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谈（1/2）

詹云然就坐在桌旁，轻轻擦拭着剑身的血迹。

第五小楼抬起头，道：“听雨？”

第五小楼已有些恼火，忽然坐起身，又看向宇文夏，道：“我都说了，我不......”

“嗯？”

“哈哈......是吗，我也觉得咱俩挺有缘的。”

宇文夏回过头，道：“朋友？是谁？”

“哈？”

“我已经在那睡了五晚了！”

宇文夏急忙摆手解释：“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忽然想到这句诗的。”

第五小楼抱着剑点头。

“好!巧!啊！”

宇文夏发现第五小楼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古怪，似乎又看穿了自己再想些什么，于是宇文夏的表情更古怪了。

过了很久，宇文夏忽然开口，道：“你的剑不错。”

虽已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但这轮明月，却依旧如前世那么熟悉。

几个馒头很快就被第五小楼三两下吞进肚子，宇文夏这时候递过一壶酒，笑着道：“你不是说不饿的吗？”

第五小楼轻轻吐出口气，静静看着前方，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酒。

“那你知道燕城最好的青楼是哪家吗？”

第五小楼道：“阿吉。”

她面露厌恶之色，忽然摆摆手，道：“我还不饿，你们吃吧。”

气氛有些尴尬，宇文夏忽然戳了一下第五小楼，又将手里的盘子递出，道：“吃点东西吧，明天一早就要起身前往燕城，到时候就只有冷馒头吃了。”

宇文夏点头道：“当然！我答应过你的事从来都是要兑现的！”

房檐上虽也有些血迹，但总也好过于楼下的尸体成群，血流满地。

“但是，上辈子没有了结的心愿，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做到。”这句话，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第五小楼眼中已带着惊讶之意，试探性的问道：“你真在草丛了待了五晚？”

不过第五小楼并没有看穿，她只是略感奇怪，就接着道：“也许会去北都，开一家茶楼，每天听着新的江湖事，看着来往的江湖人。”

第五小楼接着道：“早就听闻江南郡风景如画，京都郡繁华似锦，就是这燕南郡也有数不清道不完的奇人轶事，我只是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第五小楼冷哼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刚回过头，便看到了从厨房里出来的秋天。

第五小楼摆摆手：“好吧好吧，就当你兑现了。”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她想问些什么，但只要一提起大周，宇文夏的眼中就会带着数不尽的自豪。

刚才还似散发着光芒的眼睛，忽然黯淡了。

再看向宇文夏时，她的脸有些微红，讪笑道：“你还真去了啊？”

宇文夏看着第五小楼已有些黯淡的眼神，不禁安慰道：“那昏君既然已经死了，现在就不用每天都想着复仇，你也该好好为自己而活了。”

宇文夏道：“小楼一夜听春雨，怎么样？”

“哦，是吗。”

秋天手里端着两大碗馒头，笑着喊到：“大家都过来吃点东西吧。”

对于患有起名困难综合征的第五小楼来说，起个名字简直比练剑还要艰难，她低头沉思了半天，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名字来。

大周最新的一郡，自然就是前几天还是越国的越北郡。

她忽然愣住了，宇文夏傻傻的笑着，双手递出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的是好几个已经剥掉馒头皮的雪白馒头，在他身旁甚至还放着两壶酒。

第五小楼道：“你？你要怎么找？”

她踩过几具尸体就像踩过几颗拦路的石头一般，将两个盛慢了馒头的大盘子轻轻搁到一张还没有损坏的方桌上。

宇文夏道：“外面挺冷的。”

第五小楼伸出手想拉住他，可手伸到一半，就僵在半空中，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忽然回身一言不发的朝门外走去。

可没笑多久，她忽又故作严肃，将宇文夏手里的盘子拿到手里，轻声道：“谢谢。”

酒很辛辣，第五小楼放下酒壶后，又大口呼吸着，道：“这酒不错嘛，我脸都有些红了......”

这件事她真的没有仔细想过，不止是不愿意想，也是实在想不到自己的未来会发展成怎样。

说到这，也不管第五小楼答不答应，非常殷勤的走向餐桌，道：“我去帮你拿几个过来。”

第五小楼忽然想起了在船上那幅惨不忍睹的画，还有那句“小楼昨夜又东风”的诗。

宇文夏摇摇头：“从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耳畔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就像一只猫那么轻。

第五小楼脸色微红，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第五小楼忽然笑了，道：“我哪有怪过你，就算有埋怨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事情既然过去就过去了，我又不是什么记仇的人。”

他忽又正色道：“不过，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他挺起胸膛，正色道：“那是当然！我大周北有，越北，燕南，西山，辽远，京都五郡。南有，临海，江南，蓬莱，广南，潇湘五郡。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