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平安夜快乐（1/2）

第268章 平安夜快乐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对心爱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p>

圣诞狂欢舞会结束了。 </p>

随着人群来到了大厦楼下的停车场，肖德龙提前走了，所以雨涵紧跟着我身边，还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p>

“阳阳，今晚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雨涵笑看着我说。</p>

这话够暧昧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为我献身呢？呵呵。</p>

我心想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的事，就不要中途扫兴了。打个比方，假如有朋友请你吃饭，虽然饭菜不合你胃口，但既然都吃完了，不如索性再赞美几句。这样朋友就会高兴了。假如你吃完了再说不好吃，你既对不起自己的胃，又伤了朋友的心。何必呢？</p>

我抬手摸鼻子，看了雨涵一眼，笑笑道：“行。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卖了。”</p>

“不怕不怕，”雨涵笑看着我说，“今晚你得时时刻刻陪着我，还要坐我的专职司机，我要坐你的车走！”</p>

我转脸看她道：“那你的车呢？”</p>

雨涵说：“我的车明天叫人过来开走就行了，你不乐意我坐你的车么？”</p>

我道：“怎么会？肖家大千金要坐我的寒车，光临我的寒舍，那是我荣幸。呵呵呵。”</p>

我和雨涵并肩向泊在停车场的“马自达”快步走去，雨涵依然拉着我的手，可能是因为外面很冷，她把我的手拉得更紧了。</p>

“阳阳！”</p>

有人在身后叫我。</p>

我和雨涵同时回头看去，是夕儿！</p>

我松开了雨涵的手，回转身看着夕儿道：“我以为你走了，所以没来得及对你说再见。”</p>

夕儿看着我说：“我刚接了个电话，回大厅发现你已经不在了。”她把目光投向了我身边的雨涵。</p>

我笑笑道：“喔！那你赶紧回家吧！外面天冷！”</p>

“那你们呢？”夕儿看着我和雨涵说。</p>

我道：“我们也回家了。”</p>

夕儿定定地看着我。</p>

我才意识到我说的话有歧义，我忙解释道：“雨涵要去我的寓所玩，我们准备一路回去。”</p>

“你的寓所？”夕儿看着我说。</p>

我抬手摸了下鼻梁，低头道：“恩！我曾答应过雨涵，要完成她一个心愿。”</p>

夕儿定定地看着我说：“心愿？什么心愿？”</p>

我用力搔刮鼻梁，瞟了夕儿一眼道：“这个……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p>

这时候雨涵开口了。</p>

“夕儿姐，”她笑看着夕儿说，“阳阳兑现一个承诺，而我希望他能陪我过平安夜。”</p>

“去爱琴海的阳光？”夕儿走近两步，看着我俩说。</p>

我和雨涵都点点头。</p>

我知道夕儿可能会误解，因为她之前的那个早晨看见雨涵睡眼惺忪的从我卧室里走出来，身上还只穿着我那件白色衬衫。</p>

我感觉有点进退两难，我看着夕儿道：“不要误会，夕儿……”</p>

“阳阳，”夕儿定定看着我说，“你带着一个女孩深夜回到爱琴海的阳光，这已经不是误会不误会的问题！”</p>

夕儿的情绪有些激动，嗓音有点颤抖，而且还说不下去了。</p>

“夕儿姐，”雨涵看着夕儿说，“你不要多想行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顾阳在平安夜里陪着我。”</p>

夕儿蓦地把目光投向雨涵说：“可阳阳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能独占他！一年就只有一次平安夜，我还想跟顾阳一起去放烟，我还有话要对他说……”</p>

说到这里，夕儿顿住了话语，目光幽怨地转向了我，双眸越发闪亮，好像有了泪光。</p>

仨人都低下头去，周遭的冷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p>

一个男人朝我们奔了过来，将凝固的冷空气搅动了起来。</p>

是欧阳泽！</p>

夕儿回头看了看走近的欧阳泽，又回头看着我说：“阳阳……今晚你得做一个选择，跟我走，还是跟lili走？……而今晚我也要做一个选择，跟你走，还是跟阿泽走？”</p>

头一次见夕儿用这种态度，很强势的态度，一向温柔如春天般的她，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无礼起来，也有了取闹的成分。</p>

谁说脾气好的人，没有强硬的时候？</p>

我惊愕地看着夕儿，说不上话来。</p>

夕儿也看着我，呡紧着双唇。</p>

欧阳泽已经走近，夕儿方才的话他一定也听到了。</p>

“夕儿，我们走吧。”欧阳泽看着夕儿说。</p>

夕儿转脸看着欧阳泽说：“这是我和顾阳之间的事情，现在轮不到你说话！回车上等我！”</p>

欧阳泽被噎住了，显然他也没见过如此强势态度的夕儿。</p>

他有点窘，有点不知所措，转脸看我，目光里满是恼恨。</p>

“回车上等我！”夕儿蹙眉看着欧阳泽，又说。</p>

欧阳泽无奈地耸耸肩，转身朝他的黑色奔驰车走去。</p>

夕儿看着我和雨涵说：“阳阳，告诉我你的选择！”</p>

我看着她：“……”</p>

“夕儿姐，你这不是难为阳阳么？”雨涵瞟了夕儿一眼，低头嘀咕了一句。</p>

夕儿蹙眉看着雨涵说：“lili，我是在问阳阳，没有问你！”</p>

雨涵仰脸看着我说：“阳阳，我们走吧。”</p>

这时候曦儿和丹尼尔也从对面的大厦门口走出来，朝我们走了过来。</p>

曦儿看着她姐说：“姐……你们……”</p>

她又转脸看了看我们，睫毛眨动得很快。</p>

夕儿只看了她妹一眼，没有说话，眼睛依然紧看着我。</p>

丹尼尔也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们。</p>

我朝前走了一步道：“夕儿……我之前对雨涵有承诺，我不想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p>

雨涵附和我说：“夕儿姐，让阳阳做这样的选择，是残忍的！”</p>

“lili！”夕儿打断了雨涵的话头说，“今天你的话太多了！”</p>

雨涵只好住了嘴。</p>

夕儿看着我和雨涵说：“人生就是一个不断选择的过程，大自然就是如此，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有些选择是过于残忍。但是有时候必须要做出选择！。”</p>

曦儿开口了。</p>

她看着我说：“顾阳！你忍心看我姐为你心碎么？跟我姐走吧！”</p>

雨涵急了。</p>

她说：“曦儿！我和阳阳事先约好了。他不会反悔的。你们别逼他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好吧？”</p>

曦儿说：“lili！你搞清楚！你这是在破坏他人的爱情！”</p>

雨涵说：“曦儿！真爱是无法被别人破坏的！”</p>

曦儿说：“你现在就是一罪人！”</p>

雨涵说：“我不认为是这样！”</p>

曦儿说：“你和顾阳是什么关系？”</p>

雨涵说：“爱慕与被爱慕的关系。”</p>

曦儿说：“谁爱谁？顾阳爱你么？”</p>

雨涵说：“我不会奢求阳阳爱我。”</p>

曦儿说：“这么说，你是单相思啰？”</p>

雨涵说：“客观地说，你讲得没错！”</p>

曦儿说：“lili！告诉我！你对顾阳意味着什么？”</p>

雨涵说：“或许什么都不意味。”</p>

曦儿说：“那就请你离开顾阳身边好么？别妨碍他的幸福！你这样做间接伤害了顾阳！。”</p>

雨涵说：“曦儿！坦白说，你没资格对我这么说话。你心里最清楚，谁伤害阳阳最深了！”</p>

曦儿说：“lili！我警告你！离开顾阳远一点！”</p>

雨涵说：“抱歉！我做不到！我不求抓牢阳阳，我只求靠近他。”</p>

曦儿说：“你这算什么！”</p>

雨涵说：“或许对你们而言，这什么都不算。可是，对我自己而言，这却是全部的意义。”</p>

曦儿说：“你对顾阳的爱，不及我姐的十分之一。”</p>

雨涵说：“朱丽叶！也许你说错了。爱不是数量。”</p>

曦儿说：“可量变是质变的基础。”</p>

雨涵说：“在爱阳阳的人里头，你是最没发言权的一个，因为你无情地抛弃了他！”</p>

曦儿：“……”</p>

“好了好了，”我双手揪扯着头发，大声道，“你们别在争了好不好啊？。</p>

这种感觉令我窒息！</p>

夕儿依然固执地看着我说：“你的选择呢？顾阳。”</p>

雨涵也固执地对夕儿说：“最好的选择，就是没有选择。也就是该怎么选择就怎么选择。抱歉了，夕儿姐。你应该比我更了解阳阳，所以求你别在难为他了好吗？”</p>

欧阳泽一直呆在对面的车内，车窗打开着。</p>

雨涵冲车里的欧阳泽大声说：“是男人的话，请你把夕儿姐带走，欧阳泽！”</p>

欧阳泽推门走下车，走到夕儿面前，伸手轻轻拉了一下她道：“我们走吧。夕儿。”</p>

丹尼尔也轻轻拉了一下曦儿说：“我们也走吧。外面好冷。”</p>

夕儿站在原地没动，依然固执地看着我。</p>

曦儿看看我，又看看夕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p>

雨涵拉住了我的手，仰脸看着我说：“那么我们走吧。阳阳。”</p>

我迟疑了两秒钟，对林氏姐妹道：“你们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p>

雨涵拉我。</p>

我看着林氏姐妹小心翼翼道：“那我……我们先走了，再见……”</p>

说着我转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林氏姐妹的表情，尤其是夕儿的表情，我从来没见过她今晚这种表情。</p>

我知道，今晚注定要伤害一个女孩，不是夕儿，就是雨涵。</p>

不管怎么说，我一直认为欧阳泽和夕儿是天生一对，他们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一对！我也希望夕儿能够幸福，而她和我在一起是很难幸福的。</p>

我也无法给雨涵幸福，我跟她走，只是因为我要兑现我之前对她的承诺。</p>

雨涵拉着我的手走到车边，雨涵伸手拉开了车门。</p>

我没有回头，钻进车内。</p>

雨涵紧跟着上车，在副驾驶座上坐好了。</p>

“开车吧！阳阳。”雨涵转脸看着我说。</p>

我点了点头，发动了“马自达”，车子驶了出去。</p>

在“马自达”驶出停车场时，我忍不住朝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那四个人依然立在停车场边上。</p>

车行一路无语，雨涵不时地转脸看我，但我没回应她的注视。</p>

我双手紧握住方向盘，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专注地驾车，其实脑海里过电影般地放映着方才在停车场的情景，重复播放。</p>

“阳阳，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p>

雨涵转脸看着我轻声说。</p>

“没事，”我转脸看她一眼道，“不关你的事。”</p>

我摸出一支“万宝路”点燃，用力吸了两口。</p>

雨涵看着我说：“一个人的爱情，是自我欺骗与自我沉溺的过程，从始至终，这样的情感，温暖但却脆弱。这样的爱是纯粹的，只为了一种感觉，舍身而走，义无返顾。也许是前世情缘未了，这辈子注定躲也躲不过。只那一眼，就决定了今生全部的快乐和哀愁。”</p>

我喷出一口紫蓝色的烟雾，转脸看她，勉强笑笑道：“很经典的话。”</p>

雨涵笑了一下说：“我在微博上看到的。”</p>

我道：“我也在微博上发现了一段经典独白。”</p>

“是什么？”雨涵看着我，眨眨眼睛说。</p>

我把伸出车窗外，弹了一下烟灰，再转脸看着雨涵笑笑道：“有些人不是离开了就能不爱了，不是不见了就能忘记了，不是放手了就能不痛了，我徹底离开了那个有你在的城市，不再经过那个曾经一起走过的路口，甚至有一段时间徹底断了你的消息，卻在最后的最后，发现自己还是爱…这才明白，原來，爱情不是离得开，就能不爱的。”</p>

雨涵点头说：“是的。爱与距离无关。”</p>

假使面对曦儿，这段话应该算是我最恰当的内心独白，可也只是内心独白而已，我想我永远没机会再对曦儿亲口说出这段独白了。</p>

这真是一种悲哀！</p>

今晚我连圣诞礼物都送不出去，我想曦儿也不会再期待我的圣诞礼物了。</p>

丹尼尔给她的圣诞大礼，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兴奋靶位了。</p>

一束巧克力玫瑰，一篮子鲜红欲滴的苹果。</p>

我看到了丹尼尔送给曦儿的这份圣诞大礼，妙就妙在，那些本以为不能吃的玫瑰却是可以吃的香浓巧克力，而那些本以为能吃的苹果却是不能吃的圣诞蜡烛。</p>

丹尼尔可真是良苦用心啊！但坦白地说，我很嫉妒他送给曦儿的这份大礼，不得不承认，丹尼尔很有创意！比我这个专业创意人员要有创意得多！</p>

“阳阳……”雨涵转脸看着我轻声说，“我知道你还爱着曦儿。”</p>

“没有了。”我道。</p>

雨涵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依然爱着曦儿。”</p>

“我不知道。”我道。</p>

这可能是一种习惯，爱，当基情过后，爱就成了一种习惯。</p>

雨涵说：“是的。或许连你自己都意识不到，你还深爱着某个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做为旁观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仍然爱着曦儿。”</p>

“可她已经不爱我了。”我道。</p>

雨涵看了我两秒钟，尔后说：“或许……”</p>

我道：“丹尼尔现在和她在一起。”</p>

雨涵说：“我知道。看得出来丹尼尔很喜欢曦儿……”</p>

我叹声道：“如果丹尼尔真心喜欢曦儿，我的或许也就放心了。”</p>

“你的意思是。”雨涵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丹尼尔不是真心爱曦儿的？”</p>

我如实说：“我不知道……”</p>

雨涵看着我说：“我一直没想明白，曦儿为什么要对你提出分手？我想了很久，以曦儿的性格，她得到的东西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p>

“可能是我不够好吧？。”我道。</p>

雨涵说：“可我觉得你哪儿都好呀。”</p>

“得了吧。你的双眼被蒙蔽了。”我笑笑道。</p>

雨涵说：“可能每个人的眼光都不同吧。一千个观众心目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p>

“或许。”我道。</p>

雨涵说：“送我回家吧。”</p>

我转脸看她道：“不是去‘爱琴海的阳光’么？”</p>

雨涵说：“不去了。你可以送我回家么？”</p>

我道：“可我不能违背我的承诺。”</p>

“你已经兑现你的承诺了。”雨涵笑看着我说。</p>

我看着她道：“你是怕林氏姐妹误解你吧？”</p>

“误解是别人的，与我无关。”雨涵说，她说这话的底气有些不足。</p>

我看着她道：“真地要送你回家么？”</p>

雨涵点头说：“如果我不回家，我哥会把滨海城翻过来的，他会把平安夜弄得不再平安了。呵呵。”</p>

我“喔”了一声道：“那好吧。”</p>

雨涵到底想做什么呢？方才在停车场跟林氏姐妹针锋相对，势在必夺，此刻却又让我送她回家，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p>

不过这样也好，我已经没心情了。即使雨涵跟我回爱琴海的阳光，我想我们很可能会出现相对无言的尴尬局面。</p>

送雨涵回到西郊的别墅区，在一栋漂亮的西班牙别墅前面，雨涵让我把车停下了。</p>

她转脸看着我说：“谢谢你送我回家。阳阳。”</p>

我笑笑道：“没什么。我应该做的。”</p>

“今晚我过得很愉快。”雨涵笑看着我说。</p>

我笑笑道：“我也是。”</p>

“那晚安了。平安夜快乐。我猜我是今天最先一个和最后一个跟你说平安夜快乐的人。”雨涵笑看着我说。</p>

我道：“是的。谢谢你。雨涵。”</p>

“那我进去了。再见。”雨涵说，朝我挥挥手。</p>

我道：“再见……”</p>

雨涵推门下车，向别墅门口走去。</p>

“雨涵……”</p>

我在她身后犹疑地喊住了她。</p>

她蓦地回转身，笑看着我说：“怎么了？阳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