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冻结的眼泪（2/2）

他薄唇却扯出一丝优雅清冷的笑容，仿佛丝毫不惧怕这刀是插进自己的心口，反而重复问着她，“柳柳，相信我么？”

“不……”不要这样，她浑身抖颤起来，想松开那只被他反扣住、而掌心里紧握着刀子的手……

谁料，这个「不」字，触动了他心底的癫狂。

握紧她的手，又是狠狠往心口一刺！

刀子更深入了！

“啊啊啊……”她吓得惊慌失措，泪如泉涌，“诸弈琛，请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柳柳，”这次，他的声音有些乏力，血色自他的唇上一点一点在褪色，“雪是有声音的，相信我么？”

“呜呜，相信！我相信……”她的手抖得厉害，看着他源源不断的血从他心口流出来，她急得用手去堵住它们……

听见她终于松口说相信，他这才微微扯出一丝疲乏的笑，“回到我身边，好吗？”

“我……”她咬着唇，害怕得泣不成声，慌乱无语。

他另外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

她晶莹的眼泪，一颗一颗，滴落在他的掌心里。

凝望着她的眼泪，他却笑了——

“柳柳，你哭了……”他苍白一笑，像是得到莫大的欢喜般，一字一顿，气息

却越来越弱，“你知道么，雪是冻结的眼泪，所以它一定是有声音的……我听着它们哭了六年，我听腻了，也听倦了……我想听它们融化后的声音，现在，你终于让我听见了……”

六年来，他独自一人喝酒，看雪，听雪的声音。

已经很疲惫了……

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为何他会说，雪是有声音的。

于他来说，那是冻结的眼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