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昆仑山之行（1/2）

“碧霄，你没想到本公主上次逃走后还会再回来吧。”</p>

碧霄一愣。随即跪下</p>

“公主。请恕奴婢直言。上次逃婚事情后。尘王爷喝得酩酊大醉，跳到狮虎山里赤拳打死了一只猛虎，自己也身负重伤险些丧命。碧晴和奴婢也因为有帮助公主逃婚之嫌，被杖责了所有族人。所以奴婢，斗胆求求公主，凡事和大王商量不要再私逃了啊。”</p>

碧霄满脸惊恐，跪着抱住羽西雅的脚哀求。</p>

她真不明白，公主为什么非要逃婚。金羽宫最尊贵的公主配羽毛族最英俊威武的王爷。天生的那么配。</p>

“哦。了解。”</p>

羽西雅低头无奈的露出一抹苦笑。在人族她已经连累了倩儿绿萍。如今她不能再连累碧晴碧霄。</p>

可是，心里对山莽的惦记却越来越浓。他那般大度包容，而她却只有任性的给他的情感带来伤害，给他的国家带来了战争。</p>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人族依旧是人族。羽毛族依旧是羽毛族。彼此都不会知道对方的存在，不干扰不纷争。</p>

傍晚时分，三王子羽星素来花栖宫探望羽西雅。</p>

兄妹二人守着茶具面面相望，本就不是一母所生，似乎这一年又生分了一些。</p>

“三王兄最近一向可好? ”</p>

羽星素耸耸肩。</p>

“妹妹此话怎讲，有吃有喝有父王挡着天下自然是好。”</p>

“呵呵是啊。雅儿只是想问你是否孤单，在大哥二哥已经不在金羽宫之后。”</p>

羽星素捏着茶杯转了半天，半晌道：</p>

“无奈生在帝王家，生下那刻注定就孤单。否则大哥可能也不会有诸多的危机感而被小人撺弄一时糊涂，逼迫父王立太子昭，引来大祸。”</p>

“大王兄也是糊涂忤逆。哎。可是妹妹自小被大王兄照拂还是想看看他如今是否悔悟，父王还能原谅他吗？”</p>

羽星素起身拍拍羽西雅的肩膀。。</p>

“傻妹妹，这种事谈何原谅，王族中人一旦牵涉利益权位，呵呵。三哥告辞。”</p>

“恩，恕妹妹在宫禁之中不能远送。”</p>

羽星素越走越远，羽西雅依旧坐在院中的茶桌前：大哥，雅儿知道你有报国之志，又有奇丹妙术，因何你不用?</p>

御书房。羽卫龙从人族刚刚撤回还未及休整。记优来报。</p>

“大王，公主的侍女碧霄在门外说公主回来后日日忏愧知道自己错了，想见大王一面。”</p>

羽卫龙恼火的心稍微消消气。</p>

雅儿自小丧母被他*溺的任性顽劣，经过这件事后开始成长懂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p>

“告诉公主，待孤王休整后便去看望公主。”</p>

以往花栖宫门口练剑的草人，金标，武器架子都已经收拾没了。栽种上一匆匆竹草鲜花。环境优雅馨香的第一次像个公主居住的样子。</p>

羽卫龙捋须微微露笑。</p>

“父王，雅儿不知父王来了。在殿里等候好久请父王恕接驾来迟。”</p>

羽西雅换上女儿的浅色裙衫，奔出来跪在羽卫龙脚下。</p>

这时候 的雅儿才像个乖巧的女孩子。</p>

“雅儿，起来吧。你还知道错，你确实错的离谱。”</p>

“雅儿知错。请父王原谅。”</p>

羽卫龙拉起她。板起面孔</p>

“既然知错了，也去和尘儿认个错。毕竟是你未来的夫君。待孤王再择个良辰吉日把你们的亲事办了。”</p>

“雅儿听从父王安排。只是雅儿十分想念大哥。不见一面不能安心。父王也知道雅儿自小就是和哥哥们长大，大哥待雅儿耐心照顾宛如慈母。如今虽说他犯了忤逆之罪，幸亏父王仁慈留了他一命。雅儿虽是怨恼他的不仁不义但也想去看他一眼。父王曾拒绝过雅儿去看大哥的奢求，只是如今雅儿就要成亲，雅儿和大哥毕竟一母同胞，想要得到大哥的祝福。祈求父王恩准。”</p>

羽卫龙愣是看了这个女儿半天，她这精灵古怪的脑子里又是琢磨什么道道儿？这几年，他这个父王就摸不透女儿的心。提到那个逆子，他也是十分的不悦。有心拒绝，羽西雅泪眼朦胧的抬起头：</p>

“父王若是不放心雅儿，可以令记优将军陪女儿去昆仑山一趟见见大哥。”</p>

羽卫龙沉吟良久。大王子和羽西雅皆为王后所生。是真正的嫡出兄妹。二王子和三王子倒是其他妃嫔所出。血缘情深。况且那孽子压在寒冷的昆仑山下地牢，怕也是命不长久，不让他们一见，恐日后也会心生怨恨。</p>

叹息一声</p>

“好。”</p>

转身而去。羽卫龙年过半百身形已见苍老。尤其此次出师不利。羽西雅跪地恭送父王看着那略显疲惫苍老的身影心中默念：对不起，父王，原谅雅儿不孝</p>

羽毛族离昆仑山路途不到千里。因为地处结界气候并不寒冷或干燥。但走出结界，扑面的寒气让羽西雅和跟随坐在马车里的碧霄碧晴打了一个哆嗦。就算夏季，一路向西北，气温也只有十几度。</p>

碧晴给羽西雅披上件斗篷。</p>

这时记优在马车外轻声探询：</p>

“公主，前面还有几百里路，天黑可要宿营吗? ”</p>

“不必，车马连夜赶路。本公主想早早见到兄长。”</p>

昆仑山地牢，是羽毛族在昆仑山西北部山麓脚下依山而设的监狱刑房。所有判了终生监禁的贵族犯都关押在此。</p>

此处常年有重兵轮班把守，靠羽毛族内定期供给食物。</p>

地牢岩石垒砌深在地下。只在地面上高出一尺左右罩顶。顶上建了一个带有铁栏的巴掌大的小天窗来维持地牢内的光线。</p>

就是奇门遁甲的缩骨法在此处也是难以逃脱。</p>

颠簸了两日*。由记优护驾的羽西雅一行来到昆仑山地牢。</p>

正是清晨，远处雪峰高耸云雾缭绕，近处荒漠漫漫遍布红红褐色的砂岩。</p>

守卫们得了记优的命令参拜公主然后引路来到阴寒的地下。</p>

大王子羽冰寒早已没有了昔日王子的俊逸潇洒。蓬头垢面 ，浑身撒发着馊味，胡须都长到了胸前。双腿不知何故无法站立拖沓在杂草团上。</p>

“大哥——”</p>

牢头打开门的一刻，羽西雅眼泪汹涌而出。</p>

母后去时她太小，她对母后的所有记忆都是从大哥那里听来的。</p>

此时见一年前还御马金羽宫身为大王子的哥哥沦为此等落魄境地，不禁悲凄。</p>

大王子羽冰寒直起趴在地上的身子一愣，半年来已经习惯了寂静囚室与爬虫相伴的他突然见到来探监的，蒙楞大过惊喜。</p>

“雅儿——是你——”</p>

“大哥，呜呜呜，你怎么落到如此境地。”</p>

羽西雅咬住嘴唇不敢相信眼前的囚徒就是大哥。想上去拥抱被羽冰寒退了一步僵在原地。</p>

“雅儿止步，牢中全是污秽，莫要脏了你。”</p>

“大哥——”</p>

羽西雅的心被悲伤浸润着不知话从何说起。冷静片刻回头对记优道。</p>

“记将军，我与大哥难得见一面，今生恐怕也就是这一面了。能否让我和大哥单独说点贴己话。”</p>

记优自知已经深深得罪公主一次了，此时她兄妹见面自己何不落个顺水人情。于是点头。</p>

“公主有令，记优怎敢不从。”</p>

便退出牢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