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非奸即盗（2/2）

这话真是问到点子上了。

柳渺渺在大二时曾选修过一门生物类的课程，课程的名字颇有些时髦，叫做《那些儿》，是生化学院一位才四十出头的女教授开的，课程的主要内容是各种常见卉的介绍，也包括有些卉鲜为人知一面，譬如，这朵美丽香沁人的夜来香，其实是一种不适合夜间摆在室内的植物，因为夜来香在夜间停止光合作用后会排出大量废气，这些废气闻起来很香，但对人体健康不利，如果长期把它放在室内，会引起头昏、咳嗽，甚至气喘、失眠，因此，夜来香在夜间绝不适合摆在室内，更没有什么安眠养身的效果。因夜来香这种话柳渺渺家里曾中过，上到这一课时还颇为庆幸自己家的夜来香都是种在室外的，因此印象尤为深刻。

而这宫女竟然敢这样睁眼说瞎话，很显然在这个时代，夜来香的这些害处定然是鲜为人知的，就算是柳渺渺曾经的时代又有多少人会知道这件事呢？但是在柳渺渺说要将送给穆贵妃摆在室内时，那宫女的表现也很明显的说明，她知道这儿不适合夜间摆在室内，而且，指使她的人，大约就是穆贵妃。

——不过这些，她怎么能告诉绿柳呢，绿柳是她的贴身丫鬟，性情的变化她可以借环境变化不得不改变做借口，也可以用那个胡编乱造的神马梦做搪塞，可这些知识的来源，她可真的没办法编造了。

“我也不知道啊，”柳渺渺转头看向更加疑惑的绿柳，笑的有些狡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今后宫的权柄都在穆贵妃手中，房的人就算想要巴结我这个皇后，怕得罪贵妃想来也不敢如此高调，所以，送一事多半是受了穆贵妃的指使，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问题，只好送还给穆贵妃咯，不过依那宫女的反应来看，这多半有问题。什么问题倒也不必深究了，只要弄走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