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不如亲自问我（1/2）

四日后。

不知是她最后留下的错误记号起了作用，还是牧辛也在暗中做了什么，总之，柳渺渺一行人在预定的时间顺利到达温泉行宫。

这其实是柳渺渺第一次来。

然而夜色之下，看到王瑞领着几个眼熟的宫人在主殿门口，柳渺渺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只是去御园逛了一圈。没有看到桓景墨，柳渺渺说不清心底是失望还是庆幸。

她……其实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桓景墨，可此时发现他并不是那样急切的想要见到她，心底的失落竟然慢慢盖过了忐忑……

“奴才（奴婢）恭迎皇后娘娘，恭迎大皇子。”一群人跪倒在地上，惹得红怀中昏昏欲睡的阿七探出头来：“娘亲，他们在做什么？”

“都起来吧，”柳渺渺淡淡的扫视众人一眼，转身摸了摸阿七的头：“阿七继续睡觉，红，你抱阿七进去安置吧。”

红颔首：“是。”便有宫人从王瑞身后出来，引了红往里走。

“你们都退下吧，王瑞，跟我进来。”

“是。”

柳渺渺坐在软榻之上，看向低垂着头站在中间的王瑞，神情复杂：“王瑞，最近还好吗？”

王瑞点了点头：“托娘娘的福，奴才一切都好。”

柳渺渺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紧缩：“王瑞，你怨恨本宫么？”

王瑞跪伏在地：“娘娘言重了，奴才不敢。”

柳渺渺起身，走到王瑞跟前，蹲下身，拉着王瑞的手将他扶了起来，拂过他手腕上露出的旧伤，又是愧疚又是心疼道：“这是当年穆……穆庶人留下的？除了这里，可还有别的？是我没用，当年没能护住你们，还有扶风……”

王瑞下意识将手缩了回去，淡淡的伤痕瞬间隐没在深色的袖子里，语气却不再如方才那般疏远：“当年穆庶人严刑拷打奴才，逼迫奴才编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皇后娘娘对奴才的大恩奴才没齿难忘，并不敢胡言乱语。后来……后来娘娘……娘娘病重，陛下得知了奴才的处境，救了奴才出来，顶了丁武的位置，一直到几日前，陛下吩咐奴才来行宫等候娘娘。”

柳渺渺敏感的发现了关键问题：“你顶了丁武的位置？”

“当年全因丁武办事不力，才有娘娘之后的遭遇，娘娘……之后，陛下震怒，若非看在丁武伺候多年有功无过的份上，只怕非凌迟不能解陛下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