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反杀（1/2）

“跟我玩文字游戏呐？”少女则是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呵呵，文字游戏呢，许久没玩了吧。你这家伙，好像忘记了，咱们为什么不再玩儿这东西了吧？因为啊，文学这种天马行空的玩意儿，咱完虐你绰绰有余呢！

“给我作一首诗吧，别人家谈恋爱，情书情话什么的都不断的，你什么都没做过”

几乎是在孙道条件反射般张开嘴的同一时间，少女已经顺着自己刚才的话，说出要求来。孙道根本没来得及表达出来，拒绝或者后悔的言语。

走廊中安静了下来，暖黄的烛火下，空气中漂浮着一种名为欢快得意的分子。周围，仅有一只早起的飞蛾，在围绕在暖黄灯笼悠悠转着圈。

“不会啊”许久，少年轻笑出声，算是告饶吧。

“不应该啊？”少女微微眯着眼睛，脑袋在少年的背上舒服地动了几下“你孙公子、隐王殿下的诗，不是在长安城里引起天大轰动的嘛。所以，不用谦虚啦，为咱写一首诗，咱就放过你喽”

“秘密吧，一首诗换成一个秘密，你也不吃亏”

“你先说出来，我再判断是不是跟你交换”少女大大的眼眸转了一转。

秘密这种东西，双方都是十分的克制。为了给对方留有足够的私人空间，也是为了双方的小心思，与彼此的尊重，他与她都没有打听过对方的过去。

他们，并不拥有彼此的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文科吗？”

“没听你说过”少女咧嘴一笑。

什么不知道啊，这种事，都不用脑袋就可以明白的好吗。

“要不是文科只需要费事一时而轻松一辈子，我也不会选。我的文笔很差劲，作文从来都没有超过五十五分”

轻描淡写，少年将有关的过去一笔带过。

“我知道啊”

带着灿烂的笑，少女呼呼呼地笑了半天，被她压着一颤一颤的少年，一时间则是有些无言。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啊，你还是不是我的那个废柴加懒货”不容易地笑够了，少女背依着少年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着。

“懒货没变，废柴不一定”少年嗤笑道“现在被许多人当成宝了，许多人都抢着要”

“就是啊！”少女咬着一排小银牙，表示狠狠地赞同“你身边的小美女太多了！皇家的倾城小公主一大堆，还有武家的三姐妹、秦家周家的俩小丫头；荆州随便碰到的小乞丐咱就不说了，听说你又招惹了阎家的小姐，最后连那位孙思邈的小孙女，对你也是不依不舍的；很巧啊，一个个都是美人坯子呢……我说，你不会是跑到这里来开后宫的吧？”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的情报网无孔不入吗？”

“姐是在告诉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啊”翻过身体趴在少年的肩膀上，少女的笑脸从他身后探了过来“话说，这些可都是真正的天之娇女啊，在现实中连看见的机会都不会有的，她们低眼看你的心情更不可能存在，你想要拿下她们，就是癞蛤蟆想吃仙女嘛。话说，天鹅都配不上她们这群天之娇女的。现在她们这么小，正是对爱情啊浪漫啊这种东西极其感兴趣的年纪。所谓的豆蔻年华啊，你就没想过像小说里那样，用风骚的手段将她们趁机拿下吗？要是等到她们成长起来了，你再风流再倜傥，甚至骂她们打她们，用为她们好的借口，她们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了”

“你这是在提醒我，不要再四处留情了吗？”少年眯起了眼睛。

“随你怎么想喽”少女碰了碰他的侧脸“快说，你到底这么想过没有”

很想这个人一直在这有着暖黄灯火的走廊上坐着，自己就这样陪伴着她。

“没那么简单的”少年缓缓地摇了摇头“等到她们成长起来，自然就会了解我的恶劣性格了；曾经的崇拜、曾经的爱恋，都会一笑而过。小时候能一口一个“哥哥，哥哥”毫无顾及地叫得亲切，长大后最终还会是变成称呼着“孙公子”的优雅淑女。而且，周围环境的映衬，她们的眼界高得离谱，一方面令她们满意，另一方面可能极端地惹她们生厌；至于小说里的那些s～m性格，打一顿就爱上对方的情节，多半是他们自以为是的意～淫。那种情况下，她们没有把施暴者剁成肉酱，已经是高素质的体现了。《56up》你又不是不没看过，阶级之间的跨越，根本不可能轻易实现。再有就是，像我这种幼稚任性的人，能看上的，也只会有一个人而已”

“我是问你，想过没有啦”少女的小脸红扑扑的，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争霸天下的念头，曾经的一瞬间有过；这方面，一次也没有”低垂着目光，少年勾唇轻笑“她们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她们”

这是一种自信，一种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自信。在某种程度上，与少年口中的她们没什么两样。

少女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沉默了半晌，看着身体躯干一动不动的他在自己眼前摆了摆手，方才开口说道“那可不一定”

“哪条理由不一定？”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一瞬，少年慢慢地放下手。

“她们的心思和眼界啊，那个汝南公主不是已经喜欢上你了吗，要死要活的”敏锐地察觉到了他那瞬间的僵直，少女在少年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待到少年绷紧的神经陡然放松之时，她的轻柔声音就又响起来“还有，你口中的那个看上你的人”

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再重重地吐出来，少年握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温软小手“怎么？厌倦了？”

“厌倦又踢不掉，有什么用？”少女将下巴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真后悔啊，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不能将你拉出来，不能实现诺言，甚至不能陪你到最后；到了最后的最后，你会不会恨我呢？

“你舍得？”少年将脑袋靠过去。

“我舍不得啊，舍不得……”喃喃自语一般，声音低落下去的同时，时间那样安静了几秒钟。随后，少年的耳边，听得少女的一句“舍不得……我咬死你哦！”再后，就是身体上忠实地传来的，手背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