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16）（1/2）

长孙禄和长孙演此时心里已经明白，小皇帝之前的行为，多半是装出来给人看的。他们之前担心小皇帝不堪大用，捏在手上也成不了大事，只是借个皇帝的由头罢了。如此看来，这个小皇帝对他们来说，应该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长孙演试探道：“陛下难道不想改变此等状况？难道堂堂天子，竟要看他贺赖浑的脸色行事吗？”

桓稷的脸色仍然不变。“谁愿意被人挟持？谁愿意天天看人家的脸色行事？可是朕一无可信之人，二无可用之人，又能拿他怎么办呢？说不定，那一天，朕也会跟朕的两个皇兄一样，命丧他的屠刀之下。”

长孙禄不再起疑。“陛下这是说哪里话？孝淑皇后是我长孙氏的公主，陛下是她的亲生儿子，虽然不姓长孙，但也是长孙氏的子孙啊。既然陛下唤老臣一声表舅，老臣自当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桓稷笑了笑。“表舅所说，可是真心？”

长孙禄赶紧跪下。“陛下可是怀疑老臣？老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如今长孙氏不支持陛下，还有谁会站在陛下这边呢？”

他说出此话来，就是想提醒桓稷，现在除了长孙氏，没有人愿意和他拴在一起，做一根绳上的蚂蚱。

桓稷也猛然站起，扶起长孙禄。“表舅快快请起。如今也只有表舅愿为朕着想，朕岂有怀疑的道理？表舅肯助朕一臂之力，朕感激还来不及呢。只是怕……日后连累长孙氏啊。”

“我长孙氏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长孙禄不是看不出小皇帝的招数，不过是顺水推舟，陪着他演戏罢了。只要小皇帝有灭掉贺赖氏的决心，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朝堂之上，哪儿有不冒险的？小皇帝这个赌注，还是很值得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