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幽魂索命（1/2）

艾离儿已经醒了，睁着清亮的眸子看她。</p>

要不要和公主说静嫔的事？说了，她就会问起她的毒。知道了自己的毒，哪个女子会不难受？绿萍纠结着。</p>

“说罢，本公主有什么事是受不了的。”</p>

艾离儿似乎看穿了她的纠结。</p>

“公主——”</p>

鸡啼三遍。两人絮语了*，</p>

艾离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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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云宫内，玉姬独坐在菱花镜前。珠花，玉环散了一地。</p>

新提上来的近侍宫女碧月弯腰不停的捡着。</p>

青草小心翼翼的给对镜锁眉的玉姬揉着肩背模仿着青果当初的样子温言劝慰</p>

“娘娘的魅力才华哪是那早已过气的巧嫔可比拟的。何必为了——”</p>

“出去——都给本宫出去——”</p>

玉姬扬手一推再次将碧月刚捡回来的首饰推到地上。</p>

“是。奴婢告退。”</p>

青草心里叫苦，同样是劝，为什么青果每次都说的玉姬心花怒放转怒为喜。自己每次都成出气包。上次千禧宫石头阵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急中生智扭身侧开的功夫同时用臀部将青果拱到娘娘身边给了她一个救驾的机会。自己说不定更受挤兑。</p>

瘪瘪嘴角福身</p>

“是，奴婢退下。”</p>

眼神示意碧月一起走出积云宫内殿。</p>

玉姬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面如满月，色如芙蓉，耳如元宝，唇如丹珠。自小就有异人为她看相说贵可比国。</p>

如今王上未立后，自己当贵妃已经三年了，满以为册封不会远矣。谁知——</p>

积云宫内似乎还留着全福来宣圣旨那沙哑的公公音儿。</p>

“玉贵妃不擅理宫，以致后宫祸乱，即日起由贵妃降为贵人。容华巧嫔，隐忍贤淑，才华横溢，即日起由九嫔升为夫人。所居宫阁照旧。二人同管后宫，共理内政。钦此。”</p>

大王，你这是怨我吗？腻了我吗？君心难测吗？</p>

平白无故地又把巧嫔捡起来了。</p>

“就因为，她奚巧灵有家世？有背景？竟然还能重获王*？”</p>

玉姬不甘的对镜子里的人自语。</p>

娘家无权，始终是她心底的一块心病。</p>

之前的禁足一月，然后王上出征，极至出征回来——大王已经好久没有临幸她这积云宫。</p>

亲寡情薄。玉姬妖娆的容颜绽出一抹冷笑。</p>

我不相信，这陌水宫还有谁比我玉如颜美艳——包括那个已经失踪的官奴。</p>

“青草，碧月，梳妆。”</p>

岁寒冬月，飘起了大雪。绒花般片片粘落。山莽早膳后与玄机在乾坤殿对坐下棋。突然而至的大雪让他裹紧了狐裘。</p>

放下手中的棋子望着窗外冷厉的面上更加冷厉。</p>

“王上，是在惦念羽夫人了？”</p>

艾离儿正往炭火盆里添炭，听到玄机的话心尖一缩。</p>

“大王，积云宫玉贵人求见。”</p>

全福在外殿接到守门太监的禀报走进内殿拜禀。</p>

山莽望着雪色的眼神收回来。玉如颜，他本以为她乖巧贤惠和善众妃嫔。故而亲近她令她掌控后宫。</p>

但自羽奴入宫来之后逐次事件令山莽重新审视了看待玉如颜的眼光。虽没有证据，她行事也处处依据宫典，但宫中平静表面下深藏的波澜，以致羽奴被逼宫，令山莽留意了后宫开始彻查并重新定位。</p>

自古妃嫔祸乱后宫无不是因为专*专权。</p>

早朝他已经令全礼宣旨意。宫中有品阶的妃子的升降也是件大事。</p>

如今这玉姬就找上门来无非是邀*鸣冤。</p>

“不见。”</p>

山莽执起一子淡定的走到玄机的棋盘中央。</p>

艾离儿给山莽和玄机续上茶。借故来到宫门从窗子里观看。</p>

雪片漫天舞下。乾坤殿寝殿外草坪圈起来的花树枯枝挂满的莹白的树挂，几枝红梅覆在冰下只看出隐隐的红色。</p>

唯一的路口，跪着身披白狐围脖的玉姬垂低着头。身边还陪跪着两名宫女。</p>

三人的头上，背上已经有了积雪。</p>

伏在地上的手指陷进雪里。</p>

苦肉计。</p>

艾离儿冷笑，走回内殿继续拨弄炭火盆。</p>

玉姬，你以为你聪明祸事做的滴水不漏？和你逼迫害死静嫔，追杀素心，又令倩儿殒命相比，你这跪雪远远不够——只是开始。</p>

大约半个时辰，玉姬的身体有些摇晃，全福素日和玉姬有些交往。看着雪意未停不禁担心这平日娇生惯养的妃子身体能否吃得消。毕竟王上的爱妃。今日臭了贬了不知哪日又好了*了。王上还未立后。民间的夫妻不也是*头打架*尾和。</p>

于是进来在山莽的身边轻声禀报</p>

“王上，玉贵人跪在雪地候见冻得摇晃了。”</p>

“哦，那就命她回去吧。”</p>

山莽的注意力似乎仍在棋局上。不耐道。</p>

全福吃了个瘪，喏喏点头退到外殿听宣。</p>

紫丹从小厨间做了点心端进来。山莽和玄机这盘棋下了足足两个时辰。</p>

时已近午。</p>

全福又走进来在山莽耳边道</p>

“王上，是不是要进膳了。”</p>

“宣膳。”</p>

山莽伸了伸僵直的腰。玄机也借此直起身</p>

“大王今日好棋兴，属下是力从不从心了。”</p>

“今日，孤王棋艺不佳。改日定然挽回。”</p>

山莽拍拍玄机肩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玄机棋艺精湛自己的棋艺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小时候经常因为下不过玄机而将他罚站。</p>

儿时的陪读感情好的还有另一个人——奚林泉。</p>

只是这小子喜欢游荡，心野不甘拘束不愿为官。自从他的妹子进宫不受*也是颇有点意见。</p>

呵呵，奚家是世家官大势大。</p>

再出个*妃，呵呵，还了得。</p>

孤王岂是受制于人之辈。</p>

此时全福走近山莽耳边</p>

“王上，御膳房传膳的宫人无法通过？”</p>

“为何？”</p>

“门口道路多被大雪拥堵，唯有早晨扫出的一条小路——玉贵人——还跪在那呢。”</p>

山莽蹙眉。</p>

下棋到后来，他几乎忘了此事。</p>

乾坤殿的宫门推开，迎面便扑进一股寒气夹着碎雪。</p>

对着正门，石阶下跪着的三个身影因为铺满白雪俨然三个小丘。只有隐隐的黑丝还能看出那是伏跪的人。</p>

她们的后面站了长长一排端着托盘传膳的太监。</p>

山莽走下台阶，全福急忙给山莽披上一件灰狐裘。</p>

玉姬在听见宫门打开时，冻得僵硬迷糊的几近昏迷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p>

王上——玉姬还是等到你出来了不是。</p>

一双嘎吱踩着没过脚髁的深积雪的黑皮靴站在三人中间玉姬吹着的头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