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步步紧逼(1/2)
言禛难以置信地目睹这一切,这才过了今天,姐姐就被烧死了?姐姐一向都是父皇的心头肉,即便做下滔天大案都不舍得处死她。他也是因为洞察出父皇的心思,才会邀请言玉住在府里,这样就会让父皇觉得他顾念几分帝王家少有的亲情,会对他改观一点。
没想到他棋差一招,姐姐死在他恒王府上,他百口莫辩,父皇只怕会记恨他一辈子。
他回过神来,将谨慎一把拽过来:“皇姐的死讯,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李明达上前躬身道:“王爷,妾身知道此事事关重大,随即封闭消息,暂无其他人知晓。”
“很好!”言禛满意地拍了拍李明达的肩膀,对着府中众人说道,“你们给我记住,烧死的只是府中一婢女,言玉公主好好的,谁要是敢泄露出去,就当心自己的命!”
与此同时,郑不疑趁人不注意弯下身子先开白绫瞟了一眼尸体的颈部又迅速地盖上了白绫,站回清润身后。清润安慰着惊魂未定的方唯唯母女。
走水的时候,好在王妃发现的及时,除了言玉的屋子只有紧挨言玉屋子的刘氏的寝殿被波及。所幸刘氏与言桦只是吸了几口烟并无受伤。
刘氏拉着言桦跪在言禛脚边声泪俱下地哭泣着,还说差一点她们母女就要葬身火海。言桦是言禛的独女,今年已经十四岁,虽然是庶女,但言禛非常疼爱这个与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独女。
他拉起言桦,擦了擦她被熏得黑乎乎的脸:“桦儿,别哭了,不是没事吗?这是意外,谁也无法预料!”
岂料言桦一下子扑到言禛怀中,声泪俱下地对他道:“父王,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纵火要烧死姑姑,才连累了女儿和娘亲!”
刘氏被女儿的话语惊得面无血色,将女儿一把拉过来:“桦儿,可不敢胡说!”
李明达也上前几步,按住言桦的肩膀,给她使了个眼色:“桦儿,此时事关重大,可不能胡乱揣测!”
言桦抹了下眼眶里的泪水,跪在众人面前,郑重其事道:“回父王,母妃,娘亲,走水之前,我经过姑姑的寝殿,不小心看见方姨娘身边的侍女晓月在姑姑寝殿附近鬼鬼祟祟,我正要上前,见她慌慌张张地逃走了。然后没多久,就着火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抱着孩子的方唯唯,方唯唯不知所措,将言过抱给小柏,自己则跪下陈情,说她跟这件事毫不相干!
于是李明达命秀怡到方唯唯的寝殿搜出了主要证据,硝石和火油,并在恒王府后门发现了晓月的尸体。晓月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舌头伸的老长,眼睛都没用闭上。
言禛本就对方唯唯厌恶至极,此事一出,他的怒火已经冲出头盖骨,身体不受控地掐住方唯唯的脖子,要不是清润在旁阻拦,她就要被掐死了!
李明达吩咐谨慎将方唯唯关起来,好生看管。清润带着言禛回了寝殿。
言禛一进屋就砸了好多瓷器陈设,坐在案前喘着粗气:“本王就知道方唯唯是个祸患!她一定是记恨皇姐杀了言爽,才会对皇姐痛下杀手的!他心里眼里就只有言爽,何曾有过本王?”
不知道为什么清润听到这番话非常吃味,她把言禛皱起的眉头抚平:“王爷,你爱上了方唯唯对吗?”
言禛的火气一下减去了大半,连连否认道:“润儿,你胡什么?本王怎会爱上她?”
“爱之深责之切啊!”清润转过身子侃侃而谈,“若王爷不在乎她,何必要在乎她心里还有没有言爽呢?”
言禛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原来我的润儿吃醋了!”
“事已至此王爷还有心思逗我啊?”清润转移了话题,“依我看,哪怕是为了过儿,方唯唯都不会做下这种事的!”
“那依你看是有人陷害方唯唯?”言禛沉思道,刚才他太冲动了,没有往深层次考虑,方唯唯在王府势单力孤,就有两个从南疆陪嫁过来的侍女,想兴风作浪也难。
“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无论是谁干的,皇姐身死都与我们恒王府脱不了干系,虽然我已经下令封锁消息。但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呢!此事怕是瞒不了多久。”
“王爷,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清润劝道。
这是郑不疑来告诉他们,罹难的那个人并非言玉。虽然那具尸首已经面目全非,但那人的身高明显比言玉矮了一大截。虽然的的确确穿的是言玉的行头。这件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言玉没死,那她去了哪里?那具尸体又是谁的?策划这件事的墓后主使的动机又是什么?
清润让郑不疑秘密调查这件事,言禛对外称府上被烧死的只是一个名唤木怡的侍女。
言晋坐着马车穿过燃城的主街道,忽然一个女乞丐挡住了他的马车,塞给他一张布条,布条上写着:言玉公主死于恒王府大火。
言晋派往恒王府的细作说恒王府烧死的是一个侍女,怎么成了长公主?此事可信吗?如果是真的,让父皇知道他的嫡女死于言禛府中,那言禛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龙延殿里,言晋,言懿,言禛都在给言松奏报国事。言松刚刚收到言律的战报,他与南疆的军队合兵一处正准备讨伐企利。言律的副将和士兵们纷纷传书给言松,说大将军王治军严谨,兵法娴熟,定能大获全胜!言松非常欣慰,他这个小儿子果然有大将之风。
言松满眼含笑看着言律亲自写的战报,言晋趁机道:“陛下,是不是该接玉儿回宫了?”
言禛一下子便紧张起来,他明白言玉的死讯传到太子耳中,他肯定要拿此事大做文章。
“大喜的日子,提她作甚?”言松不悦道,把手里的战报拍在案上。
“回父皇,玉儿到底是琏思皇后的嫡女,怎么能一直客居在五弟府上呢?”言晋言辞切切,不免让人动容,“再说是不是玉儿指使丰华杀害八弟的也未可知啊!”
“也不知道是谁当面指证皇姐杀害八弟,往她伤口上撒盐?”言懿拂袖道。
“言懿你......”言晋一脸怒气地指着他。
“都给朕住口,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一见面就知道吵吵吵,滚!都给朕滚出去!”言松指着门口,怒道。言晋和言懿二人怒视着彼此,悻悻地退出了龙延殿。言松叫住了言禛,走下龙椅,在他面前站定。轻声细语道:“老五啊!朕确实想你皇姐了,明日就把你皇姐送进宫吧!”
“是,儿臣遵命!”言禛附身道。
言松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用满意的目光注视着他:“这段时间,你能收留你的皇姐,这份情义,朕都记在心里。她毕竟是朕唯一的嫡女,朕又怎能不顾她的生死,她是你母后唯一留给朕的孩子啊!”
言禛匆匆回了府,径直走入书房,还唤来了清润商量对策。
同一时间在世事一场大梦艺馆办事的郑不疑,被黑衣人所劫,他被劫到距燃城五十里的一片破败的村落中。
这个村子数年前爆发瘟疫,全村人都死了。黑衣人将他装在大麻袋里,抬进最大的那个茅草屋内,茅草屋里有暗门,暗门下有地道,直通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装饰地富丽堂皇,跟宫殿一样,言玉一身正红色华服,坐在她自己打造的龙椅上。
言玉见郑不疑被装在麻袋里,心疼不已,呵斥手下将麻袋打开。
郑不疑被松了绑,对于面前的景象他丝毫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言玉没有死,恒王府和清润就不会被牵连。
“公主,你没事就好!”郑不疑脱口道。
言玉还以为郑不疑关心她呢,一下子羞红了脸,难为情地回望着他。
“可公主既然没事,为何不回恒王府?你可知道,为了您的事情,侧妃,王爷都焦头烂额。”他又道。
“是啊!我就是让他们焦头烂额!”她诡异一笑,“我就是要让言禛无法向狗皇帝言松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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