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你是狗还是主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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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正在洗衣的中年女工起先不以为意，这洗衣房中常有杂役进出。及至看清是陆凡走了进来，几个杂役不由慌了神，连忙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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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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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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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走上前来，握住敏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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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您来了……”，这是一双如同树皮一般粗糙的手，上面又红又肿，显是常干杂活，留下了不少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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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现在就是白天涯，这白天涯既然是敏娘带大的，敏娘又是白母生前的使唤丫鬟，自己作为白家大少，自是不能亏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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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娘曾是白母的使唤丫头，想来也不过四十来岁，但现在陆凡面前的女人，满头白发，两眼红肿，说她六十岁，只怕也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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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娘，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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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就是经常想起主母、少爷还有阿枝，哭的多了，看东西差了些……少爷，您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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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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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阿枝就是敏娘的女儿，小时侯，为了给您喂奶，阿枝可是没吃上几口她亲妈的奶。您小时，阿枝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转，我们还取笑她，让她将来给您填房呢，可惜这丫头体质差，没养大，十一、二岁上时就没了，是她没福气……”一边一个仆从在边上插嘴说着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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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的话似乎是在陆凡心口上重重敲了一锤，一个画面出现在陆凡的脑海，一个扎着小辫，身穿碎花布小褂的小女孩跟在少年陆凡的身后，口中不停喊着：“陆凡哥哥，等等我”，这，却是陆凡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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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事，这个白天涯，自己的奶妈对他如此的付出，他居然不闻不顾，让其在家族中受尽欺凌，此人实在薄情，陆凡自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情义二字绝不会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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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围在这儿做什么，衣服洗好了吗，明天还等着用呢”，一个难听的公鸭嗓传来，正是适才那个管事的回来了，“哟，这不是天涯大少爷么，大少爷好”。虽是请安，这管事口中却没有半分恭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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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的都呆着干什么？想偷懒呀，还不干活去。”管事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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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敏娘抽会握住陆凡的手，喃喃应道，弯身捡起地上一只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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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娘，我回来了，自然要好好孝敬您，哪用得着做这些粗活”，陆凡连忙抢过木盆，扶住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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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这，可由不得您，干粗活，这是她的命”，管事在一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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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陆凡望向管事，森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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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觉得陆凡双目如电，不敢对视，不由吓了一跳，心中嘀咕，“这废物大少，不是只有淬体七重的修为吗，怎的如此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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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让我去做吧，我早就习惯了，没事的……”，敏娘不迭声劝道，生怕陆凡与管事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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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森然看向管事，感觉心中一股怒火上拥，想要将面前之人劈成千块万块，这小小的蝼蚁，居然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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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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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后厨和洗衣房管事，吴天，我可是二娘的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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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居然跟自己的大舅哥同名，陆凡简直被气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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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陆凡厉声喝道，神识放出，直攻吴天识海，吴天直觉脑门一痛，不由自主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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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嘴”，吴天便如提线木偶一般，按陆凡意志掌嘴，陆凡一来恨他仗恃自己是二娘的人，对自己不敬，二来恨他与自己大舅哥同名，也不让他停下，管事直将自己双脸打得肿如猪头，敏娘心中不忍，劝道，“大少爷，让她停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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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陆凡怒喝一声，吴天身不由已，爬起身来，连爬带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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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娘，您先住到我那小院，明儿我再找两个人侍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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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敏娘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番，正待带敏娘离开，陆凡忽然皱了皱眉头，向院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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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还是吴天并二娘等几人。看来是打了奴才，主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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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一个淬体九重的人，让一个淬体七重的废物弄成这样，真是没用。”两人虽是轻声交谈，却逃不过陆凡的一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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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这白天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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