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寻死觅活（1/2）

“只能到这里了，如今山下已被大水淹没，你只能在这里看看了。”

温和日光下，凌砂把李霄云带到了汹涌洪流边的一处高峰落脚，李霄云对这里太熟悉了，因为这里就是村子的后山，险峻异常，如同绝壁般陡立，常有山野怪兽出没于后山，因此村里的人都是很少会到后山，而李霄云也是因为有几次需要采集几味珍贵的药材给娘亲治病所以才不得不冒险尝试，因此对此地还算得上有所了解，而他自己的娘亲便是安葬在这后山之下，然而此刻的山下已是黄河泛滥，娘亲的躯体也已经不知道被冲到了何处？

远处的青屏山倒塌了许多又是从中破开已是挡不住外界的风貌，地貌突变迎来洪水奔流不止，山下的小村落也是被倒塌下来石土所掩盖，然后在大水的冲洗中渐渐消失痕迹。

噗通！

李霄云脚下一软跪伏在地，头重重的扣在地上并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心里阵阵绞痛着实悲痛无比，难以压抑便要哭了出来但却碍于外人在场不敢出声，只好暗自哽咽却无法控制住身子的颤抖。

凌砂望之不忍，便小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李霄云不想就这样去面对凌砂，更加不敢出声怕暴露自己哭的事实，只能摇头示意。

坡下的树林里，尾随而来的小龙女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见李霄云那般伤心欲绝的姿态，小姑娘清纯的眸子里也是泛出了同情，此刻，她躲在大树背后眨巴眨巴眼睛，一时竟显得有些无助。

啾！

一声明亮的响声传来，凌砂本想要说些什么却因此而欲言又止，李霄云与小龙女也是情不自禁的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却见远处的天空升起一道金色的火光，犹如烟火般在空中绽放，化出了一柄金色的仙剑在空中由小变大，最后自然散去。

“是师门的召集令，我要走了，你……”

凌砂见状说道，说时还四下看了看，如今这里可真算得上是荒山野岭了，凌砂还是不忍心将李霄云扔在这里。

李霄云自然不好意思去耽误人家的正事，于是连忙道：“我没事的，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你去忙你的吧。”李霄云连忙态度谦和的站起身来恭送。

“嗯，那好吧。”凌砂犹豫再三才决定离开，紧接着便见她的玉手虚空一托手中便多了一个做工精美绣着银凤的粉色钱袋，并道：“这些币你拿着，好好的活下去。”

清风中，两人四目相接，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少女的手伸在少年的面前，少年的表现有些呆滞地痴望着对方，少女秀发轻扬，生的精美，且有气质若兰，直觉得她是如此的美丽，甚至美的遥不可及，少年自行惭愧不敢多望，也没有勇气去拒绝，便从少女的手上接过了那精美钱袋，并温柔的道了一声谢意。

“谢谢。”

嗯。凌砂故意躲开他炙热的目光轻应了一声，然后便是转过身御剑而去，飞出好远时，凌砂忍不住回头张望，却见少年还在那般痴望，少女暗叹一声，御剑离开了。

小龙女躲在树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见到两人行为如此亲密，特别是看到李霄云望凌砂的目光那般温柔她就忍不住来气，甚至是想冲上去暴打李霄云一顿，此时凌砂已然离去她也不用再躲躲藏藏，只见她故意放轻脚步悄悄的走上来想要再吓唬吓唬李霄云。

而李霄云在凌砂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后是回过神来，看了几眼手中的钱袋少年便将它收起贴身放着，转而望着山下已被汹涌黄河淹没的家园，少年热泪盈眶的开始喃喃自语。

“娘亲，霄云没用，连您的坟冢也没能看住，让您即使死了都不能得到安宁，是霄云没用，唔！”

说着少年已是泪流满面，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小龙女摸摸索索向李霄云这边悄无声息的前进着，闻此声音少女也是一怔，看着少年痛心疾首的表情，少女的心也是被触动，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听李霄云言语未停的继续自述道：“我更加没有照顾好妹妹，让妹妹受到了如此残忍的灾难，如今连她的尸首也找不到了。”

“全没了，村子也毁了，你们也走了，留我一人在世上又有什么意义，你们等我，我这就来和你们团聚！”

原来李霄云已是早有了自尽的打算，少年心如死灰，亲人的离去家园的毁灭让他对人世间再无留恋，说话的同时便见他向着山边挪去，一眼望下山高且险，山下更有狂卷奔流的黄河，也是自己曾经的家园，少年站在山边抬头最后看了眼天空，然后便是做出了跳崖的姿态。

啊！

小龙女就藏匿在李霄云身后的杂草丛中，对少年的一举一动自然都是尽收眼底，此时看见少年有了轻生的举动她为之大吃一惊，想都来不及多想便连忙站起身跑出去阻止。

这时，李霄云的身子已经倾倒在了半空之中，少年面朝山下安然地闭上了双目静待死亡的到来。就在这时，小龙女一跃而至，一把便抓住了李霄云的手将他拉了回来，并大声嚷嚷着。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小龙女冲上前紧紧地抓住了李霄云的手。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