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春花秋月（上）（2/2）

小宫女弱弱哭泣了两声，说：“我叫卫晴柔，今年十四。”

居然才十四岁！清欢本来已经十八岁了，穿越到清朝后，她也搞不清自己的真正年龄。既然海宽的女儿才十五岁，她就也当自己十五岁好了。一照镜子，清欢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相貌居然也真的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没有差别。返老还童了？就算只返个四五岁，也是不错嘛。

清欢很是怜惜：“你姓卫？你是汉人吗？”

卫晴柔又低下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是……我自知身为汉军旗，身份低微，还望……还望姐姐今后多多照拂。”

“说哪里话？”清欢笑道，“大清江山之上，汉人远远多过满人。若没有了汉人，这天下如何支撑？何况满洲人虽然骁勇，却也要学习汉人的学问啊。”

其实清欢在穿越以前自己也是汉族人，可是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对了……你多大了？”卫晴柔怯怯地问。

“我十五。”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姐姐吗？”晴柔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期盼。

“当然可以了，”清欢高兴地说，“今天还要谢谢你好意提醒我，这么善良乖巧的妹妹求都求不来呢。以后我们就互相照顾吧。”

“嗯！姐姐！”晴柔甜甜地叫了一声。

这时，锦墨和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宫女回来了。

“姐姐，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晴柔细声细气地说。

清欢点点头，又忍不住向锦墨看了一眼。真奇怪，不知道那个宫女对锦墨说了什么，锦墨回来后，居然不找麻烦也不嚷着要换床了。

虽然那是这些宫女入宫的第一个晚上，但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她们还是睡得很沉。清晨，她们是被管事姑姑叫醒的：“快起来，快起来，皇宫可不是给你们睡觉的地方。”

当她们开始和姑姑学规矩的时候，一瀑澄澈金黄的阳光已经兜头而下了。然后学了一个上午的规矩，中午休息的时候，久站的宫女们腰酸背痛，不由得纷纷舒展着筋骨。

清欢正在抚着自己的腰肢左右扭动，忽然看见一个宫女坐在石凳上，以手支着下巴，望着天边的一排高飞的鸿雁，怔怔地出神。正是昨夜把锦墨拉出去说了什么的那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