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跟踪（2/2）

雷刚如释重负道：“大人有何吩咐。”

陆一平指了指一旁的座位道：“坐下说。”

“是”谁都知道和上司坐在一起都会紧张，雷刚虽然得陆一平不会怪罪他，也不敢太过放肆，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等待吩咐。

陆一平没心情理会他的不自然，直接开口道：“你清不清楚杭州有多少医术过硬，可以出入大门大户的大夫吗？”

雷刚思索片刻道：“认得是认得，可卑职自进京以后，已有七、八年没有回来过了，不知道是否全都在。”

几年就可以使很多事物是人非，这不是只曲曲五载，自己不是也不识自己未婚妻面容吗？陆一平没有责备，淡淡道：“没关系，只要你熟悉地形位置就可以。”

雷刚立刻起身，拱手抱拳道：“大人吩咐。”

陆一平端起茶杯站起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大好天气，眼中若有所思，道：“你尽量将杭州有名的药铺走遍，帮我查清楚近半年来周家二小姐是否请人会过诊，或者周家是否有人为二小姐抓过药，是什么药二小姐是死是活。”

大门大户规矩多他清楚，如果不是有名气或者医术过硬的大夫，不可能踏进周家为千金小姐诊脉问诊，只要查清这点就可以知道周若宁的话是真是假。

“是”雷刚恭敬应了一声，便低头屈身等陆一平接下来的吩咐。

这雅间有一个小小的露台，一平放下茶杯走到露台，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静默无言，微风轻吹，一袭白衣立于那衣角轻摆有一种莫名凄凉。他抬头远眺，梳理一下思绪。就发现一浅蓝色窈窕身影，正由远处向这个方向走来。他的目光被吸引住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这信步走来的人儿。这人的身形与自己梦中梦到的水儿的身形太过相似，这女子越走越近面容越来越清晰，就如同有人把那朦胧的雾煞扫开。当看清女子面容一平的心头一紧，双手微微用力握在一起，自语：“是她。”

原来他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盈步走来的周若水。

等了良久没有听到陆一平的吩咐，便抬头望去见一平正在走神，走过去叫了两声：“大人、大人。”

陆一平回过神，又望了望越走越近的若水，心中偶是一动，转身道：“这几ri你不用做别的，尽快为我查清此事，我会随时到这等你消息。”

雷刚道：“是”

走了两步陆一平突然扭身道：“对了，你先替我寻一张二小姐的画像。”刚刚有了一种感觉，他只想拿到证据证实自己的猜测。

雷刚略为意外的望了一平一眼，他们共事不是一天两天，陆一平与周家二小姐定亲大理寺上下谁人不知。如此的话他应该早早就知道二小姐的长相。但自己身为下属对于大人的私事不敢过问，领命道：“是。”

刚要走陆一平又转过身来又交代一句：“哦，我忘了，你在这等书俊。他回来告诉他让他直接回客栈好了。”不等雷刚回答便大步离开。

“是，送、、、、、、”雷刚的话还没说完，陆一平已经离开了雅间。雷刚心中一个纳闷，自己与陆一平共事三年，陆一平从来都是大事小事总是办的有条有理，别看年纪轻却成熟稳重，今天这是怎么了。

陆一平交代完毕后迅速下楼还是与周若水错过，便四下寻找就发现她在自己左手边十几步的前方走着。陆一平松了一口气面露愉悦，紧追几步在离周若水几步之遥后停住脚步。他没叫住她只是慢慢跟着。

陆一平上下打量若水，这个小若与水儿的长相完全是两个人。他知道小孩子容貌变化快，可也不至于变得如同两个人。可如果是两个人为什么自己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于梦中的水儿身形相似。不、身形相似的人太多，可她给自己的感觉确实却如此强烈，难道是二人性格太过相似。

经过那日交谈，陆一平发现这个小若与水儿有许多相似之处。自己虽与周若水匆匆相处十几日，谈不上了解。想到这一平不由自嘲，因为那是他满眼只有周若宁，常常忽略周若水才会不了解、不熟悉，要不然也不会与水儿对面不识。

但他还记的二人独处时周若水才会有的小动作，比如难过、伤心时会低下头不做声、不讲话；高兴时双眼笑意满满，一笑两眼弯弯，如同挂在树梢的月牙，弯弯亮亮非常漂亮；害羞时会低垂双眸，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自己才会第一次见她就有这种感觉，陆一平又是会心一笑，有了想把人叫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