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动了恻隐之心（1/2）

“我不能违背王爷的命令放了你，我也不觉得你可怜，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我之前劝过你多次，甚至愿意娶你为妻。”莫晚摇头如实道。

“咎由自取？莫、莫大哥，你居、居然觉得我是咎由自取？你知、知道什么？哈哈哈哈——”绿意听到莫晚的话后。便狂笑出声，笑声嘶哑得让人一听就感觉她快咳出血一样。

咎由自取这词，刺得绿意心痛得直发麻，到头来，她怎么就成了咎由自取了？而且是从莫晚口中说出来的，她那么喜欢他，却得了他这么一句。

“我原以为你是因为那件事而改变，现在看来不是，但不管你走上歧途的原因是什么，我只知道王妃对你如亲人般，你却背叛了她。”莫晚俊眉冷竖，对于绿意这般死不悔改的态度极为气恼。

莫晚本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就是因为觉得愧疚，她是因帮他购置衣服才被凌王凌辱。

他曾想过如果没有那件事，那么会不会引发她往歧途上走？她是不是就不会有此下场了？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是侯爷的女儿，她只是个父不详的野种，怕此事泄露出去，就、就杀了我娘灭口。”绿意受不住莫晚怒责的语气，终于把纠结在她心里、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的真相给说了出来。

莫晚已放下食盒，准备将她放下来，方便擦药、吃东西，结果听到她这话，震惊无比。

“莫要胡言乱语！”莫晚怒斥道。

见绿意的神色不像是作假。但他更不相信温筱晴会杀了绿意的娘。

再则，不管真相如何，主子的事，他没资格探究。为人属下。只要听命行事就好，有时知道得太多并非好事。

“我没有胡说！我才是侯府的小姐，为什么、为什么我沦为一介贱婢、从小就服侍她？可她连我娘都不放过，最后我还沦落到这种地步？我不相信命、不相信命！”绿意嚎哭着，看似悲凉入骨，说话时，从嘴里泌出了血线。

“别再说了，此话若传到王爷和王妃耳里，你必死无疑。”莫晚见她这般，心里愈发不忍。

“必死无疑？我现在和死有什么区别？不！是生不如死！你若、不肯救我，就不要再管我，让我死了一了百了。”绿意声嘶力竭，还是拼命地吼道。“我每次以为自己就要死时，你又把我救醒。却不放了我，让我日日饱受非人的折磨，何不给我一个痛快？”

莫晚怔住了，她说得没错，他救了她却不能放了她，只会让她更加生不如死。如此说来，他所做的一切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此时，莫晚心里更加不忍，又很纠结，到底要不要放了她？可他忠于彦澈轩，不能违背彦澈轩的命令。

“莫大哥，你不放了我，就、就杀了我………”绿意重咳几声，又吐了一大口血，充血的眼睛。望着莫晚，尽是哀求。

莫晚沉默了许久，最后拔出佩于腰间的剑，直刺入绿意的心口，故意偏离了会致命的要害。

“莫、莫大哥——”绿意痛苦得扭曲着脸，偏偏又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喊了莫晚一声后，头一歪，双目已紧闭。

莫晚心里也难受得快窒息，轻声自语道:“这次我最后一次帮你，从此各不相欠。”

他把绿意从石梁上解下来，抱着她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