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认清的自我（1/2）

黑暗虚空当中那无限的面孔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诉说。

‘喀嚓’这片漆黑的星空似乎在突然之间出现了许多细微的裂纹，这些裂纹不断的延续在那些面孔上，使那些苍白如同面具一般的面孔纷纷被裂缝撕裂碾碎，最后整个空无一物的虚空在坚持了片刻之后，也终于在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当中化为了苍白的“无”。

“见所未见！”

听的出来，那个声音似乎有些失望，但是此时已经陷入了纯粹境地的林雨墨在发现了这一点后，做出的回应却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似乎有些迟疑，林雨墨又接着说道：“能实现的话，能实现的话，能实现的话，如果前面那些都能够实现的话，我想要看看，神秘尽头的风景，是不是如我想象中那么美丽！”

完成了这个动作后，这颗种子突然伸出了当时窃取异种魔力时候的出现过的丝缕细丝，这些细丝穿插与虚空当中，不一会就将原本不知道存在于虚空何处的林雨墨的意识给拉了出来，然后吸入了自己的体内。

那些面孔的嘴巴不自觉的大大张开，好似惊叹，好似大笑，也仿佛是愤怒的大喊，又好像是惊恐的尖叫，然而就算嘴巴张开也无法发出任何的一点声音！

在它微张的巨口中，似乎包含着无数张小嘴，这些小嘴不断的蠕动着，呢喃出各种古怪的音节和震动，到了最后，这些音节和震动在到达极限的瞬间，似乎在不知不觉的影响下，在林雨墨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句虽然看不懂却能够清楚知道其含义的奇异文字。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此刻林雨墨的目光中，居然多出了一些沧桑，而没等林雨墨反应过来，整个意识空间突然将他排斥了出去，并在此时，意识空间再次恢复了沉寂。

即使是恬不知耻的妄想，即使被人称作是太过贪心，即使是到凄惨程度般不相应的愿望，但是此时林雨墨内心中浮现的真实想法却真的只有这个。

无比庞大，无比威严，似乎整个宇宙都仅仅只是其构成的一部分，林雨墨所面对的正是说不出到底有多大的一张苍白的面孔，这张面孔悬浮在林雨墨的头顶上并投下了巨大的阴影，然而在它脚下站立着的林雨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的感觉。

虽然这张巨大的面具似乎正隐藏着自己的面孔，然而自己却始终有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明明同样是属于自己的面孔，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如此的陌生呢？那仿佛是因为长久而苦闷的追逐，而在不知不觉间在时间的洗礼下，忘却了自己的初衷，而在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张名为追求的面具，没错，这张面具——就好像是那个迷失的自我的具现！

这三百六十度代表了‘全’的空间当中，上方下方，左面右面，前方后方似乎所有的面孔全部都在这一时刻转过来面向林雨墨的方向。

那颗种子，也在金色海洋彻底占据意识空间的瞬间，完成了由琉璃色参杂着金光到完全转化为灿烂耀金色的转变，并且随着精神之海上面荡起的一波波潮汐，种子的表面也开始缓缓蔓延出一篇由简至繁，看起来玄奥异常，完全没法让人理解的奇特纹。

就在此刻，林雨墨之前所经历与积累过的种种神秘与异常，终于在此刻由量变达成了质变，并迎来了最彻底的爆发，可以预见的是，从此刻开始，林雨墨的生活乃至命运都将迎来彻底的改变，只不过谁也不知道其发展方向到底是什么！

“既然如此……吾当遵从汝之意志，汝等之愿望，将由汝等亲手实现！”

就在这一刻，整个意识空间仿佛都听到了如泉水落入深潭一般的清澈叮咚声，就以那无数水滴滴落之处为核心，这寂静而单调的虚空之中，一道道鲜明而温暖的金色圆环状涟漪就这样一圈圈荡漾开来，向着无止尽的远方传递出去。

说完这句话，即使在这种心灵通明的状态之中，林雨墨依旧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随后，他的意识与此同时陷入了黑暗之中。只不过就在他看不到的意识空间之内，那本奇怪的书却在林雨墨失去意识后，重新变回了一颗种子的模样，那颗种子的内里可以看到一种类似杂质或者是异物一般，纠缠如网的絮状物，仿佛陷入了沉思一般不断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而那颗种子的外壳也随着这颗种子的沉思，发出了如同呼吸一般忽而明亮忽而黯淡的闪烁。

在这之后，整个精神之海似乎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逐渐开始沉寂，甚至整个精神之海的时间都被暂时停止了！

随着纹的诞生，种子周边的潮汐越来越大，在不断涌起的潮汐中，在不知名力量的影响下，逐渐形成了一个波及到整个精神海的漩涡，一道道液态的金光不断的被漩涡提纯，然后化为一缕缕无比精纯的液态金光，被中心处的种子所吸纳，只见这一道道液态的金光在被中心处的种子吸纳之后，便沿着这些纹缓缓流动，逐渐沿着这些纹构架出了一副立体的精神力通道。

“不见他人！”

刹那间，无数张面孔睁开了无数双眼睛，那些漆黑的瞳孔不规则的摆动寻找着，最终锁定了位于中心的林雨墨。

尽管这只是一个虚幻的，并不存在真实物质的世界，然而就这种行为本身所代表的意义，几乎就完全颠覆了在世界上几乎无法改变的能量守恒规则。

“视所未视！”

就在这个光茧形成的瞬间，原本环绕在它四周的精神之海突然变得虚幻而模糊起来，在中间光茧的影响下，仿佛真实与虚假的界限正在被不知名的力量所打破，此刻如果有着已经达成了超凡的大能存在，那么他就可以发现，这颗种子仅仅借用在抑制力与异种魔力对抗时所窃取的微不足道的力量，就完成了创造世界的基本步骤。

于是，此刻的林雨墨开始拷问自己内心的真意！

林雨墨不知道何时闭起来的眼睛缓缓的睁开，无数未知而模糊的呢喃声在他的耳边响起，这个时候，那张高悬于半空之中的面具似乎也缓缓睁开了自己紧闭的双眼，面具之后的眼眸闪烁着好似星辰一般璀璨的光芒，不对，应该说那就是星辰的光芒，那眺望着未知的瞳孔似乎看穿了自己的生命，就在这个时候，那夸张到不可思议的嘴巴缓缓张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如突其来的震动在精神之海的深处产生，无数闪烁着琉璃色光芒的物质从种子上面不断的溢出，最后这些粘稠的有形有质的物质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双手如同捏泥人一般的重新塑造成了林雨墨的躯体，随之林雨墨懵懂的原意识也重新在这具躯体上苏醒，而那个种子则重新的潜入了林雨墨的了灵魂内部重新化为了核心。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