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似曾相识（1/2）

“你是在用人命来牵制我吗？别想得太简单！”我冷眼看他，伸手双手撑开法力，整个结界如同罩上一层坚硬的内层，不断跟他外层的结界融合，浑然成为一个巨甲般的壳。

“金刚结界？”衡衍稍稍意外，却仍然平静，“连翘，你还是不死心地要除掉我，甚至不惜布下这连天雷都难以破坏的金刚结界吗？”

“你现在才明白过来吗！”我说道，“如果牺牲一个衡衍可以除掉你，那我愿意背这千古骂名。这金刚结界只有我可以打开，不管我这一战是生是死，你都出不去的，认命吧！”

我用缚魂术紧紧缚住衡衍的魂魄，再试图把妖魔从他体内逼出来，妖魔却从衡衍体内把魂魄往外推，我一看，马上收手。衡衍的魂魄随着我收手，马上复位。让一个人不得已去死已经是罪过，我如果再任由他的肉身跟魂魄分离，便多了冤魂一个，衡衍会终日在人间跟冥府飘荡，无法轮回。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似在嘲讽，“怎么样？连翘，我说过，只要你还有所顾忌，你是伤不了我的。在我看来，你所谓的使命，不过是荒诞！”

“是吗，到底荒诞不荒诞，我会让你在临死之前知道！”我毫不留情，灵剑从我长袖之中飞出，变成长剑，我朝他跃身过去。

他看着我，墨玉眼眸眨也未眨，剑尖快到他咽喉，他却忽然不见，我暗叫不妙，立刻反手回身刺去，他果然臂膀被我划出一道血口，衣服被刺穿撕裂，血密密从他的伤口渗出，不断滴落。他不偏不躲，似乎在故意等着我这一剑，傲梅迎雪的风姿，让我一刹那想起了什么。

“凡人之血！”我失声道。

“就凭你操控魂魄的法力，让一个枉死的衡衍起死回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以为我真会上当，跟你拼一场吗？”他伸手轻轻捂住自己臂膀的伤口，说道，“你应该知道，对付妖魔的结界对凡人是没有用的，因为凡人根本感觉不到结界的存在。现在流的可是衡衍的鲜血，这温热灵性的凡人之血，会让这坚不可摧的金刚结界为我打开缺口。”

“你太猖狂！”我连最后一丝丝机会都不想错过，因为鲜血已经流得太多，足够他逃走。

他一挥手，在我进攻之前单手洒出一片迷雾，黑如雾霭沼泽深处，让人迷乱，等我驱散走这些阴霾，早不见他踪影，像是遁着鲜血出了这结界。我收了结界，皇驿之中光景如常，就如同我刚刚进来时候一样，香处处，寂寂无人。

“连翘，你不必步步紧逼，我是不会随意大开杀戒的。因为杀一个人是无趣的，但是毁掉一个人，可就有趣多了。”他的朗朗笑声张扬在空中，甚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