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陌生女人（1/2）

但抛开这一层，之外的渊源就未免显得太过凑巧了。

“江小姐。”

将她喊住的声音似笑非笑，语调里听不出什么或寒暄或攀谈的意味，停留在面前的这张脸也着实有些陌生，任江阮如何回想也毫无记忆。

相似的情境太多，真要计较的话，城中认得她的人不在少数，但也多半只知其名，清楚江阮作为傅家侄小姐的存在，能把名姓对上的终究不多，而这里面又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在种种场合有过一面之缘的。

显然，迎面而来的女人不属于前者。

春意正浓，回环通透的长廊微风簌簌，携一抹和煦明丽的阳光折落眼前，听得见穿拂林梢时发出的声响，将衣间的装饰丝带轻轻吹动。

面面相对的直白是不打算就此别过的意思，回忆稍显徒劳，江阮抬手撩过随风扬起的长发别至耳后，很快便不再继续无用功。

“你好，请问你是？”

来人似乎唇角微扬，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细听之下隐约能品出几分针对与嘲弄。

“江小姐恐怕不认得我，我是婉滢的朋友。”

江阮微顿。

……婉滢？云婉滢？

与这个名字有所关联的片段显得有些遥远，江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急于向对方寻求确认。

不等她再想什么，对面悠然又说：“亲眼见到江小姐才知道人不可貌相是何等正确，可真是完全看不出江小姐这张脸背后藏着怎样不堪又不知耻的心思，还以为出生书香门第又接受正规教育熏陶出来的千金小姐，礼义廉耻的底线都要比常人更高，结果也不过如此。”

她笑眼盈盈，却字字带刺，每一句都指向明确，讥讽的意味十足。

“云婉滢被家里送去国外读书，江小姐应当很高兴吧？”

时隔许久，没有想到还会再次听见这个名字。

自从慈善晚宴时当面施过警告，云婉滢便就此淡出了她的视线，江阮也没有再关注过后面到底如何。

她的时间宝贵，即便清闲一刻，也不会随随便便浪费在不必要的人或事上面。

至于云婉滢被云家送出国的事，她的确丝毫不知情。

江阮隐在光影下，褪去温和，语气微冷，渗着一股迫人的寒气，“她出不出国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自愿也好，不愿意也罢，都不是我让她走到这一步的。明明给过机会以道歉结束，可她不肯如此，非要自作自受。”

“我没有高不高兴可言，”江阮声音极淡，停顿片刻又开口道：“但你既然这样问了，我也可以如实告诉你，我没有不高兴的理由。”

当然没有不高兴的理由。

对于云婉滢，江阮从开始就没有过于明显的喜恶，她的态度足够疏离，也对云婉滢冒犯的言语举止既往不咎过。

可无奈云婉滢不肯到此结束、就此了结，非要不依不挠地拖住她，江阮的性子再淡再柔也有度，她对这种无根无据的烦扰本就耐性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