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幕后黑手（1/2）

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天气虽然依旧阴霾，却也算向着光明前进。屋↘】

下午时分，李叙和助手找了一间小饭馆吃饭。他们各自点了面、小馄饨、

小笼包，坐着慢慢地吃。

“案子总算完结了，这点钱能撑下个月的电费。”夏南将一只信封推给李叙，那是客户给的3000块钱。

“赵超的遗书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把那些女孩子的头放入微波炉里转。”李叙抬头，无奈地说。

“也许是一种宣泄吧。”夏南托着脑袋回答。

“一定还有另一个隐藏的凶手，可是……”李叙看着桌子上那只白色的大瓶子，里面装着一种精神类药物，用来限制精神病人的行动能力。它同赵超床头柜里搜出的瓶子是同一款药物。

助手安慰他说：“赵超是典型的限制行为能力人，只是他平时表现出了无害，所以没有人去特别注意他，给了他太大的自由限度，酿成了今天的系列惨案。”

李叙抬头突然问：“据调查，以前，他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所以才会担任服务员近两个年头。那么，今天的系列案件，又是如何触发了他的暴虐呢？每一件案子的受害者都和姓刘的有关，说给谁听，都会觉得姓刘的脱不了干系。”

“这个案子结了，凶手也自杀了，何必继续深究呢。”夏南无奈地从机车包里拿出一只牛皮带，放到李叙面前。

“你也有好奇心。”李叙提嘴角笑笑，打开了牛皮纸袋。里面放着一份厚厚的精神病院调查记录。

“赵超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后来他的女朋友投靠了一个商人，就把他甩了。自此，赵超受了刺激，逐渐有了精神方面的困扰。”夏南说：“调查一名有记录的精神病人并不难。赵超的入院记录很容易被查到，两年前，他被医院确认安全后离开医院，接他出院的人是他母亲，她现在在另一个城市里安静的生活，再也没有出现在赵超的生活里。屋↘】”

“也许28岁那次出院，是赵超的母亲做的最后一次努力。”李叙看着报告说。从病院纪录看，赵超一共入院过三次，分别为25岁3个月；26岁半年；27岁1年。每次入院都是他自己要求的，显然在当时，他还有理智能分析自己当时的状态，通过入院来控制可能发生的不良状况。其中，27-28岁时间段的主治医师竟然是现在已成名媛的刘太。

李叙看着调查记录上刺目的“陈慧琼”三个字，正是今天刘太的真正名字：“因为是赵超的主治医生，所以，刘太对赵超的病情了如指掌。她比谁都清楚赵超并不像表面那样无害，甚至于她知道赵超失控的触发点在那里。”李叙抬起头，面色难看地说：“这个女人真恐怖，他利用一名精神病人替自己杀人。”

突然之间，案发当时场面变得倍感清晰。

在咖啡厅里，刘太赴约而来，每一次，她都会选择赵超当班的时段出现，坐在咖啡厅可以营造的23号位置。那个位置的背后是过道，左手是个转角，摆着一台自取饮水机。赵超很容易站在那里假装放水而不被人怀疑，同时，又能窥听他们的谈话。

事先刘太与赵超是有接触的，只是他们都互相假装不认识对方。当时，她假意指定赵超专门负责他们的饮料，然后伺机触动那个能让赵超发狂的触点，让赵超替她完成整个杀人过程。

刘太与情敌的对话不外乎金钱的拉扯，最后不过是一个价码的问题，所以时间一般会控制在三十分钟以内。在赵超端茶递水的间隙，她有意无意说了某个触发情绪的词或者句子，让赵超开始进入替自己杀人的状态。

进入最后阶段，刘太谈判完也完成了触发了赵超情绪触点的过程。她继续留在咖啡馆继续喝咖啡，给自己充分的时间证据。

被害人离开后药力很快发作，赵超尾随她们，挟持、杀害、并将头颅割下，放入微波炉里转烂，再抛尸到外面。这一切，赵超已经替刘太全部完成。表面上看已经与刘太无关，只是一名精神病人犯病时的表现。谁又曾会想到，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

也许答案，只有刘太明了。

这是李叙第二次与刘太碰面，彼此都充满不信任的猜忌和角力。

刘太依旧优雅而淡然，她喝着一款昂贵的皇室红茶，口气平静地就像在聊别

人的案子：“听说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了，姑娘们终于不用害怕了。不知道李叙今天到访，有何贵干？”

“还有一点疑问也许两位会知晓。”李叙回答。

一边的刘先生表情尴尬而难堪，虽然事业上顺风顺水，可是，接连发生11

起与自己有关的案件，让他每天如坐针毡，心绪不宁。

刘太却只淡然一笑，表情里充满轻松和得意：“但愿能帮到你。”

李叙看着刘太的脸，岁月让原本风华的面容充满印记，不管保养得多么到

位，岁月依旧按着它的步伐，流逝，流失，一去不回。他突然之间明白了，头颅的意义。微波炉转头颅，这是对于一种挑衅的惩罚，极端而暴力，用最直接的方式摧毁冒犯。

李叙想了想才开口说：“岁月让人老去，尤其是女人，越美丽老的越加速。于是，心的丈夫开始四处猎艳，用他的金钱买到所有想要的美丽。没有特例，人人都爱钱。”

刘太挑眉，有意思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李叙继续说：“于是，赵超的弱点成为某些人的有力武器，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只需要静等想要的结局。屋↘】”

刘太嘴角提笑，继续听。

李叙看着刘太的眼睛说：“既然漂亮的姑娘们都觉得自己的脸够销魂，那么就毁掉她好了。微波炉转过的脑袋，破败、残缺、难看、恶心，是对她们极力自信的挑衅给予的最后一道残酷的工序。”

刘太的笑容有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