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难以言说的秘密（1/2）

“桑菊，你那是什么眼神？”

“公子，奴婢哪敢有什么眼神呐！”桑菊冤枉道。

褚柏茹心里发虚，故意找桑菊麻烦，其实就是为了转移焦点，这样耶律给她鄙视的眼神，她也可以假装没看见。

“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耶律看着她欺负小丫头，拿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爽快地答应。

话音落下，褚柏茹满脸都是见鬼的表情，身随心动直接大喇喇地爬到了桌面上，靠近耶律夫身边，直言不讳追问：“你不是应该很缺钱吗？”

“上次假琴事件多亏褚小姐帮忙，要不然珍宝斋的声誉就毁于一旦了……”

“行了，别给小爷打马虎眼，以后别一口一个褚小姐地叫，听了怪别扭。咱们都已经成朋友了，朋友之间就应该直呼其名！”说着，褚柏茹硬气地拍着胸脯，不容置喙地打断道。

耶律夫先是微楞，随即释然，轻松郑重地出声：“柏茹。”

不太标准的平仄音，稍微带了点洋腔调，不过听着挺舒服。满意地点了点头，褚柏茹继续道：“说实话，你要是真缺钱就直说，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

小姐，你真的好说话吗？桑菊想到那日二小姐跟大少爷在朝霞阁互掐的场面，忍不住又替耶律掌柜捏了把汗。

“之前假琴事件，真是在下的不是。不过，危机已经解除了，柏茹你就放心吧。”

“好，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客气了。反正，你以后要是经济上有困难，就来找我，我褚柏茹肯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

“一言为定！”碧绿的眸子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耶律夫伸出手道。

褚柏茹会意，直接伸出纤细的手掌，两人在空中击掌，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其实，越是跟耶律接触，她就越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商人铜臭味，她将利益分成说得如此苛刻，其实是故意的。说白了，褚柏茹只是想证明自己心中的某个猜测，而通过这个细节，她得到了很多信息。

对于她而言，至少到现在为止，耶律夫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即使他也许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但又有谁敢说自己可以无愧于天地呢？就连褚柏茹自己，也有不能言说的秘密，不是吗？

上阳节的热闹还在持续，玉溪楼已经曲终人散。关于最后通灵的归属人，褚柏茹无从得知，只是听耶律形容对方只派了下人前来进行交接。

当初取名“通灵”的时候，脑海里闪过“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诗句，感觉钻石本就是世间最坚硬的物质，就像人们希望自己的爱情能够恒久流长，坚不可摧一样。

褚柏茹将自己的美好愿望，灌注到了“通灵”身上，所以才会对它有着独特的情感。

离开的时候，耶律提出要用马车将她们送回相府，褚柏茹拒绝了。

“公子，已经很晚了，咱们回去吧。”

主仆二人步行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还有各种有趣的布偶，刚才来的路上，被人挡住了视线，没有机会欣赏，这次可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