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欠条（2/2）

“那我们还在争论什么？大家前进的方向不同，干嘛要归为一谈？我不念你家的生意经，你也别管我的咨询室，不就好了？”

“小顾，我不会承认你比我幸福的。”

“嗯，是，你曲大小姐比我顾灵惜幸福，永远都会比我幸福。”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为什么要到邻市去租？那样我可真的帮不到，本市的话，我手里刚好有两套马上到租了，收回来给你挑一套喽？”

“租金友情价？”

“友情你妹，我替你节省了多少时间，你们心理咨询师不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吗？难道没替你省了很多金？真是的，居然还想还价。”

“这就是商人啊。”顾灵惜摇头大叹道：“你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哈哈，明天我让秘书把合约送过来，哎，那材料你看完没有啊？怎么样？很详细是吧？怎样怎样？昨晚你们见到面没有？”

“哎，你热心过了头，很像早有预谋啊。”顾灵惜闭上了双眼，脑海里浮现出早晨捏着两枚五角硬币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

“你知道我每天从早忙到晚，太单调太无聊对不对？我花那么多的时间，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尾，要不我再告诉你个消息好了。”

“什么？”

“其实我知道她住哪里，哈哈，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你别告诉我，你还跟踪过人家。”

“当然不是，她现在租住的地方是个快拆迁的旧宅区，下个月那里就拆了，刚好拆建的项目都在我手上，我想怎么就那么巧，哈哈哈，你知道的，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了点儿，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就是因为我幻想着推铲机一铲下去，正中她的房间，然后你的照片就咻咻咻的飞满了半边天，这是多么搞笑的事情啊，哈哈。”

“神经病？来，躺下，让顾大医师我给你诊治诊治。”顾灵惜猛虎扑食般的压过去，上下其手，狂抓曲优的痒痒。曲优求饶不止，顾灵惜又在想那两枚五角硬币的画面，丁满满这家伙全身家当就一元钱，还住破旧快拆的出租屋，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她开始怀疑这家伙还能不能活得下去了。

曲优趁机脱离出魔爪：“喂，小顾，你在想什么啊？你肯定没认真看材料。”她抬手一看表上的时间，又道：“材料上说了，这时间那女人肯定在天桥上摆地摊，风雨无阻哦，我正想去学习学习这种传统模式的做生意，看看一趟下来她能有多少收入？你去不去？”顾灵惜抓起外套和车钥匙道：“你的车多借我几天啊，走，看看去。”

两人在天桥下找个车位把车一停，跑到天桥上绕了整整一圈都没发现丁满满的身影，又跑回车内，把车开进旧宅区，绕了好久好久才找到材料上写的那幢楼，刚把车停稳还没等她俩数出正确的楼层、正确的窗口，就见丁满满揉着小肚皮，东踢一脚，西踢一脚，一副刚吃饱闲逛的样子，往她俩停车的方向慢慢踱步过来。顾灵惜一阵庆幸，幸亏她一停车就熄了火，车内一片漆黑，外面应该看不见车内的情况，而她和曲优却可以凭借车外的路灯，把车外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