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2）

韩小曼猛地抱住邹辰嚎啕大哭，心里的委屈害怕统统宣泄出来。她本来以为自己以前做的事邹辰都不知道，却被当面那么裸露地指出来，他刚刚看她的眼神全是失望，韩小曼甚至以为两个人要玩完了，她要被丢下了。

“嗯，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

白墨这个周末不怎么紧张，睡到日晒三杆才懒懒伸懒腰起床。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两张惨白的白布忽然浮出来，太阳穴上跳动的神经渐渐平复，邹辰心头的暴戾下降了几个度，拽着韩小曼肩膀的力度也逐渐放松。

邹辰从一楼出去的时候，韩小曼已经跑到小区门口了，正往马路上去。邹辰瞥到她的影子就大步跑上去，橘色的路灯下，一辆小车飞速而来，邹辰一把拉住她往回拽。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送我走？告诉你，我不走！我就要留在这里，等着哪辆车不长眼把我撞死和我爸爸团聚，你也用不着辛辛苦苦每天看着我，大可以安安心心地谈恋爱。”

韩小曼也被吓住了，眼泪打转着簌簌流下来，蹲在一个路边大哭。邹辰蹲在她身边，给她递了张纸巾，叹气：“别哭了，我帮你拦出租车。”

“是不是但凡我身边出现一个不同性别的人你都要怀疑？韩小曼，你再怎么蛮不讲理也有一个度行吗？为了整许娜，你故意把脸给弄伤；市运会上，你裹上脸添油加醋地跟汪泉宇说了一番，你的脸伤得多重难道我不知道吗……”

韩小曼猛地把手里打包的饭盒摔在地上，嘭，塑料盒子裂开，一块一块排骨滚落，粘稠的汤汁从食品袋中渗出来。不知道哪来的蛮劲，她抽过邹辰怀里的大狗熊。

白墨走过去将大狗熊捡起来，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可能要送干洗店了。”

“不是的，我没想让他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让他教训一下黑煤炭和白墨，我不知道他，我不知道……”

她拿着书到教室自习，一周一天的假期，学校周末一般没人，内宿生收拾收拾都在周六晚回去了，只有极少数外市的类似白墨这样才没有时间回去，留在学校里。整个校园里空荡荡的，少了往日的喧语，十分舒适。

邹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家了给我个电话，晚上喝点牛奶就睡觉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周一见。”接着，他转头对司机道，“把她送到红叶小区。”

邹辰立在旁边看了她很久，想起以前的事，他和汪泉宇是初中校队的队友，曾经最好的朋友，忽然间就反目了。路灯把两人都衬得黯淡，一辆车从小区里驶出，喇叭声让他回过神来。

“你是疯了想死吗？！”

声音在愈来愈凉的晚风中，蝉鸣一般凄凉，她再也舍不得把两人之间的感情拿来闹了，失去了邹辰，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邹辰压制着那股怒火，停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想让我说什么，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从放学等到现在，特意给你买了饭，看来确实是不需要了。”

邹辰冷冷地打断她：“篮球赛上，你阴了白墨给她一肘子，后来她手上的水泡也是你戳破的吧？韩小曼，我不作声别把人当傻子一样耍，初中你赶走了我身边多少女生连你自己也说不过来吧。你在我家门口从6点等到现在？蹲了那么久一点你的腿怎么一点都不麻，说站就站起来。你不就是用这招让汪泉宇对你死心塌地到现在吗？”

邹辰回到公寓时，家门口已经清理干净了，饭盒和散满地上的排骨全都没了。他心里有些翻腾，也不知道白墨是怎么收拾的，她自己家里乱成那样。

邹辰把韩小曼扶起，退到一边，他也弄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归咎于那场车祸还是当初年少轻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