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老实人拔刀相助（1/2）

“哎哟！”他一声惨叫，好容易用手抹开遮着眼睛的鱼块和油酱佐料，指着我斗狠道，“你打人，你敢打我？！”

“谁打你了？你拍下我打你的镜头么？说话要讲证据！”说着施展我的看家绝技——“陈真飞腿”，跃起来重重地踢到他胸膛上！他一个踉跄便倒在门槛上，“你，你……”捂着胸指着我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可没打你，你有证据吗？”我怒气难消，抄起条凳就要劈过去。老板慌忙扯住我。

“哈巴狗”吓得连滚带爬抱头而逃，嘴里嚷嚷：“你有种在这儿等着，看我家兄弟不铲平你们的破店！”

“祸事了，祸事了！”老板吓得浑身筛糠。原来这阮家一共十三兄弟号称“阮氏十三煞”，雄霸方圆百里，甚至私藏枪支，谁人敢惹？！顾客们见状也不等吃完，纷纷结账打包而散。

“越南也是法制社会，他们该不、不、不敢动枪吧？”“蝴蝶”声音发颤。

“还用得着动枪？光那阮老大，就夺得过湄公河三角洲泰拳擂台赛的金腰带！”

“蝴蝶”腿都软了，对我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快、快、快走。”

我当然十分紧张，但我们溜之大吉人家店子咋办，那小妮子咋办？尽管这年头做好事见义勇为的总被当作傻子，但我始终固执地认为人生有些责任是不能逃避的！于是我表示：“人是我打的，我怎能走？”

黎姑见劝我无效急忙报警。老板说最近的警所离这儿也有十公里，且警方平日里也不敢管他们兄弟。“蝴蝶”忙道：“我开车去警所求助吧，我有我哥的名片，并且是阮副市长的客人，警察多少会给点面子。你们先把对方稳住。”说完跳上车匆匆而去。

我强作镇定继续进餐，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小妮子一脸焦急，她请黎姑翻译，恳求我道：“先生，您避一避吧。”

“没关系，我饭还没吃完哩。”其实我只是机械地把菜塞到嘴里咽下去，丝毫感觉不出啥味道。我有几年做暗访记者的危险经历，已把我磨练得至少表面上临难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