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坐山观虎斗（1/2）

“是啊。”华晚街叹了口气道，“不知道竟然还能看到皇族被诛杀的一幕。”华晚街摇了摇头，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东海郡王的死活与他无关，华晚街问道：“这事情，听那意思，应该是和东海郡王有关系，想来东海郡王死了，那八皇子和南齐总该消气了吧。”

“那可不见得。”华明慧幽幽地说道，“这一个皇族的血，不得有其他人跟着一起祭奠吗？何况，这里牵扯的还不是一个皇族而是两个。”

华晚街一听，坐不住了，脑子一昏，几乎要瘫倒，颤声道：“这，这是什么意思？还，还非得让你们死是，是不是？”

华明慧点了点头，又道：“所以孩儿为今之计，只有把春闱考好了，靠上宁亲王。这次春闱，宁亲王和礼亲王必定会对新科进士们广为拉拢，以扩充自己的势力。尤其是宁亲王，宁亲王毕竟是新起之秀，外家也不如礼亲王的硬气。在外征战多年，虽说在将士、兵权这方面定然是胜过礼亲王一筹，但是在朝野之上，不过也只有毕尚书和孙左辅为之帮衬，其他的文臣大多倾向于礼亲王。听说这削减宁亲王的兵权，可不是提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宁亲王定然要从新科进士之中培养势力，不仅是京城，封疆大吏如今几乎是在礼亲王的门下，宁亲王行军作战的时候，吃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么说？”华晚街眼睛一亮，“怕是这一次宁亲王也要收买县令大人了？”

华明慧微微一笑，自己这父亲并不是傻人，只不过是注意力没有放在这朝堂变动之上，果然是一点就通，华明慧笑道：“嗯，看宁亲王这次这般给县令撑腰，应该是如此。那县令在这个位置也有几年了，一直以来政绩也不错，除了这次的事情......不然依孩儿的估计，这此赴京述职，也该到郡守府了。”

“那......”华晚街沉吟片刻道，“宁亲王怕是会把罪责推到咱们谁上啊，说咱们目无朝廷。”

“不见得，即便是咱们真的目无朝廷，这县令没有整治，反而任其发展，显然能力不行，对他也没有好处。我想，”华明慧顿了顿，道：“殿下应该会推到东海郡王身上。如若是因为东海郡王的压制，才发生了这样混乱的景象。一来他还能做出政绩，显得他能力很强，二来这一次的事件，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是东海郡王出手，他不过是个县令。从陛下看，大概会觉得他没有目无皇族吧。”

“是了是了。”华晚街应声道，“慧儿说得有理。但是，为了拉拢那县令大人，宁亲王定然会打压我们三个世家，替县令大人出气。”思及此华晚街又苦了脸道，“唉......应家家主可是因为打了县令，已经被关押进来了，怕是......”

华明慧眼睛微眯，道：“是吗？有这事？”华明慧冷哼一声，道：“也是，应天蒙就是一副天下第一派头，这次摔了跟头。”华明慧沉吟片刻，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急切道：“这宁亲王，该不是......该不是要灭了我们三族吧？”

“这是什么意思？打压一番还不行，难道非要让我们断子绝孙吗？！”华晚街一听这个浑身颤抖起来，有些苍白的手不住地拍打草席，空气中满是草屑。

华明慧的脸上也有些泛白，叹道：“难说。咱们丝毫不把县令放在眼里那样子若说是让宁亲王已经心有不悦，那，那该死的应天蒙说得那句没听说过宁亲王，怕就是压垮我们的最后一刻稻草。”

“这！这！”华晚街想到自家三代近百年的基业难道就要毁在他手上了？一时间心脏紧锁，那一双手，狠狠地把已经冻成冰块的心脏捏碎，成了一颗颗的血晶。“这可，咳咳咳，可如何，咳咳咳，咳咳咳。”华晚街一阵阵地猛咳，喉头一甜，手赶忙在怀中摸索，猛地抽出帕子捂住嘴巴，一口气终于顺了过来。

华晚街低头一看，雪白的帕子上，赫然地落下一片血红。华晚街还在轻轻地刻着，身体一阵空虚，心里一片冰凉......

慕容远宁走出地牢，回头对送出地牢的狱卒问道：“看华公子案几上还有几本策论的书，你给的？”

那狱卒笑着摆手道：“小人哪里知道这春闱要考什么？是昨日，小的去给县令汇报昨日事情的时候，县令从他的书匮中拿出来让我给华公子的。”

慕容远宁嘴角微抬，这县令还挺有些心的。慕容远宁笑着拍了拍那狱卒的肩膀道：“你也不错，虽说是不懂春闱，但是给华家公子安排的不错。行，小子，有前途。这几日就劳烦你了......”慕容远宁顿了顿，想起莫淑经常叮嘱他的，眼睛一转，笑道：“这差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慕容远宁的手微微地搓了搓，说道。

那狱卒果然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不住地点头哈腰，道：“哪儿敢，哪儿敢啊，给殿下办事是小人的福分。说实在的，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什么时候还能碰上您这样的贵人啊？”

慕容远宁看那狱卒明显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暗暗又赞叹了莫淑一番。慕容远宁笑着走近那狱卒，一只手搭在那狱卒高高拱起的背上，一只手从怀里掏出莫淑之前塞给他的几个荷包中的一个，塞到那狱卒手中道：“这华家公子你多费心，还有一件事，去问问你家县令，本王去内院看看他方不方便。”

那狱卒掂量着荷包的重量，欢快地说道：“是，是，没问题，小的这就去，您瞧好吧。”说着脚下极其麻利地往内院跑去。

慕容远宁脸上笑意更浓，带着轻快的心情，往院中走去。刚走进院里，就看见莫淑从华家家主的房中出来，那医者跟在莫淑的后面把她送出了房间，一转头便看见了慕容远宁，深深地作了一揖，转身进了房间。

莫淑看见慕容远宁过来，扶着陆巧儿便往慕容远宁面前走来，而慕容远宁则是三步并作两步，率先到了莫淑身边扶住莫淑的胳膊，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哪儿不舒服了嘛？那边不是有好多医者等着呢吗？这到底是山村的医者，不知道能不能行啊。”

莫淑白了慕容远宁一眼，道：“殿下小点儿声，被先生听见多不好。”

慕容远宁回头看了看，笑道：“没事的，进去了。”

“切，”莫淑又翻了慕容远宁一眼道，“妾身没什么事情，不过是见他给华家家主看病，问问华家家主的情况。殿下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华家家主呢？怎么没跟您一道回来？”

“哦，他留在地牢里和华明慧说话呢，就是他儿子。”慕容远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