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民女可当（二更）（1/2）

齐青玉早有准备。脑海里不知道把那图样反复思量了多少遍。老人家打扮不宜哨、繁复，最好便是简单利落一目了然而回味无穷。

左夫人眯了眯眼，下意识伸手轻拍齐青玉后背，“是那粗鲁的姐儿，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了。”

如此聪明，真是奇才，梁三丫头也没作大。“依你看，设这局有何作用？”左夫人向舒月递了个眼色，舒月微福身，上前将齐青玉抱至左夫人旁边的主位上去。

齐青玉立刻明白，定是左灵茵藏在后头听着，事关终身大事，便坐不住跳起来了。

敢情刚才齐青玉复述在宝屏院发生的事时，曾氏根本没听？

突然，“呯”的一声，齐青玉身后的墙轰然一声巨响，吓坏她了，整个人缩在椅子里头。

齐青玉一听，可得劲了，忙回身拉曾氏一同下拜：“谢夫人……”

左夫人也是有心人，送来的毛笔各分软硬、粗细、新旧。

要说图样，是极妙。但套簪不比单株簪钗，其中有两支大边簪，采用累丝工艺不能倒模子，靠人手利用精细工具掐制而成，能没偏差？

“六丫头，是谁诬蔑你？”曾氏惊颤地问。

这是齐青玉昨晚才想起来的事情。

齐青玉朗声答道：“不敢瞒夫人，来之前打算用南珠，现在想来不太妥当，大概东珠更为合适。”

“容民女先请教夫人，那二夫人膝下可有与左二小姐年岁相当的千金？”齐青玉相当用心，早就把事情来龙云脉重新梳理了一遍。一切与她靠拢、对她有利的人都要留下，想害她的人通通去死。

齐青玉毫不掩饰心中的高兴，特意回头安抚了曾氏一眼，才认认真真地对左夫人说：“夫人，按本朝规矩，老人家过九十大寿的是由官府出资筹办，当地皇亲国戚皆要前来道贺，这老人生养死孝，一切皆有官府出资。也包括了老寿星当日的筵席及置妆费用。”

少顷才闻左夫人言：“以你之见，用何种珍珠为宜？”

舒月向她二人点头致意后，神态持重地进了小厅，恭敬地向左夫人复命，“夫人，已经吩咐下去了。”

不过两刻钟，齐青玉就已经将简单而精妙的套簪图样画了出来。但因老太君是二品诰命，与一般官夫人用制不同，镶嵌珠宝的边檐点缀可以二一之法层叠排列，饰以镂空鎏金如意纹。

左夫人也情不自禁笑出声来，随后真挚地说：“你若有此本事，我便许你齐家在建邺立足。”

左夫人不由得有些担忧。“恭王爷已经确定九月会到建邺来参加老太君的九十寿宴，若是出了差错被人挑出来，我可保不住你。”语气似恫吓又似试探。

齐青玉掷地有声：“禀夫人，民女可当。”

“你一个小儿莫信口河，你先说齐家谁可当此大任？”左夫人目光还在图样上流连。这画工实在没法挑剔，令人移不开眼睛。

图样画成后，齐青玉双手呈给左夫人。

“且慢。”左夫人制止手势一起，边上的丫鬟就已经搀住了曾氏和齐青玉，“别嘴巴说得轻松，等做出来后再拜也不迟。”

小模样儿认真得令人发笑。

左夫人目光透出赞赏来，“是有那么一个，左灵雪，今年二八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