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潜龙出啸（2/2）

队员们紧紧围在一起对慈祥和善但却如严师的老段苦诉：“老头你也太狠了吧，上次因为段豪私自与冷风比赛，你就罚我们，腿都快跳断了。”

老段微笑着说：“团结就是力量，你们都要永远铭记这句话，明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山鹰看着队员们的活跃淡淡一笑走到我们面前：“段豪，这杯酒和这顿可口的饭，就当做我对你们的欢迎仪式。”大家听完举起放在桌上的可乐碰到一起，饭桌前一阵欢声笑语。

雷诺大声说：“兄弟们，为了我们的友谊，大家举起你们手中的杯子再干一杯。”这次是白酒喝完一杯，场面不像刚才这么热闹。

老头有点微醉，“同志们，经过八个月的训练都完成了各项基本技能，你们也即将离开兽营；我老啦，本来早就应该离开兽营享清福。但是我想看着我带的这最后一批学员有的进入特种战队，有的进入机关旅成为海航舰队。马上组织就会派新的教官来接替我，我希望你们都能和他配合默契。”我们低着头想着与老段的朝夕相处，我明白老段不可能永远呆在部队，他现在已经四十岁左右了。走到老段身边抱住他，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闷声闷气：“爸，你还年轻就算离开了兽营但是不只有一条路走啊，你可以申请专业，成为人民警察依然能够保家卫国。还记得吗？当我犯了错，你给我纠正方向，脱下军装并不意味你就不是军人，我知道失去的痛苦，谁都不想体会。请你放心吧，未完成的心愿由我段豪来替你完成。”说到动情处，我流下了眼泪说道：“我每次都能梦到妈妈在向我招手，爸能不能告诉我妈妈去哪了？”

老段把我抱在怀里撕心裂肺地哭，哭得像个孩子：“我当然记得，小时候你总是跟在我后面东跑西跑，有一次犯了错误，我把你围在家里，你倒好不好好反省，跑了出去一生气直接把你扔到海里呛了好几口水。至于你妈妈明天我会把事情都告诉你。”

“英雄气概胆边生，军人侠骨且柔情”。谁说军人没有感情呢，我们只是把自己的七情六欲隐藏了起来，但也是人，我们会哭会累会笑把军人这个职位当成最神圣的的职责，最光荣的使命。

当了这么久的军人，要让一个老兵脱下军装这是多么难受的事，他们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就面临离开这个早已从18岁呆到40岁的部队，而今他们老了，就被送到后方去享清福又有谁能了解他们心中的委屈和不甘。

我本打算架着老段扶着他走回教官宿舍，老段他推开我喃喃低语着这首诗一步一晃的走了回去，我在后面紧紧跟随看着他慢慢走进宿舍关上门，才原路返回此时早已热泪盈眶。

早上九点的太阳高照，我们五个人跟随老头和山鹰搭上直-84型直升机，舱内一片寂静，大家都知道老段快要离开了而这是他最后一次和我们集体活动。老头首先开口嘶哑带着一丝丝沉痛道：“我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有着历史遗留下来的东西，这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话锋一转看向坐在我们身旁的山鹰：“山鹰你在部队长大，我离开后请你好好照顾他们。”我们不明所以看向他俩，意思是你们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到底再打什么哑语。

山鹰顿了一下说道：“这个请你放心，他们是首长亲批下来的重要人才，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好好保护他们，但是他们是军人要学会太多的‘第一次’。”

老头眯着眼点点头闭目养神：“山鹰，还记不记得老冷五年前让你们护送的那批东西，那时雷鸣在那一次的战斗中牺牲了。”

山鹰握紧拳头，老半天才说：“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一天是赤龙作战任务第一次失败，虽然那批物品被送回，但我们却永远失去一个知心战友。段叔，那批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想来抢夺。”我们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彻骨的寒意和深恶的痛恨。

老头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想着某些东西道：“那是段豪的母亲杨雨经过到世界各地搜集回来的日本侵华战争的罪证和重要证据也是我国历史上的血泪史，现在这份资料就在南京博物馆。还有他母亲还研究出我国海洋新事业的发展设计方案，可能将在今年实行。杨雨从小喜欢专研历史和科学，她在这两方面有着卓越的造诣，所以国外的人虎视眈眈，得不到这个东西宁可毁掉它，才会雇佣猎魔小组前来实行刺杀，最后满船的人没有一个存活，但杨雨却不知去向。”

我心中泛起“南京大屠杀证据还有海洋设计方案才给母亲带来杀身之祸吗？”我本来只认为母亲是历史专家十二年前出国访问却再也没有回来，我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老头，可是他却摇摇头该让你知道的总会让你知道。我将手握紧腰间上的火蓝匕首：“天杀的，这群人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此仇不报我愧为人子。”冷风他们用绳子紧紧的控制住将我的手吊在护栏上，拍拍我的脸：“冷静，兄弟此仇我们会帮你报的。”

老头轻轻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冷静了下来，想着如何替母亲报仇。飞机降落声传来“全体下机，前往南京博物馆。”老头第一个跳出舱外说道。

冷风把帮着我的绳子解开，我甩了甩发酸的手臂最后一个走下直升机。老头血红着眼把我拉到别人没发现的地方“啪啪啪”甩了我三巴掌。气乎乎地说：“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你长大后我就说过不会再打你，可是你今天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

我捂着被他打得火辣辣的脸委屈地对着他吼：“我想替妈妈报仇有错吗？”

老头被我的这句话恨铁不成钢地连连后退：“你哪怕有冷风那样的忍力，我迟早都会告诉你，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吗？就因为你永远学不会忍字，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只要使用得当就会成为最锋利的武器，你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我忍，我忍还不行吗。你的心愿请你放心，把你未完成的梦想通通完成。”我捂着脸跑到队伍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