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三加一（1/2）

死小子，故意拆台呢！佟掌柜眉头紧锁，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

褚柏茹暗自观察他的表情变化话，适时道：“掌柜欠你们工钱？”

虽然是疑问的话，可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困惑，反倒是处处都透着了若指掌的肯定。

“你们闭嘴！”佟掌柜沉不住气了，狠瞪了店小二，恼怒地吼道。

不过，这威胁的话语为时已晚，阿虎几个没说话，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佟掌柜，他们每个人伸出两根手指，在褚柏茹的面前来回晃动。

店小二面对旧主的刁难，懂得钻空子，还挺机灵。霓裳阁的店小二攻于溜须拍马，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圆滑世故有余，待客诚心耐心却不足。反观布意坊这三个小伙计，虽然长得歪瓜裂枣，但心眼挺实在。

有些小怠惰，却能够对同伴施以关心，假以时日调教一番，定能跟对面抗衡。

“除了掌柜你刚才许下的承诺，外加他们三个和……”算盘打得噼啪想，心思流转间，褚柏茹单手敲击桌面，慢条斯理道。

佟掌柜听闻有戏，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满眼期待地追问道：“和什么？”

语毕，为了表示诚意，更是信誓旦旦地强调：“姑娘放心，只要是本店有的，在下给得起的，一定双手奉上，绝不含糊！”

“果真？”佯装不相信，再次问道。

五千两白银成交，过了这个村，绝对没有这个店了。佟掌柜觉得罗云锦就是个扫把星，他在的时候，害得他连连丢了大客户，可他刚走，好事就上门了。心里喜滋滋的，眉眼间也染上了愉悦之色，郑重其事地保证：“阿保，笔墨伺候。”

买卖契约在佟掌柜的笔下快速形成，他认真地过目后，将方才提及的条款全部加上去，然后恭敬地递到褚柏茹的面前。

良久，都没见姑娘有接过的动静，忍不住道：“姑娘可否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嗯，挺多的。”

闻言，佟掌柜心里咯噔一下，他本想趁热打铁，赶紧用五千两的价格成交，他也就去了桩心事。可眼下看来，姑娘年纪虽轻，却很精明，他阅人无数，几乎可以断定，这小姑娘前面所作，都是为了接下来砍价做铺垫。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他注定被动，还不如先发制人：“姑娘心里想必已经有了计较，即是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看掌柜视死如归的模样，褚柏茹严肃的脸，终于绷不住了，银铃般的笑声悠悠传出。

她微微一笑，恍如和煦的阳光，洒进人心，令人感到温暖。明明双方立场不同，佟掌柜还是不自觉地欣赏对面坦荡自信的女子。

“除了他们三个，还连同掌柜你，合计五千两。成就成，不成就拉倒。”

买铺子附送伙计和掌柜，佟大庆活了四十几年，还闻所未闻。他诧异地睁大眼睛，嘴巴不自觉地张大，几乎能够塞进拳头了，有些结巴道：“这…我…”

“铺面本是旺铺，可惜遇上了克星，对面的霓裳阁这些年将布意坊死死压制，掌柜才会将多年的心血拱手让人，难道掌柜甘心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就毁在自己的手里？难道掌柜不想再重整旗鼓，夺回本该属于布意坊的荣耀？”

褚柏茹言语间，连续反问，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从来都不会介意，生意的经手人是谁，执行者又是谁？她孤身一人要在古代立足，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更需要信得过的左膀右臂，而且不止一个，必须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