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鲛人泪之人鱼之心（四）（1/2）

苍桑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连眉头都未曾蹙上半分，只是吊着眉眼任其摆布，死水一般的眸底是*裸的讽刺与怜悯，微微勾起唇角：“她，就在我眼前，消失的。”

来不及收掩的愧疚与悔恨就那样直直地对上了那无情的金赤，夏临夕心下一窒，愣是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然后，是更疯狂的恨意漫过了原本清澈的黑眸，刹那间，眼前赤血一片，也不知那恨意究竟是对谁的：“为何不救她！为何不救她！为何不救她！为何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

“我，为何要救她！”虽然仍是冰冷平静的方式，楚霖轩却知道，这是苍桑生气了。苍桑上前两步，唇角愈勾愈弯，而其周身的气息却是越发阴冷冰寒了，周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开几步，夏临夕更是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抱着头，一脸的痛苦茫然。

良久，苍桑才收起了一身的冰寒，缓缓道来：“也许，你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也许，你有自己的打算……”冰冷的眸光有些悲哀，“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用你的自以为是，去决定他人的命运！或许，你是为了她好，却忘了她真正所要的是什么？！错过的，终将错过……破镜焉能重圆？即便重圆，是否依旧是那同一面镜子？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拥有重来的机会的，即便是重来一次，有当如何……”顿了顿，低垂了眼睑，似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人，总要等到失去以后，才知道何者更为珍惜……”声音虽小，在这静谧的大堂里却分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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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撞击在某些人心口处，生疼生疼，却无法反驳苍桑的话。其实萧镇心里也难受，不过他对苍桑向来防备已久，再一瞧夏临夕痛苦的狼狈模样，虽也觉得事出有因，却也忍不住拦在夏临夕面前挡住苍桑的视线，出言责问道：“苍桑！你又想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