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球寒（上）（1/2）

每年的十一月份，怡阳中学都要举办一场球赛，先是学生组，后是老师组，最后的决赛是学生和老师的一场争霸赛，奖品是获胜的一组是学生组的奖品是由校长签名的荣誉证书一张，老师获胜是由本校最美的女老师的一个拥抱。这是今年必的规矩，原先是发二斤糖当慰问品，可今年不同了，为了提高男老师的积极性，由工会主席提议，最后的奖品是薛婧老师的拥抱，这个提议遭到了卫隆平的强烈反对，他的女人不是那么随便就给人当枪使的，可是工会一共有六十五个人，同意的有六十四人，只有卫隆平一人反对，所以反对无效，卫隆平最后不得不使出只允许和队长拥抱的提议。工会主席王建国早就垂涎薛婧的美貌，不过碍于面子，他是不能露出自己的色心的，这个提议就是他提出来。别看他在学校也是八面威风，可是在家里他可是孙子辈的。他的老婆是信用社的副行长，大权在握，在行里说了算，在家也是说了算。而且稍有不顺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顿臭骂，让他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所以虽然长个色心却是无有色胆的。薛婧这个小姑娘来到学校便让他惦记上了，可是当她将全校有名的打架王韩笑制服了时，他更是将自己的色心藏了起来，一个跆拳道九段他是知道的，放在她面前他根本是小菜一碟，所以只好借着这个理由揩点油，哪怕是近距离的嗅到她的气息也是不枉他惦记了一百会，心里**了一万回。所以当卫隆平提出反对票时，他可是怒火中烧。卫隆平是篮球队的队长，所以当然这个拥抱只有他才有资格。王建国这个恼火，别的人也只是起哄罢了，那个女孩可不是好惹的，再说了，她不同意谁也不可能强迫她这么做。她的冷漠大家有目共睹的，谁乐意去触这个霉头，心里都明白王建国不过借这个由头来沾同事的光罢了。这个提议争执不下的时候，薛婧正好路过会议室，有好事都便叫：“小婧老师，过来一下。”她飘过来时王建国眼都直了，她的美貌是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圣洁美，凤目含着漠视，她走进来，卫隆平赶忙走过来，“小婧。”头微摇，意思不能答应。薛婧听王建国说了这件事，笑的让众人发颤，美是美的让人心神不定，可是那股子冷是骨子里的。她的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王主席，看来我还挺有分量，不过我不是别人的礼品，所以对不起了。请另请高明。”大家看着她的眼象刀子一样的看着王建国。王建国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这么大胆敢公然反对自己，气的对着她的背影用力一拍桌子，用力过猛猛一下子竟然扑倒，桌子面断裂，钻到了桌子下面，身体又胖，头竟然被卡在那个洞上，一时竟然拔不出头来，他疼的大叫，众人好笑，“主席好掌法。”只有卫隆平知道是薛婧的手段。大家好不容易将他“救出来 ”，一时会议是研究不下去了，大家揣着笑，不敢笑出来，赶紧散会。卫隆平早已走了。他知道这个提议是通不过的。

可是接下来的是，学生会的提议竟然和他们工会的提议是一样的，卫隆平和校长刘代贞苦笑不得，看来现在的孩子真的不知道荣誉的重要性，校长的签名也到一分钱能买一大车白菜的地步。当他们禁不住他们的强烈提议来找薛婧时，薛婧看着他们，“这个游戏很好玩吗？”刘代贞苦笑，“这不是我们想玩的游戏。”他听说了王建国的糗事，所以不敢硬着来。

薛婧笑笑，“好了，我同意学生们的提议了。”刘代贞以为自己听错了，卫隆平使眼色，让她慎重，正副校长出来时，都觉得不可思议，最后的结论是这个女孩捉摸不透。

学生会听说了这件，群情汽激愤，欢呼不断，可是赵子涵却找来了，看着他表情严肃的样子，她问：“有事？”

他看着她，“你怎么能同意这个要求呢？”

她笑了，“你觉得你们能赢了老师？所以这个奖品是不存在的。”

赵子涵才放下心来。

当这个消息在学校传开之后，竟然有很多对打球不敢兴趣的男生也加入了选拔赛，全校的男生象吃兴畦技一样的兴奋，下了课的第一件事便是赛球。

赵子涵的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决不能让别人沾到这个便宜，所以他组建的霸王队更是吸收了全校最强的球员，为的是打老师组建的雄风队，因为为首的是王建国。（本来队长是卫隆平，可是自从有了那个提议让卫隆平十分的不满。所以退出了。）那个提议让赵子涵将仇恨深深的记在心里，“狗娘养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时二五班的同学们同仇敌忾要收拾王建国。这边的雄风队却是怎么也提达不起来。十一月二十五号的日子说来就来了。这一天竟然来了许多来参加友谊赛的，这让刘代贞校长分外有面子，因为竟然来了五支球，都是各个乡镇的精英队。他们全都是听说这个“奖品”来凑热闹的，卫隆平心里这个恼火，不亚于火焰山。赵子涵这个生气，“他妈的，你们来添什么乱，难道这个奖品是你们随便能得的。”

来看比赛的竟然有竟然多了一千多人，这让操场变的有点小，为了安全起见，派出所也派了十名民警来维护秩序。不知为什么县里也派了裁判过来，这让刘代贞十分纳闷，这边还没有安排好，县体校竟然也派了队人来，说是选拔精英的。一时间全体的师生全部动员起来，让五百名学生站着将座位让给客人。

到九点的时候，比赛开始了，由于增加了球队，所以采用了抓阄比赛以示公平。开场的节目是“灵动。”曲目是薛婧和小玉老师自编的。小玉也是分配的大学生，不过人家的爹是乡里的干部，所以平时并没有人来招惹她，因为他爸管的是乡财政，有一部分的支出还需财政出，所以她在学校非常吃香。跳主舞的是薛婧，当十二个身着艳丽的舞蹈服出来时，全场静悄悄的，因为她们是本校选拔的最美的女孩子，她的身姿是如此的曼妙，让这些青春的男生女生产生了共鸣，全场屏住了呼吸，随着音乐的响起，

一朵雪花从一丛丛、绿绿的丛林上飘过来，忽悠悠象精灵一般，或飞舞或飘动，时尔轻悠，时尔空远。让人捉摸不透，她的身姿柔软的象柳，轻柔的象风。当这片“雪花”悠悠的落下来时，人们才看清是个蒙面纱的女孩，男生们张大的嘴巴，瞪大的眼睛才发现这朵雪花是个女孩，不由得全场雷动，女孩们下去时，很多好事的便问，“那个女孩是谁呀？”最后他们从校长的嘴里得知是薛婧老师时，不由点点头，怪不得呢。结论是：今天来的值，今天有看头。九点的时候，经过抓阄出来先由学生组建的队进行比赛，本校一共有六支，加上外校的六支一共十二支，教师的队伍一共有四支，加是本校的二支，一共要进行九的预赛比赛，连上决赛一共要进行十六场比赛。

第一场上场的是高三龙队的对高一班的胜利队，各个队都是为了争一口气来的，所以都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但最终龙队还是以三比二战胜了胜利队，操场不能同时进行，所以一场一场下来，到第六场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休战吃饭。学校食堂是不够用的，所以镇上的大小饭店全部人满为患。卫隆平早早的做了米，炒了菜，自从他被拒绝后，怕薛婧不好意思，他很少来和她说话，只是每到夜深时来到她的宿舍远处多看一会，今天他禁不住想和她在一起，那支舞震撼了他的心，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放弃，下定决心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他知道她的嘴刁，所以格外的用心，是青椒豆皮，还有一盘是西红柿炒鸡蛋。他来到她的门前，敲敲门，“小婧。”

她就应了声，“卫校长，请进。”

他走进来，见她正端着一碗泡面，他心疼了，“小婧，走，我蒸好了米，炒了你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她眼睛一亮，一闪就又黯淡了下来，“不用了，我已经有饭了。”他夺过来，不由分说拉了就走，他的手火烫，虽然是冬天那只手却好温暖，他总是借口这儿那儿的，为她创造最好的条件，全校都是煤球炉，她的是小太阳，总是让同学为她送她爱吃的杂粮面窝头。小青菜，当然是调好的。他在心里是如此的在意她，薛婧想挣，他的手太紧，她只好跟他出门，他的好她心里知道，他夜里的观望她心里也清楚，可是她不能接受这份爱情，因为她负担不起这么重的爱。

进了门，他体贴的为她除下大衣挂在墙上的衣服钩上，笑着问她，“小婧，你看这套碗喜欢不？”她看时竟然是那时非常名贵的景德镇最上档次的粉蝶。好漂亮，她一下子被迷住了，因为她在家时妈妈就为她用了这种碗，她好感动。一时竟然想起了妈妈，来到这儿已经有三个月了，她连个电话也没打过。父母不知道她的电话，这时泪水出来了，他不知道怎么又让她伤心了，一时不知所措。“对不起，小婧，让你伤心了。”

她低头吃着饭，泪水滴在碗里，“校长，我明天要请假，我要回家。”

“行，行，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