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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祺学着古时拜天地的步骤，大声吆喝道：“一拜天地。 ”</p>

刘铭祺和秀娘面南背北，双膝落地，躬身磕了三个头。</p>

“二拜高堂。”</p>

刘铭祺和秀娘起身，双双跪在王大娘的面前，又躬身磕了三个头，王大娘有如神助，笑得合不拢嘴。</p>

“夫妻对拜。”</p>

刘铭祺和秀娘转过身，再次面对面相跪，彼此间躬身磕了三个头。</p>

婚礼很简单，甚至有些哀伤，但是命运就是命运，总是在无情地捉弄世间上的人们。</p>

天地刚刚拜完，笑颜逐开的王大娘忍不住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巨咳，几口鲜血涌出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手疾眼快的刘铭祺冲上前去，双手急忙扶住奄奄一息的王大娘。秀娘掀开红盖头，也跟着扑将到王大娘的身旁。</p>

王大娘彻底熬到了灯枯油尽，竭力使自己在剧烈的颤抖中缓复了过来，斜眼向窗外望了望，转回头，浅浅地露出一丝笑意，断断续续地微声道：“铭祺……秀娘，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夫妻了，不再是兄妹了，你们……以后要好好的……过日子，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大娘的心愿……也了了，牛头马面都在……外面等着我呢？大娘走了……”说完，王大娘身子一软，握着秀娘的手缓缓地松滑在炕沿上，双目安详地合上。</p>

“大娘，你不要走啊，你不要撇下秀娘，大娘……”秀娘哭喊着泪如泉涌，悲泣长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