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北荒有妖女（1/2）

“这是哪？”唐恨再次问道。

“皇宫。”灵歌缓缓回答。

灵歌是个羞涩的女孩，她不善表达，唐恨实则也不善表达。

二人端坐着，沉默良久，院内寂寥，唐恨却在院外闻到了花香味。

他隐约猜到了灵歌被困的这个院子是哪里。

冷宫！

以前的红苑花红柳绿，莺莺生歌，那时住在这里的是大唐昌平皇帝最疼爱的妃子静妃。

可十年前静妃的兄长，也就是国舅爷竟然生出了忤逆之心，好在事件还未谋划好，便被天子觉察。

皇帝一怒之下斩杀了国舅，同时将红苑废置，形同与冷宫无异，那年冬，静妃郁郁而终。

静妃膝下有一子一女，是龙凤之胎，这一子一女分别被赐号昭阳公主与昭明大皇子。

大皇子昭明本是长子，是未来最有资格竞争太子之位的人选。

国舅忤逆之事或多或少牵连了他未来的前程，那年冬天，静妃郁郁而终，昭明大皇子一夜间便病倒不起，病来如山倒，那场病虽未夺去他的性命，却也使得他失去了说话的资格变成哑巴。

自此昭明大皇子便彻底失去了争夺太子之位的资格，红苑也因此被废弃数年，直到这次灵歌的到来。

唐恨挣扎着起身，望着院外明媚的天，眉宇微微蹙起，他必须赶在茶馆开张前离开，可难道就这样抛下灵歌不管，仍凭她一个人在这座荒凉的冷宫受罪。

“你是要走了吗？”灵歌突然替唐恨说出了他想说的话：“从左侧院子翻出去，那边应该比较接近御膳房，想必守卫弱一些。”

唐恨愣在当场，他昨夜从屋顶逃进来避难时，确实注意到红苑左侧的御膳房，御膳房与长安城映秀街相连，是最佳逃离皇宫的地点。

昨夜唐恨决定将刺杀陈常在的地点选择在离皇宫不远处，便是考虑到了这点，万一他没把握杀死陈常在，便能溜进宫内，趁机从御膳房逃离。可他唯一算错的便是自己的伤，根本就支撑不到回到恨阁，好在这次遇到的是灵歌。

陈常在在长安城毕竟只是个小人物，那群巡视士兵又怎会为了一个退隐的官员的死，而去贸然惊扰圣驾。

“他们为什么关你？”唐恨转身望着灵歌，眼中炙热难当，他不懂，灵歌只是个小人物，为何会引得北周跟大唐同时关注，却又在接到长安后被囚禁在红苑之内。

灵歌轻咬下唇，缓缓说道：“我是个不详的人，会给圣域带来灾难。”

“这话是他们说的？这便是他们囚禁你的理由？”

唐恨脸色铁青，十年前圣域预言神门将崛起，于是一夜间屠杀神门数千人，他们仅凭着所谓的预言便妄动杀机，难道这便是圣人的裁断。

眼下灵歌身上发生的故事，与神门一族又有何不同。

“我……”唐恨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缄默良久，才低着脑袋说道：“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灵歌微愣，一时无措：“去哪呢？”

唐恨如是回道：“天下之大，何处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