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酒楼（2/2）

这又算什么反应？

“这么可能，鬼怎么可能咬死人。”

过了很久，第五小楼手也变得温暖，她忽然将手抽出来抱住了一个酒壶，宇文夏也跟着拿起酒壶。

宇文夏道：“可是什么？”

第五小楼不禁抬起头，凝视住宇文夏的眼睛。

大门虽是被掌柜的早早关上，但冷风还是透过角落里的缝隙吹进来。

但无论她是什么反应，或娇羞，或愤怒，都能让宇文夏顺利的朝着下一步发展下去。

“对对对，就是他。”

幸好长街两旁都悬着灯笼，灯笼照在酒楼门前，照亮了门前的飞雪。

于是第五小楼在问：“这鬼地方能有什么好酒？”

“哦？你是说哪个越明帝？”

但宇文夏现在还不想醉，他也不能醉，所以他持住酒杯，仿佛正在沉思，也仿佛是在睁着眼睛睡觉。

第五小楼淡淡道：“我知道，道理我都懂，只不过是有些心烦罢了。”

宇文夏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地方是有点鬼，但酒绝对是最好的酒？”

第五小楼瞥着他，道：“所以这酒楼里就有好酒？”

“难道是见鬼了？”

宇文夏点点头，道：“当然有好酒，而且是整个燕南郡最好的酒。”

这又岂非是某种人格上的缺失？

隔壁桌正在漫天瞎聊，似乎也没有注意到第五小楼灼热的目光。

第五小楼不禁动容，又将板凳挪近些，侧着耳朵仔细听着。

他刚走进来，就看见了宇文夏。

宇文夏还没来，她身上也没带钱，所以在盯着隔壁桌的生米，干咽口水。

第五小楼凝视着他的背影，喃喃道：“搞什么鬼，不是说请我吗，见我没带钱怎么就这幅表情。”

一个带着笑的人。

这种说教的事宇文夏干过不少，神捕府许多第一次杀人的新手都会被他这么安慰，他说起来倒也是得心应手。

一个似已醉倒，她趴在桌上，用羽毛大氅罩着头，正呼呼大睡。另一个持杯凝视，仿佛是在思考，过了很久也没见他喝下去。

他大步走进门，却又缓缓走向角落里的空桌，第五小楼被他拉着只能跟在后面。

难道他这几年竟从未没有真正笑过？

她杀人似乎与练剑一样有天赋。

是一张很漂亮，但却毫无表情的脸。

像他这种人，本不该来这。

宇文商微笑着走过来，走到桌前，拉开板凳坐下，坐在两个醉鬼旁边，然后微笑凝视着还没醉的醉鬼。

“对对对，我大表哥当时就负责把越明帝的尸骸带到军营去。”

宇文夏眼睛亮起了光，接着又道：“你若是不杀了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去杀更多的，只会有更多的人遭他们的毒手。”

宇文夏也笑了，大笑道：“最好的当然就是最贵的，这点你放心。”

这句话还未完，宇文夏忽然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拿酒的地方。

“那他是怎么死的？”

宇文夏道：“不多。”

他大笑着，忽然拉住第五小楼的胳膊，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第五小楼在凝视着自己的剑，又在凝视着自己握剑的手。

他一回过头，立刻就看见第五小楼的脸。

宇文夏悠然道：“你当然不懂。”

他们太熟悉了，至少在几年以前还很熟悉。

天上地下一片惨白，看不见太阳。

一个喝醉的醉鬼，一个还没醉的醉鬼。

第三十三章 酒楼他身边没有人跟着。

这里本就是燕城最大的酒楼，大厅中已有很多人，各式各样的人，但他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宇文夏。

雪更大，风也更急。

她的手忽然被宇文夏抓住，握在手心里，他的手宽大而温暖。

那人点点头，倒酒不语。

或许她现在只想好好醉上一场。

他的心跳忽然变快，呼吸也似是有些急促。

可她偏偏就是没有反应，没有反应正好就是最差的反应。

第五小楼道：“不懂什么？”

“你若是见到他的尸体，你也会这么想的。”

于是宇文夏就看见了宇文商。

第五小楼迟疑着，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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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喝酒，不喜欢喧闹，不喜欢低俗，远远的瞧见酒楼都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她在意的居然是酒钱而不是被宇文夏拉了这么长时间的手，这难道是正常女子的反应吗？

他没有喝酒，但也不觉得冷。

大厅里已坐了不少的人，很多人就在板凳上，翘着腿，喝着酒，吃着生米。

这时候，突听见“乒乓”一声，几个酒壶已落在桌上，接着，就看见宇文夏微笑着坐在她面前。

过了很久，还没醉的醉鬼忽然回过神，这才放下酒杯，扭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