犹豫，燕寒看出了他的担忧，连忙凑过去，“你所有的损失，我来补偿你，刚刚那三十八万，由我给。我燕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不比韩家差，你要相信我！我保证你有机会可以讹诈她一笔钱。”

郑毅闻言有些心动，便一咬牙，又听了燕寒的蛊惑，带着人去其他的地方搜去了。

燕寒骚包的扭着他越来越软的腰，朝着程子涵走了过来，“程子涵，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一会儿你看到了，肯定会很高兴。”

程子涵不予置否的笑笑，秦可修马上就让人搬了椅子来让程子涵坐下。

郑毅他们一个多小时以后就回来了，但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找到。

他狠狠的瞪了燕寒一眼，又对着程子涵抱歉的抱拳，“程小姐，这次是我们的失误，对不住了，钱我稍后会派人送来给你。”

郑毅说着便带着人准备离开。

“等等。”程子涵站了起来，叫住了他。

郑毅不解的回头，看了程子涵一眼，“程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程子涵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轻轻的敲打在郑毅的胸口，冷冷的问道：“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郑毅的眉头皱了皱，低头看着程子涵，“你还想怎么样？”

“你刚刚是把我的地挖开了吧？”程子涵收回了手，再次回去坐好，翘着二郎腿问道。

郑毅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是。”

“那麻烦你们现在去把挖的坑都好好的填了。”

郑毅心中有气，但是又不好发作，这次是他们理亏，回头狠狠的瞪了燕寒一眼，以后，他才带着他手下的几个兄弟去埋坑去了。

到他走了，程子涵才将视线转移到燕寒的身上，“燕寒。”

她轻轻的叫着燕寒的名字，声音是从她的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冷冷的让人觉得心头莫名的轻颤。

燕寒凉凉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定定的落在程子涵的身上，“我低估你了，你真的不简单。”

燕寒不是笨蛋，到现在他已经看出来了程子涵的手段不简单了，估计她在买下那些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了，还挖好了坑等着自己来跳。

但是他却不相信这都是程子涵做的，他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了一旁的秦可修身上，在他看来，宁愿相信自己是栽在了秦可修的手上，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栽在了程子涵这个八岁的小奶娃手里。

老实说，燕寒从来没有真正的把程子涵放在眼里过，不然也不会轻敌成这样，给了程子涵机会阴了他一把。

“我应该要谢谢你的夸奖吗？”程子涵挑了挑眉，扫了燕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