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债主”上门（1/2）

天蒙蒙亮，丞相府大门就被人“砰砰砰”大力地敲开了。

东边泛着微黄的暖光，将整座城包裹其中。京城百姓为了生计，都起的比鸡早，毕竟在大地方生存，偷懒是不能致富的。

“开门！开门！”

一口不标准的京腔，打破了相府平凡无奇的清晨。

“你谁啊！”守门的奴才，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不耐烦道。

波斯商人有些怯，不过想起昨日相府大小姐的话，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拿出蛮横的姿态，大声喊道：“自然是来收账的！”

“收账！你个番邦胡子是不是眼瞎啊！不认识头顶上这几个字啊！”看门小厮盛气凌人地拿手指朝上头戳了戳。

他指得自然是“丞相府”三个鎏金光闪的字眼了。

本来波斯商人只是演出来的蛮横，不过他上门来要账，却遇上个狗眼看人低的，说他是番邦胡子，这下他可不依了。本来在异国他乡讨生活就不容易，千辛万苦才能够在京城站稳脚跟，要不是最近资金周转出了问题，他也不会铤而走险拿假琴糊弄人。

遇上行家被识破，他认栽，为了守住珍宝斋的信誉，他守约而来。不过，他可不是来受气的，小厮无理的行为算是彻底激怒了他。

那双碧绿的眼眸中，冒着不满的邪火，扯着嗓门大声吼道：“大家都来评评理啊，堂堂丞相府竟然买东西不给钱啊！”

“哎！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嫌命长啊！”小厮见波斯人要把事情闹大，困意去了大半，有些急躁地冲他吼。

商人自然见缝插针，借力打力地继续添油加醋：“瞧瞧，瞧瞧！连看门狗都仗势欺人！我一个外乡人来京城讨生活，我容易吗？好不容易寻得一把好琴，结果被相府大小姐看中了买下来，结果她连钱都没付，琴就被她砸坏了，大家来评评理，我今天上门收账有错吗？”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小厮见大事不妙，他狠瞪波斯人一眼，威胁道：“行！你给我等着，有种别跑！”

“好，我等着呢！就算你威胁我，我也不怕！你们国家不是有句话叫‘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大可以去喊你家大小姐出来跟我对质！”波斯商人抑扬顿挫地声讨，很快赢得了众人的同情。

有人还帮忙推波助澜，鼓动百姓。

“二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厮着急忙慌地跑进卿玉苑。

刘玉梅正在用早膳，这几日本就因为褚柏茹的事情而上火，听到外头吵嚷，暴戾的脾气就被点着，火大地骂道；“喊什么喊，作死啊一大清早的！”

小厮挨了骂，哭丧着脸道：“二夫人，奴才也不想啊！这不是外头快闹翻了，奴才赶着过来给您报信嘛。”

“说！”简单的一个字，却暗藏凶险，刘玉梅一记凌厉的眼风扫过跪地的小厮，仿佛是在警告他若是说不出个重点，你就死定了。

桑菊去厨房准备早饭，回来的路上，正好听到府里有人在议论大小姐欠债的事情。她拦下路过的丫鬟，弄清了具体怎么回事，便行色匆匆地赶回了朝霞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