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亲戚（1/2）

年华低头扒着饭，一股心酸油然而生。

“妈！”

“小年帽！”

想起《红高粱》，咳咳。摇摇头，想太多了。

田阿婆并没有看出不妥，极有耐心地为他们做介绍。

林凤直勾勾地打量眼前的小娃。

“知道了妈。”田磊笑笑，低下头掩去眼里的黯然。妈还是那么善良……

爸爸的名字？

这话说得林凤不高兴了，年华这个非亲非故的黄毛丫头是孙女，她的进进也不见得她老人家这么上心。她也不想想，是谁结婚了教唆丈夫回娘家住，孙子生了也不常抱来看看，生怕人老人家虐待孙子似的。这八年，孙子跟阿婆是越来越不亲了！

“好好好。”田阿婆乐得直说好。

她赶紧拉住阿婆：“阿婆，我这只手里还有一个呢。”

“奶奶呢？”

“是呀，妈，怎么回事？”林凤也问道。其实她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两家隔得不远。

“妈，家里什么时候有小孩子了？”

年华也哈哈大笑。快乐总是来得这么快，仅仅两根玉米。

年华忍不住恶寒，模样俊俏，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看儿媳妇呢还是青楼老/鸨选魁呢？

“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心里清楚。总之，年华我养，你们省心吧。”

女人不高，有些矮，长相一般，身上的衣料不错，比之前他们家何翠云穿得好多了。

“我和磊子实在是没有能力再……”

“咋咋呼呼的。下回要小解告诉阿婆一声，免得走丢了。”

“你们有心了，去坐坐，我先去煮饭。年帽乖，和叔叔婶婶玩去儿。”屋里烧着菜呢别糊了！

田磊娶了林凤就分家出去住了。林凤比较强势，她爸在小镇的一家工厂里上班，她又是家里独女，嫁过来后因为不喜欢和田阿婆住一起，就教唆田磊搬娘家住了。田磊心里一直有道坎，然后也应下了。

没问出想知道的，林凤的笑容更深了，“年华这么可爱，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是哄你玩呢！年华知不知道爸爸的名字？”爸爸的名字问不出，再问妈妈的。不信问不出来。林凤是打了主意把年华送走。

他是田阿婆抱来养大的孩子，阿婆养他长大，他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每个月提供一些米粮，虽然不丰盛，但也不饿死人。再者阿婆自己养了些鸡鸭，种了些蔬菜，不用担心吃不饱。相反每回两人过来，田阿婆总会给两人塞一些蔬菜让他们带回去。

年华看清来人，依着两人的年纪，确实该是叔婶辈。阿婆的儿子未免也太年轻了？她有些傻眼。

“来，过来，让婶婶瞧瞧。哎呦，模样可真俊俏。”林凤见年华一个人站着，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温柔道。

…………

————————题外话————————————

“阿婆，我在这里！”年华刷地从林子里钻出来。

院子里高亢的男音钻进屋子里：“妈，我和阿凤来看您了！”

“小年帽啊，这个是你叔叔，这个是你叔叔的媳妇。”

年华和田阿婆在屋里煮饭，确切的说是阿婆再煮，年华在看，偶尔递一把手。

“暧，是磊子来了！”正在切菜的阿婆放下刀，从身后走出来，拉着年华的手，笑呵呵地说：“小年帽，你叔叔婶婶来了。”

年华沉默了会，半推半就，“家里人不要我了。”她要是知道林凤心里怀疑她是田磊的女儿，铁定会吐血。大婶这个年代肥皂剧还没风靡盛行吧，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年华毕竟昨天才来这里，消息还没传太开。

年华有些不喜。如果她真是一个五岁孩童还好，事实是她的灵魂已经二十四岁了，如何看不出林凤眼里赤裸裸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