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因为我不清楚，她到底是谁（1/2）

费以琛居高临下对面坐着的三人，对峙时他表情温怒，似是压抑着内心深处怒火，且周身气场分外冷峻，把这会客室的温度几乎都骤然拉低了。

“是么？”他收敛起情绪，严峻五官上此刻竟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照你的意思看，我若是不同意，显得我小气？”

孟朵涵摊了摊手，不明白他这话是否在给自己下套，只能勉强笑着模棱两可说了句，“这得看费总怎么想。”

伊曦抬头看着这两人打哑谜般的话语，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从她一进来，费以琛似乎眸光只落在她身上一瞬，而且紧接着就是爆发出的怒意，对着孟朵涵，而她与费以琛，全程就像陌生人一般。

这里在座的其余两人都知道他们是夫妻，但当着他们的面费以琛这样不给自己面子，伊曦不禁觉得有些丢脸。

全程她未反驳一句，要不然估摸着孟朵涵也会冲着她喊上一句“公私不分”。

谈话进行了一半的时候，费以琛接了个电话。

他走出会客厅，隔着透明的玻璃门，颀长身躯倚靠在某处，只是那样简单随意的一个动作，就潇洒到足以迷惑人的眼睛，吸引人的视线。

费以琛不在场的时候，伊曦喝了口水，看向脸色并不好，正在吸烟的孟朵涵，问她，“孟小姐，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过我很好奇，你都没见过我的作品，就觉得我能做好这个设计？”

孟朵涵抬眸抽了口烟，并未搭腔。

伊曦不奇怪，心知肚明这位孟小姐找她来，无非就是冲着费以琛的，她转头又问冯思凯，“冯总，那你呢？竞标的时候输给别人也就算了，现在还来横插一脚，追女人能花这个心思，怎么不在自己妹妹身上多关心关心？”

伊曦语气并不是很好，无故被人摆布的感觉很不爽，平时与人相处时她会是一副无公害的温和样子，但关键时刻需要针尖对麦芒了，她也不至于吓得说不出话来。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伊曦觉得自己跟冯思凌相处久了，嘴都变得歹毒了。

冯思凯抽了口烟，皱着眉，算是劝和，“少说两句！”

孟朵涵拧灭了烟蒂，嗤笑一声，有些虚弱透支的眉眼瞬间散发出深深的阴鸷，指责她，“别给我乱扣帽子！”

只是跟冯思凯扯到关系就受不了？

伊曦瞧着此刻冯思凯略显尴尬的神色，她受不了，她偏要刺激刺激她！

“孟小姐，你叫我来了也没用，给费氏做设计，你不觉得这是增加了我跟费以琛相处的机会？我知道你在打什么心思，大家都是女人，没什么不好说的，以前你们有什么恩恩怨怨，或者你跟那个安茹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至于你来帮着她说话我管不着，但现在费以琛是我老公，是跟我写在同一本结婚证、户口本上的男人，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过了吗？”

伊曦一口气说完，有些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觉得不太够，又抓起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孟朵涵并不诧异于她会说这样一番话，但想起过往之事，她忍不住心头颤动，剧烈心痛的感觉又再次袭来。

她大概是有很深重的烟瘾，此刻迫不及待又点上了第二根，颤抖着身体抽了一根，伊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瘾？

烟瘾？

或是别的瘾？

孟朵涵抽完之后眸色平静了下来，说话声音亦是不如先前那般有情绪，而好像那支烟就是她的盔甲，可以帮她遮掩住她不想示人的一面。

“费太太，需要我这么称呼你？”她抿唇笑了笑，细长的手指抖了抖烟灰，动作漂亮流畅，“我记得有一次在医院我们讨论过这个话题，当时你似乎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你觉得费总爱你，那么如今我送你这样一个机会与他朝夕相处不是更好？你何必为此置气？”

伊曦一时间语塞，她这番话说得似乎没什么漏洞，也不带任何的个人情绪。

“你安心设计就是了，出了任何状况违约金我赔。”

门外，费以琛的秘书敲了敲门进来，众人顿时停止了谈话。

秘书恭敬跟三人点了点头，“费......”

顿了顿，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费太太”三个字咽了回去，才说，“费总吩咐了，二位老总先回去，设计师留下，还有些要求、细节需要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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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曦在江秘书带领下到了总裁办门口。

江秘书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大概是先前费以琛吩咐了要单独见伊曦。

伊曦上次来过这里，也见过江秘书，但今天她对着自己时叫“设计师”而不是“费太太”，总让她觉得有些失落。

而费以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