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此一时临战应变，彼一时剑影初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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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中见临事紧急，乃先遣王文涛，李呈斒二将及精锐百余众俟机破围以出，令其速回大营求援。后又环顾左右，见远近皆有山峦横亘，而侧近有一小山，其势甚陡，且贼守之者甚寡。王守中乃急令赵彦斌锐意突前，又亲率众军强攻取，移时，即悉斩群贼而夺之。军中红菱一众将士，尽皆素怀报国谨愿，是以战力极强，勇不可当。犹以赵彦斌以一当百力战甚勇，往来冲突之间，竟已手刃瑶贼数十人。李元砺见强攻不克，且山上忽箭下如雨一时难近，乃与王守中部相持直至黎明。

时因郴州多败，朝中众臣之中多有以小败告变者，史弥远闻之，乃上疏奏请谥彭龟年以振军威。上允之，谥彭龟年以忠肃，其后又遍谕天下。是日，乃有蜡书驰报至郴州，王居安遂以书遍示诸将，众军闻，皆为之帖然。

旦日，王文涛，李呈斒率军归营禀于王居安，居安始知王守中部被围甚急。然因军情多败军心未稳且贼势强悍，王居安一时思之未决，乃召萧瑞竹问计。萧瑞竹至，闻知军情，即献言曰：“如李珏将军所言，可知李元砺已倾兵而出，以事若如此，则黑风峒必防守空虚，李元砺粮草辎重及举家亲眷合当尽在黑风峒内。今可另行分遣吾军之一部乘虚袭击敌之巢穴，李元砺若闻黑风峒有变则势必回军相救，其围自解。另李元砺因回军心切，归途之上必不为备，公可于中途设奇兵击之。另为防御罗世传助虐，明公宜遣一能言之士前往敌营游说安抚之。若晓之以大义，赠之以粮米，料罗世传自知兵力薄弱，与天兵接战众寡难侔，势难出兵相救李元砺，若如此，则胜败可定，将军无忧矣。”王居安问：“谁可为使？”萧瑞竹久欲请战，乃慨然答曰：“瑞竹愿往。”

居安闻之，乃赞瑞竹之勇及谈论略无回避，其所思虑亦应时而解。旋即，王居安下令江州刘元鼎率部于即日取间道直趋黑风峒，遣曹彦约部驰援王守中以速，又遣李珏克日设伏兵于途。王居安因素知蛮獠狡悍，且悖慢无义，待诸路兵马分拨已毕，乃私嘱萧瑞竹曰：“罗世传乃化外之人也，犯上作恶不识寻常事理，汝今当以自身得安全计，若临敌劝戒，伺其动静，可以言挑之，慎勿以语激之。”萧瑞竹唯唯，谢曰：“盖化内与岭外，战和相仍，自古如此。吾乃一介小臣，仰汉家圣皇之德度久矣。今军事临危之时，无以虑及安危私念，如今日纵然尽节捐躯，亦不失天朝之风也。”王居安闻言，为之潸然。

即日，王居安精选军卒五十人，令悉听从萧瑞竹调遣，复又准备粮米若干石，遴选快马数十。俟诸事已毕，临别之际，王居安把酒为众人壮行，既而瑞竹与众人皆举酒而尽，居安又赋《水调歌头》相赠，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