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讥讽（1/2）

夜色薄凉，耳畔回响着音乐。

陆明轩双手插在口袋中，视线久久都不能收回，凝视着中间亮灯的那一层。

不由得想起了夏琦的话，很想将一切都想起，只是每次脑袋都痛的厉害。画面也被切割，支离破碎。

从前的很多都被他遗忘了，能记得起的似乎只有当时他坐在车子里，忽然听到一声巨响，而他整个身子已被撞的痛楚不堪，头部也是鲜血直流。

顾小凡和自己很熟，而且自己和她相爱十年。

陆明轩这一秒很想让自己置身事外，去将所有的事情都理顺。

如果他们真的相爱，为什么家里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

“明天是我们与楚氏集团签订城区楼房开工的日子，这是你要的所有文件。”新晋的柳秘书一身黑色职业装，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静静地看着上司的背影，冷峻如寒风。

没有回答，柳秘书故意清了清嗓子，再次重复。听说上司这次车祸后，性情比从前更冷酷了些，自己才第一天当秘书，上司可不能得罪了。

“有哪些人会参加？”陆明轩转身，黑眸如注看的对方有点骇然。

望着这张英俊不凡的脸，可惜他性格不太好，柳秘书心中觉着有点可惜，柔声回答，“楚痕总经理，还有他麾下的杜宇航总监。”

“顾小凡呢？”

冷不丁的一问，柳秘书睁大眼眸，挠了挠后脑勺。

顾小凡，她听过这个名字。据说曾经是总裁助理，而且还有许多同事看着陆明轩牵着她的手，一起上下班。

只是好景不长，自从顶头上司车祸后，顾小凡也不知为何被解雇了。

“唔，呃。”柳秘书咬唇不知该如何回答，顾小凡现在已经是楚氏集团的员工，自己哪里会知道她的动向，不敢抬头，却分明感觉到来自前方的两束冷光。

“听说你之前是创意部的，你应该知道顾小凡之前一直都是我的总裁助理。”

幽幽一语，却叫柳秘书吓了一身冷汗。

公司里不知为何，对于顾小凡三个字缄口不提。

听说是总裁夫人袁佩珊示意的，如果自己这时说了，这刚坐的秘书位置只怕要端了。

后背汗涔涔的，柳秘书伸手掸去额前的汗珠，愣是没吱一声。

自己真是时运不济，在这样一个摸不清楚性子的总裁底下做事，总有一天自己怎么卷铺盖走人都不知。

“我。”

看着她一脸迟疑的样子，陆明轩对夏琦之前所言已经信了。

“算了，你早点下班吧！”陆明轩黑眸琢磨不出情绪，只是注视着透明落地窗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