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灯灭琉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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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涅求而不得，死而不甘的魔念被砂华洗去了，将鬼魂凝成火焰放进三生河后，砂华转身看着聂臻。

“砂华...哥哥。”

记忆里人世中聂臻已经是银丝染染的苍老模样，此时的魂魄虽仍是一头银发，容颜却如同不过双十的少年郎模样。

砂华淡淡的看着他，方要将他魂魄纳入，聂臻急忙飘开。

“砂华哥哥，我不要投胎！”

聂臻瘪着嘴，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狗。

“为何？”

聂臻眸色幽幽，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砂华:“砂华哥哥真的舍得聂臻吗？”

砂华心中不解，神色不变。

聂臻充分利用自己年少的娃娃脸:“砂华哥哥，让我伴你左右可好？”

砂华砂华印浓郁一瞬，目光悠远望向虚空，声音依旧平淡:“孤魂残魄，七日后消散。”

聂臻呆了，眉心聚拢:“那我不喝孟婆汤？”

“过不去。”

聂臻鼓起了腮帮子，砂华说得还真不留情！

砂华回神看他这般模样，脑海里是他年老的样子，恍然想，这是倚老卖老的返璞归真？

“凡人就不能长存天地么！？”

“...”能。

砂华不想让聂臻知道，虽然不知为何。

聂臻想到什么，又问道:“方才砂华哥哥为何要把我带出来？”

为什么？砂华又发呆了，他是去找云涅的，为了将神的契约解除，为什么把聂臻带出来？

聂臻看着砂华低敛着眉睫从身前经过，径直往远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