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引动怒意（1/2）

第089章 引动怒意

“真是可怜的本领。 ”令天雄轻轻说，“毕竟潜力需要引用，而不是压榨，他几十年前就明白这一点了，不过，好像没告诉你吧？”</p>

“谁……”楚临风嘴唇蠕动，吐出模糊的音节。</p>

令天雄却没再回答他的问题，跨过楚临风瘫软的身体，走到沈飞面前，蹲了下来。</p>

沈飞抬起眼跟他对视，双眼的血红已经退却，几分钟前他曾经对这个男人示威，但是令天雄用一边倒的压制战斗迅速击溃了这种示威。</p>

“你怎么了？”令天雄问，“这应该不是你该有的样子吧。”</p>

“你说错了，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沈飞摇摇头，“你所了解的沈飞是一只野兽，现在的我才算一个人。”</p>

“野兽……怪物，”令天雄沉一沉，“这是你经常听到的评价吧？”</p>

“你怎知道？”</p>

“跟你说了，我们是同样的人啊，”令天雄说，“永远被怒气操控却无法自拔反抗，没有愤怒时又只剩下绝望，以为这个世界不需要自己这样一个怪物，但是因为还有牵挂的人所以只能苟延残喘，苟延残喘……你一直觉得这是自己的存活方式吧，你是想死，还是想做一个普通人？”</p>

“当然……”</p>

“你想做一个普通人，”令天雄根本不像是在询问沈飞问题，而像在自言自语，抑或他对沈飞心中存在的答案了如指掌，“但是这不可能，你生来就是魔鬼，要么给人带来恐惧，要么像乞丐一样遭人唾弃，于是有时你想到果绝的解决方法，那就是死，但是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你觉得世界上还有一个需要你保护的怪物，你死了她也活不了，而你想让他好好活……这么纠结的念头在你心中缠绕，所以你绝望。”</p>

即使是沈飞自己，也从没将自己的心看的如此清晰，或者他从来都不想仔细考虑自己的想法，只想浑浑噩噩的走。</p>

“既然你说我们是同样的人，你口中的我，也是你自己？”他问，目光戏谑地看着令天雄，“你自认也是个怪物，对吧。”</p>

“是啊，这你倒是猜对了，”令天雄点点头，“但是猜的不完整。”</p>

“什么？”</p>

“我虽然也是个怪物，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从我开始展现力量开始，一直都没有。”令天雄说，“所以我是给你带来恐惧的，这是一种绝妙的感觉，人们听到我的名字会颤抖，害怕，逃避，或者尊重，而你呢，小子，你却被当做一只发起疯来乱咬人的狗，这是你想要的吗，啊？”</p>

沈飞的脸突然涨红，令天雄的手又钳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喉咙里挤出颤抖的压抑的音节:“不……”</p>

“是的，你现在应该说不，但你应该对自己说‘是的’，”令天雄说，“生来即为魔鬼，何必要向往光明！”</p>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缓缓收紧，隔绝了空气的流通，沈飞双眼已经暴突，血丝如线虫一样卷土重来。楚临风把一切看在眼里，虽然他想沈飞点燃愤怒以助战力，但这样并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无能为力。</p>

令天雄瞥他一眼，对沈飞说:“说实在话，这小子要比曾经跟我战斗过的另外一个年轻人强多了，他可以让我见血，不过，他现在也只能躺在地上等死，因为什么，你知道吧，因为从我看见你第一眼开始，你就是个废物，没用的垃圾……怎么，你已经伤害过那么多普通人了，用你的手，现在到该动用力量的时候，却要当个废物吗？”</p>

“不……”沈飞的脖子已近扭曲变形，双眼前升起一片黑幕。</p>

“还不够啊，”令天雄摇摇头，“你还需要更多。”</p>

“住手！”</p>

洞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厉喝，令天雄侧目看去，一抹雪亮银光已到眼前，他堪堪偏头躲过，面颊一寒，血滴顺着鼻翼流淌下来。</p>

沈飞摔在地上，冰冷的空气淌进胸腔，混沌间，他看见长刀刺进了石壁里，光芒闪动，极像蝎尾切。</p>

那本来就是！沈飞挣扎着坐起来，向洞口看，纤细的女孩站在光明和黑暗的交错处。</p>

令天雄伸出手指，按在自己的伤口处，只是一道浅浅的擦痕和一线血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