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叙述虚无和虚伪的人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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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在我们身的故事。（）!我是这个故事的叙述者，也是记录者。我想用日记的形式，将这一切的一切记录下来。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可能无法很好地描述这一切，在用词表达或许也有不妥。但是即使这样，即使不自量力，我也要记录下这一切。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或许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在这接近虚无的世界，我们能做的，或许远远我们想做的要少得多。

这是倩的声音。好似直接刻印在半沙和结香花的大脑一般，深刻又难以忘怀。

首先，故事要从遇到那个少年开始。那天，正值社团招新。作为一所拥有众多社团的学校——千杉四。理所应当不能怠慢了招新这件大事。那时，倩作为新闻部的学姐，正在为招新的事情的忙碌。倩是面试官，一名稚嫩面孔的少年来到跟前，估计是高一的学弟，他神情凝重，但是嘴角又微微挂着一丝微笑。

“您好，能先请您写下名字、班级和联系电话么？”

倩微笑地对少年说道。

“好的。”

少年回以积极的微笑，在纸写下了王沪杉这三个字。

“王沪杉同学啊……嗯，好的。那么，请谈谈您认为最感兴趣的课题吧。”

“嗯，这样啊。那，我能不能谈谈“虚无”？”

“‘虚无’？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能请你详细谈谈吗？”

倩并不是应付的说道，而是真的来了兴趣。

她从来没有听人认真地说过这个词。

“嗯……我想先问问学姐，你认为什么是“虚无”？”

“呜！居然反问我！我最不擅长回答这种抽象的问题了……”

倩惊恐地说道，然后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一般来说，虚无是“什么都没有”吧。可以这么理解吧。”

“嗯？既然这样，那么，有物质存在不能算是“虚无”了么？或者，【某样东西物质消失，它算作“虚无”了吗】？”

王沪杉以极快地语速说道，这让倩相当的头疼，她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如说，某个伟人的逝去，他的肉体已经不存在了，但是他的精神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这种情况下，能说他是‘虚无’的吗？”

“啊……大概明白了。精神永存的意思吗？”

“这么理解也算是一方面——举个例子吧，或许有人想过，我们看到的世界会不会只是假象？如说，我们探索的宇宙也只是寥若晨星，但是人类却已经自以为很宏大了。我们研究的微观世界只是沧海一粟，但却自认为已经统治了自然界。”

“你的意思是？”

倩再次表现出了疑惑。

“我认为，虚无是相对的。能不能这么想，我们所看到的微观世界，不过是“微粒”们的宏观世界罢了。在他们的世界，也存在和我们一样的社会，一样的生命，一样的未解之谜，对于他们，所探索的“宇宙”是我们。当然，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无法逃脱引力的束缚。相对的，我们会不会也是宇宙更大一级世界的一个“微粒”。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没有生命的“虚无”存在。我们也不可能，应该说很难逃脱宇宙这个原子。我们在这个宇宙引起的碰撞，爆炸，说得更形象一点，像地球的地震海啸一般，会不会跟我们摆弄一个瓶子一般，不小心打碎了，当存在的“宇宙”发生了爆炸。”

相当一长串的解释，反倒让倩更加的迷茫。

“额，那个……可能学姐我脑袋不太好使哦～我完全没明白您在讲什么哦。”

倩不好意思地说，心虚地露出了苦笑，紧张感让她不断地把玩着自己的双马尾。

“也对，突然听到这种东西，只会把说话方当做神经病吧……”

王沪杉失落地低下了头。

“完全不会哦！明明很有趣！”

倩慌忙地摆动着小手，解释道。

“谢谢学姐的安慰，学姐可真有活力啊。”

“没有那回事！我很欣赏学弟的思维！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社团！”

倩郑重其事地说道，但是录不录取，这是部长决定的事情。倩能做的只有尽力地去帮他说好话。

“谢谢，希望【您】能继续保持这样的笑容。”

王沪杉换以尊敬的语气，鞠躬后离去。

后来，在食堂里。

倩和她的朋友——芹谈论起了这件事。

“呜啊，好怪的学弟。一来谈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芹露出了既惊讶又无奈的神色。

“也没有莫名妙啦，本来是我要他随便谈一个话题的。倒不如说这届小高一人才更多了。会考虑这种问题的学弟，思维面一定很广嘛。而且学弟声音很好听哦！”

倩露出了花痴一般的笑容。

“最后才是关键吗？！不过确实有点意思，我也很想见见诶。不如让他通过吧。——是叫王沪杉？

芹笑道，用筷子碰撞桌子。

“结果你还不是一样对他感兴趣么。我们也没有决定权啦，得跟部长说说。……话说芹啊，你觉得最近食堂的饭菜怎么样？”

“嗯？还不错啊，味道刚好。”

芹咀嚼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她的夸张表情，【像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饭餐一般】。

倩总觉得怪怪的，低头再尝试了一口。

“我怎么觉得【太】咸了。咸得有点反胃了…是我的错觉么……诶？话说那个是肖子么？抱着篮球的那个男生～喂～”

倩对一个抱着篮球穿过食堂的男生招手道。

过于显眼的挥手让那个男生感觉很不好意思。

“你干什么啊。还有先把嘴角的米饭擦干净再说话。”

男生——肖数落倩道。

“呜！没……没事了。肖子，你刚打篮球回来么。

倩急忙地擦嘴，然后向肖问道。

“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啊，平时一直跟你打篮球的建和转呢？之前经常见到你们三个搂在一起么！那画面太美了，你姐姐我始终不能忘怀哦～”

“哈？你腐烂的大脑在想些什么啊！还有什么时候你成我姐姐了？”

肖着急地回应道。

“因为我你大嘛！有个可爱的弟弟不是很有萌属性么？”

倩轻拍肖的肩膀，露出充满活力的笑容说道。

“……真是的。”

肖的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嘿～【眼神不要游离嘛。】”

倩像一只小恶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