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被发配边疆（1/2）

第227章 被发配边疆

曦儿似乎在手机那头愣了一下，才道：“你手机怎么关机啊？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到底要做什么？”</p>

“你不是不关心我么？”我委屈道。 （）</p>

“谁说不关心你了？”曦儿在手机那头道。</p>

我道：“可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p>

我道：“不是我不信任你！是所有人都在指证你……”</p>

“可我是无辜的啊！你是知道的！那些人都是陷害我！。”我捉住电话，一拳砸在对面的墙面上。</p>

“顾阳！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曦儿在手机那头语气蓦地生硬了起来。</p>

我道：“那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p>

“我要知道你的行踪！”曦儿在手机那头道。</p>

我道：“你都不信任我！你要知道我的行踪做什么？”</p>

“我要随时知道你的位置，我要随时知道你在哪里，我要随时知道你在做什么？”曦儿在手机那头蛮横地说。</p>

我道：“为什么？”</p>

“因为你我的员工！你要随时待命！你要随地接受新的工作任务！”曦儿在手机那头说。</p>

我道：“你赢了！”</p>

“赶紧回家睡觉！影响了明天工作，我炒你鱿鱼！”曦儿在手机那头道。</p>

我道：“你又拿炒鱿鱼来威胁我是不是？你以为我怕。”</p>

我还没说完，手机那头就只传来“嘟嘟嘟”的声响了，曦儿已经挂了我的电话。</p>

我拿着手机愣在原地，一头雾水，这妖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既然到处打电话追查我的行踪，这说明她在意我关心我，可是一旦接上电话，她貌似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p>

而且，我有一种很明显的感觉，那就是曦儿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曦儿！那个蛮横无理颐指气使冷艳孤傲的妖女！</p>

为什么生活总是以戏剧化的情节在大起大落呢？是我跟不上时代的节拍了，是我不懂，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p>

我起初还以为曦儿可能是逢场作戏，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她是在对我使用什么苦肉计，可是我没想到曦儿对我很快就变本加厉起来！我很快就发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更严重！</p>

礼拜三曦儿召开了临时公司大会，宣布了对我和刘邙的处分决定！</p>

刘邙直接开出公司，好像还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而我则发配边疆！</p>

是的！我被发配边疆了！</p>

我以前说过，丽人服饰对于违法公司规章制度的职员有两条不成文的处罚条例！男的发配边疆，女的罚去站前台！</p>

坦白说，这对我不亚于当头一棒！这一棒打得我是晕头转向，眼冒金！</p>

对于我的这一处罚，公司里有人拍手称快，有人表示惋惜，前者居多！</p>

我想不通，说实话，我真地想不通！</p>

在大会之前，我一点都不知情，我只是猜到了可能要处分刘邙了，只是没想到我也在处分的人之列！</p>

我去了总经理办公室，我要找曦儿谈谈，我必须要找她谈谈！</p>

这次曦儿的秘书戈薇拦住了我的去路。</p>

“对不起！顾阳！林总不在！。”戈薇上前拦在我前面道。</p>

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在撒谎！</p>

我道：“我不是来找林总的！我来找你的！你干吗要说林总不在？”</p>

戈薇看我的眼神有些慌乱，强行镇定，支吾着说：“反正我知道你是来找林总的……”</p>

我道：“戈薇！我找林总有急事！你别拦我！”</p>

戈薇不让，依然拦在我面前，扬脸故作镇定地看着我说：“林总不在！林总说了，她不在的时候，任何人不许进入她的办公室！”</p>

我道：“戈薇！你别为难我！”</p>

“顾阳！你也别为难我！”戈薇看着我说，一脸郑重之色！</p>

我道：“我知道林总就在办公室里！我还知道她现在肯定在门里面听我们说话！我找林总真有急事！”</p>

戈薇没有退让之色，依然扬脸看着我说：“顾阳！你别为难我！我要是放你进去了，我明天也要卷铺盖走人了！你忍心看我失去这份工作么？”</p>

我皱眉盯着戈薇道：“我找林总真有急事！戈薇！”</p>

“顾阳！我真会被林总炒鱿鱼的！林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她说到做到的！”戈薇蹙眉看着我，撅嘴说，有点委屈的样子。</p>

我愣看了她两秒钟，无奈地张开双臂，叹声道：“好吧好吧！我不为难你了！”</p>

“谢谢！”戈薇看着我说。</p>

我抬起双手，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朝戈薇大声道：“戈薇！我不为难你了！林总既然不想见我！肯定有她的理由，我相信她是有难言之隐的！我会搞清楚这其中的隐情，我一定会搞清楚的！不管林总怎么对我？不管她怎么处置我？我都能够理解她，即使我目前还不能明白，今后我终究会明白的！我只想告诉林总！我要走了！我要去郊区的仓库了！请她躲保重自己！请她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一定好好的！”</p>

说着说着我的嗓音就哽了。我这话不是对戈薇说的，我是对门里面的曦儿说的！我知道她在一定在听，她一定就贴在门后在听！</p>

我看着戈薇笑笑道：“戈薇，我不为难你了！你还记得那个小故事么？病孩子和雪人的小故事。雪人说我穿越四季，只为融化在你温暖的怀中！曾经有一个人含着泪对我说过，她不怕死，她只是怕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我！我也曾经对一个人说过，我们的心已经紧紧粘连在了一起，她伤心痛苦我也会跟着伤心痛苦，只有她开心了，我才有开心的理由！”</p>

戈薇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似懂非懂。</p>

我含泪继续看着戈薇，笑笑道：“戈薇，我不为难你了。既然林总不愿见我，不愿听我的解释，那就权当我是来向她告别的吧！戈薇！你曾经对你男朋友说过山盟海誓没有？”</p>

戈薇扬脸疑惑地看着我，迷茫地摇了摇头。</p>

我含泪朝戈薇笑笑道：“戈薇！如果你深爱你的男友，你一定要告诉他，从今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并肩走下去，我们要携手一起对抗这个世界！对抗我们面前所有艰难险阻，我们要一起珍惜我们所能拥有的美好！不管你如何对待我，我都不会轻言放弃！你说了，人生最浪漫的事儿就是牵着爱人的手，一起慢慢变老，直到老得哪儿都去不了！这是你说的！我一辈子都会记得！”</p>

戈薇看着我说，眼圈红红的，低声说：“顾阳……”</p>

我含泪笑看着戈薇道：“戈薇，我不会再为难你了！如果你深爱你的男友，你一定要告诉他，你爱她，永远都会爱她，拥有她，你就拥有了整个世界，失去她，就算你拥有整个世界，你也是一无所有！……除非，除非她说，我不爱你了，我不需要你了……除非她说，你是我的累赘了，你妨碍我的幸福了……除非她说我讨厌你了，看见你我就觉得不快乐了……除非她对我这么说，我才会离开她，我才会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我才会选择离开……”</p>

我的喉头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p>

一脸迷茫的戈薇，竟然也是泪流满面，她泪光闪烁地扬脸看着我：“顾阳，好感人……”</p>

“再见！戈薇。再见，我的爱人！”</p>

在我转身的刹那，热泪已夺眶而出。</p>

我以为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泪水，我以为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心碎，我以为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落寞。</p>

可我错了，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才知道，在这一天，在我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外，在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门内的曦儿早已泪流满面，伤痛难以自已。</p>

我听不到她的回声，那是因为她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巴，我听不到她的心跳，那是因为她用手紧紧按住了刀绞一般疼痛的胸口，在我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曦儿的整个身心都跨了，她的身子顺着门无力地滑落下去。</p>

关于婉儿与婉约的问题。</p>

顾阳的生母很显然不是林氏姐妹的母亲。第一，前面在南郊养老院那章提到过，林氏姐妹在1-2岁之间失去的妈妈。而顾阳跟曦儿同岁，比夕儿也只小3个月。顾阳上小学时还见过婉儿阿姨，如果宛月和婉儿是同一个人，那顾阳见的是鬼吗？</p>

其二，宛月是江南人，婉儿是滨海市本地人。</p>

很简单，宛月和婉儿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p>

回企划部办公室简单收拾东西的时候，大家都围了过来，邢敏、琴姐、谢鹏都来安慰我，看得出来他们真真切切地为我难过，邢敏还掉了眼泪。</p>

高完在边上看着我，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孙红兵也沉默地看着我。</p>

我伸手揉了揉邢敏的头发，努力朝她笑笑道：“敏儿！别难过！你哥我就是光芒万丈的太阳！再浓重的乌云也只是暂时的，暴风雨也只是暂时的，太阳的光芒终归是势不可挡的！”</p>

谢鹏看着我，看得出来他脸上的笑容也是努力装出来的，他接我的话，对邢敏道：“敏儿！有句话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顾哥属猫，有几条命，是死不了的！”</p>

见邢敏瞪他，谢鹏讪笑着伸了伸舌头道：“看！我这乌鸦嘴！一开口就是生啊死啊！嘿嘿。”</p>

我替谢鹏解围道：“梦见棺材是财运享通，而说坏话都是反的，死就的反面就是生！无限生机！我会活得虎虎生威的！呵呵。”</p>

琴姐用一种爱怜的目光注视着我说：“小顾！去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姐相信你很快就会回到公司来的！”</p>

我笑笑道：“姐！必须的！我顾阳好歹也经历了三起三落了！以前那么多人想把我踢出公司，我照旧稳如泰山，如今依然！我很快就会回到你们中间来！再见了！姐！再见了！各位同事！”</p>

孙红兵和高完这时候都走上前，向我伸出手来。</p>

郝建说的对，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很多！</p>

我跟高完友好地握了手，再跟孙红兵握手，他看着我道：“我们都等你回来！”</p>

我笑笑道：“谢谢！”</p>

谢鹏突然扑上来，拥抱住我。</p>

我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讪笑道：“mb的！你能不能正经点！你是不是还嫌李红艳找不到大肆宣扬我俩是‘同志’的把柄啊？！放开我！”</p>

谢鹏松开我，拉住我的手道：“顾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涯无人不识君！我会看你的！”</p>

我摸下鼻子道：“带点好吃的来！”</p>

邢敏的眼中早蓄满了泪水，她仰看着天板，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p>

我心一横，咬咬牙，抱起纸箱子往外走。</p>

“哥！保重！我会和谢鹏去看你的！”</p>

邢敏在我身后低声说，嗓音哽了，鼻音很浓。</p>

我没有回头径直向门口走去，低着头，什么也不看，只看脚下的路，我怕我也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p>

我抱着纸箱子走到街边的巴士站，我要先回西西里庄园，搁下这些东西，再带上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p>

上了巴士。我依然心神不宁，魂不守舍。</p>

“曦儿，我亲爱的，再见了。”我在心中念道。</p>

“老婆，我相信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所以，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我在心中念道。</p>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困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在心中念道。</p>

一路上，我都在心中不停地自言自语，我安慰自己，也安慰曦儿，我知道曦儿此刻肯定也跟我一起难过着，我知道，我知道的……</p>

“老婆，在老公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照顾自己的，乖乖的，好好的！……老公爱你！而且永远爱你！……”我在心中念道。</p>

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巴士上，我蓦地抬脸看向车窗外，发现我坐过站了。</p>

我竟然没有听到报站的广播！</p>

我从作为蹦起来，叫巴士司机停车，巴士司机理都不理我！</p>

我又喊了两声，司机才回了我一句：“你耳朵有问题么？还是你不懂中国话？报站你没听到么？”</p>

周围的人都在窃笑我。</p>

巴士没有停车，继续疾驰向前，在下一站，我才跳下车去。</p>

我站在街边，感觉四野空旷，我有些茫然。</p>

我转身慢慢向回走去，我抱着纸箱子，失魂落魄地往回走。</p>

此刻正是下午三点钟的样子，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此刻，少男少女都坐在学校的教室中，此刻，青年男女都坐在写字楼中。</p>

此刻，有正经职业的人们，谁会在街道上乱逛呢？只有我这个落魄的80后青年，心神不宁地在街边踯躅向前。</p>

我心中再次回响起汪峰的那首《再见，青春》，再见美丽的疼痛，再见灿烂的忧伤。</p>

“我曾随迷失的航船沉没</p>

陷入璀璨虚空的碎梦</p>

沉入乱欲冰封的深谷</p>

随烂漫的星群沉没</p>

……</p>

我看着满目创痍的繁华</p>

感到痛彻心肺的惆怅</p>

听着心在爆裂的巨响</p>

陷入深不见底的悲伤……”</p>

见街边有家叫做“雨人”的书屋，我突然想起了余秋雨，于是我就蹴进书屋。在书架上我很快就发现了余秋雨的一本著作《霜冷长河》，还有一本《借我一生》。</p>

见《霜冷长河》的扉页上介绍说，书中收录了关于友情、名誉、谣言、嫉妒、善良、年龄等诸多经典之作。这些作品风格平实自然，行文简洁流畅，充分显示了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底和丰富的人生阅历，以及对社会现实和真实人性的深入思考。《霜冷长河》是余秋雨在文学创作上的一次转变，从《文化苦旅》到《山居笔记》再到《霜冷长河》，从历史的大话题转向了历史的小话题，在《霜冷长河》中历史已不再是文章的主体。在经历种种尝试之后，探讨生命成为文章的主题，如果你想更深入地认识生命，品读此书，让载着人生重量的你在这条冷静而安详的长河上缓缓行舟去。</p>

我当即决定买下了这本书！</p>

走出书屋，我走进地下通道，下面狭长而幽暗，像一座沉船的船舱，地下通道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行人在匆匆往前走。</p>

有一个流浪歌手坐在边上，弹着吉他，演唱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p>

春天的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过去的誓言就象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p>

我摸出一张十元的纸币，投进那流浪歌手面前的纸盒子里。</p>

不知为何，我的鼻子突然一阵酸楚。</p>

我沿着狭长而幽暗的地下通道继续往前走，脑子里依然还回响着方才听到的歌词。“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p>

回到西西里庄园，我搁下纸箱子，拿出我那只黑色的旅行包，塞了几套换洗的衣服进去，带了两双鞋子和三双袜子，还有洗漱用品。</p>

我还从书柜里找出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我准备在仓库的日子，静下心来读读余秋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