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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 假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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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 假戏

打过了四更,星子悄悄摸出莫不痴送的一枚白色药丸服下。 ()莫不痴并未为星子准备镇痛之药,而自从戒断神仙丸之后,星子对这类药物亦是避之惟恐不及。他服下的这种药丸只有顺气调息提神之用,不能减轻外伤带来的痛苦。服药后,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恢复了三分清明,不然星子真怕会从马背上摔下,再也不能醒来。</p>

凌晨,趁着亲兵们服侍辰旦起床,星子为了不至于看起来太过狼狈不堪,也简单地洗了把脸,梳理汗水湿透的头发,再用金冠紧紧压住。而身上黑衣被热血冷汗浸湿后又风干,已不知反复了几回,鲜血汗水板结在衣服上,硬邦邦一片,伤口亦蛰得十分难受,好在外面一件宽大的黑色大氅,足可遮住所有的伤痛痕迹。</p>

又是整整一天,马背上的生死挣扎,星子粒米未沾,只喝了几口自备的凉水。眼前的长路直铺到天边,看不见尽头,每走过一步,都意味着荆棘和鲜血。这是自己选定的道路,早已不能回头,哪怕一生都将在这荆棘之中颠簸跋涉……</p>

晚间宿营后,传来色目和国内的情报,辰旦忙着与部将商谈,处理事务,无暇顾及星子。待到用晚膳时,才发现星子竟然不在身边!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跑哪里去了?朕竟然没有察觉!</p>

辰旦心慌意乱,忙命人去传星子,很快亲兵回复,星子殿下回了他自己的营帐中,已安置休息了。辰旦闻报勃然大怒:“朕传他来见,人呢?”</p>

“回陛下,”亲兵战战兢兢地道,“殿下说他身体不适,今日不能服侍陛下,望陛下恕罪。”</p>

身体不适?朕自然知道他身体不适,但他竟然敢公然抗旨,驳朕的面子了么?辰旦正要发作,他就不怕朕,好大胆子!……猛地停下,他怕朕什么呢?现今,朕杀不了他,虽然可用他养母要挟他,但那女人其实早已经死了,他若铁了心抗旨,撕破脸皮,朕反倒无计可施了!辰旦忽有点后悔下令杀了阿贞。转念一想,后悔无益,星子若真是病了,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朕不如去探探病,呵呵,看看他是怎样身体不适!辰旦沉吟一下,找人来吩咐了几句,稍作了些安排,遂令起驾,让那传令的亲兵在前面引路,亲去星子的营帐。</p>

夜幕悄然降临,如一团团化不开的浓黑墨汁晕染了四周,白日的喧嚣渐渐消弭,星子也不令人点灯,沉默着躺在一团漆黑之中。方才御营亲兵来传旨召见,星子盘算,若今日再如昨夜那般演上全套,自己怕是真的无法支撑了,一旦挺不住,苦苦等待我露出破绽的父皇怎会轻易放过?……</p>

明知父皇会发怒,星子亦决定保命要紧。不能象从前那样,一味拼了血肉之躯逆来顺受。此刻星子方真实体会了“小棒则受,大棒则走”的道理,来日方长,父皇要折磨我责罚我,还有的是机会。</p>

星子知道辰旦不会就此罢休,也不急着处理伤势,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虽说银针刺骨之痛未有稍减,身下从颠簸不平的马背换成柔软温暖的被褥,毕竟好受多了。除了无尽的伤痛,星子但觉浑身乏力,口干舌燥,脑袋更是昏昏沉沉。大约是连日来的酷刑、饥饿加上奔波劳累,使得伤口感染发炎,发起高烧了。</p>

晚膳时,曾有亲兵来问是否进膳,星子只道累了,将人皆远远地遣了开去。朦胧之中,忽听得帐外有人高唱:“皇上驾到!”星子一愣,本以为父皇会再派人来将自己“捉拿归案”,打定了主意要抗旨到底,但听报“皇上驾到”,略感诧异。父皇竟肯降尊纡贵亲来看我,不象是要再为难我……星子模模糊糊存了一线奢望,是不是这一番苦刑后,他到底放心不下我?</p>

心念未已,帐门已被掀开,先是两名亲兵持明烛入内,次第点燃帐中四角的灯盏。火焰一点点明亮起来,驱走黑暗,照得内帐犹如白昼。又进来两名亲兵,躬身打起帘幕,一身戎装的辰旦大步走进。星子见一大群随从相伴左右,不由犯了难,我是不是该起来叩首拜见呢?</p>

礼仪规矩倒在其次,星子不愿让旁人看出异样。若要拼力起身,倒也不是不可能,但一想到得屈膝跪下,星子便暗中直打哆嗦。即使勉强跪下,也未必能顺利站起,那样当着这些亲兵侍从的面,可就泄露机密了。星子不清楚父皇和自己之间的嫌隙抵牾,有没有走漏消息。料想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近侍们也不会全然不知,但总之知晓的人越少,对父皇越是有利,自己更不宜声张宣扬。</p>

煌煌烛火晃得星子愈发头晕,挣扎着撑起上身,作势起来:“臣不知陛下驾临,惶恐无地……”刚扶着床头直起腰,“哎呀!”星子忽呻吟一声,复无力地跌回榻上,眉心紧蹙,神色极是痛苦。</p>

辰旦暗骂,孽子又在朕面前做戏!口中却大度地道:“你既病了,便免礼吧!”</p>

星子忙顺水推舟:“臣谢陛下恩典!”</p>

白日行军时,辰旦刻意不去关注星子,此时近在咫尺,尽收眼底,与昨夜跪在御榻前情形又是不同。灯影摇曳中,星子面上不再苍白如纸,双颊酡红如醺醺沉醉,眼中也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嘴唇却裂开了一道道的血口子,如阳光暴晒下龟裂的土地。</p>

辰旦忍耐着心中的厌恶,伸出手轻触星子的额头,已是滚烫如火。辰旦故作惊讶地问:“这么烫!昨日不是好好的,怎么就病了?”</p>

星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父皇在关心我么?是的吧……或许是热度太高,烧得昏沉,星子眼前忽出现了一幅幻象,自己遍体鳞伤,俯卧在一张狭窄坚硬的小床上,龙袍冠冕的父皇站在低矮的夜室门口,清晨明亮的阳光从后方投射过来,为他轩昂伟岸的身躯镀上了一道闪亮金边,看不清他的面容,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那十二道冕旒上的宝石熠熠生辉,叮叮轻响……</p>

星子转开视线,摔掉那份幻想。“有劳陛下挂念,”星子艰难开口,嗓音却似破锣般嘶哑干涩,喉咙亦是肿痛难耐,忍不住掩口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肺腑间有窒息般的痛,星子断断续续地道,“臣……昨夜不慎染了风寒,并无大碍,静养一夜即可。”</p>

星子本意是当面向辰旦告假。父皇见我这样子,该知我不是故意作伪违命,确实无法应召侍奉。倘若能准许自己休养一日,那已是意外之恩了。</p>

“哦?”辰旦扬了扬墨漆般的剑眉,面现焦急之色,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关切,“昨夜朕让你回营休息,你偏不听,坚持守夜,这不就病了?朕即传军医来给你看看!”</p>

昨夜御营中,星子曾数次恳求辰旦放自己回营休整,辰旦严旨不许,强令星子跪候竟夜。此时偏反着说,星子一愣,知道父皇是要演戏,唯有暗暗苦笑不已。听父皇要请军医来,星子摸不清他的心思,但这一身的伤,怎能让军医看见?星子忙推辞道:“陛下军务繁忙,臣惊动陛下,已是罪过。臣一点小恙,已服过药了,不必再劳动军医。”</p>

辰旦也不坚持,微微侧头,以目示意。一名侍从奉上一只青白瓷碗,另一名侍从则持了紫金茶壶,倒入半碗温热的茶水。辰旦亲手接过瓷碗,捧到星子面前,声音柔和慈爱:“丹儿,口渴了吧?先喝点水。”</p>

白瓷碗中,半盏茶水盈盈生碧,泛着氤氲白气。星子高烧之下,口中早已焦渴如火烧火燎,只是躺着不想动弹,此时忽见清水,便如沙漠中乍现甘泉。而父皇的声音,那么亲切,仿佛如在梦里。星子有种被催眠般的幻觉,原来我仍是贪恋这温暖的,就算明知是梦,也别让我轻易醒来……</p>

星子本能地张开口,便要一饮而尽,抬头感激地望了眼辰旦,正待说出谢恩之语,却见辰旦笑容中闪过一抹阴冷。星子心头一寒,霎时清醒,伸出双手,作势去捧那茶碗,手腕却似无意地往外一拨,打翻了茶水,半碗茶直泼了辰旦一身。辰旦把持不住,手一松,瓷碗滚落,叮当一声脆响,恰如玉碎之音。</p>

变故突起,左右慌忙上前为辰旦收拾。星子则惶惶然挣扎起身,几乎是滚下床来,就地跪下叩首,似有许多细小而尖锐的碎瓷透过“护膝”,顶在膝盖上,可比起那无数深入骨肉的银针,全然不算什么了。星子神色惶恐,口中不住地道:“臣该死!臣一时手滑,打翻了水碗,冒犯陛下,求陛下恕罪!”</p>

星子其实并不能确定,方才的那碗茶水中有没有下毒,却不敢冒险。莫不痴留下的药物中虽有防毒解毒之药,但炼制极为难得,身边仅有一枚,若此时便擅动,以后再遇险境又怎么办?况且,即使不是毒药,星子也曾听箫尺大哥说过,江湖上流传着一种罕见的化功散,亦是无色无味,常混于茶水之中,饮后可暂时化去内力,哪怕是武林高手,一不小心都会着了道。父皇如今恨透了我,只是忌惮我的武功,尚未敢轻举妄动,我外伤既重,若再失了功力,任他宰割,那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就算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我又怎能疏忽大意,因小失大?</p>

辰旦登时定在当地,死死地盯着星子,面色忽红忽白,变幻不定,昭示着皇帝的滔天怒焰,鹰隼般的目光却似两道利剑,直要将星子活活劈成两半!侍从们见势不妙,忙忙收拾了残局,战战兢兢守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辰旦一言不发,挥挥手,示意众人皆尽退出帐外。</p>

辰旦退后几步,锦袍一撩,铁青着脸,于一张黄梨太师椅上坐下,森冷之语掩不住的满心的恼恨不甘:“你一次次地把朕当猴子耍,很得意吧?”</p>

确实如星子所料,辰旦在茶水中做了些安排,本料想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配合与朕扮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不至于当场拒绝一碗看似无害的清凉茶水。哪知星子竟丝毫不留余地?</p>

星子本就发着高烧,咬紧牙关硬撑着跪在地上,忍受着银针入骨之痛,颤抖不已,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不一头栽倒下去。可父皇的话语,更象是一根根烧红的铁钉,毫不留情地钉在了心上,比那杖责针刺更痛上一千倍一万倍!我遇刺伤重昏迷,于凤凰台行宫养伤之时,父皇曾不辞辛劳,整日整夜陪在我身旁;我因惹恼德王挨了打,手指扎入了许多木屑,忠孝府中,他也曾将我抱在怀中,温柔抚慰,一勺勺喂我食水……可到了如今,他亲手递上的茶,我竟然不敢沾唇……</p>

往事恍然如烂柯之梦,星子几乎要失声哭泣,可他知道,此刻即使流干了眼泪,也换不来父皇的谅解,再也不能象从前那样,扮演无辜的小羊羔,赖在父皇怀里撒娇了……星子深深俯首:“臣罪该万死,但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陛下体察。”哼!不情之请?分明就是有恃无恐。辰旦抿着刀刻般的嘴唇,默然等他下文。</p>

星子声音诚挚,满是哀肯之意,但又隐隐透出不容人抗拒的力量。“陛下,臣大罪弥天,本无可赦,更不该屡次违旨抗刑,可是……臣虽一介罪躯,臣自付尚或有他用,不敢即刻就擒受死。陛下曾授臣免死金牌,臣恳请陛下应臣之请,再饶臣一命,臣感激无尽。”</p>

辰旦才想起还有免死金牌这回事,当初万国盛典之后,为褒扬星子火中救驾之大功,也为了收买其心,辰旦不但认其为义子,拜太庙,更当众钦赐星子金牌,言明可免其死罪三次。子午谷救援先锋后,抗旨被军法重责,星子曾让子扬携之面圣求情,那便算是第一次动用了。这次他坦白实情之前,便又先取出金牌,要朕饶恕他,朕震怒之下,被他气得神魂颠倒七窍生烟,早将此事忘在了九霄云外,他倒是有脸再提!</p>

辰旦并未打算即刻取星子的性命,只是一想到他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便时刻如坐针毡。方才在茶水中下药,即是想趁机将星子擒住,带回上京,细细拷问与箫尺和色目国相关之事,再行处置发落。他既已识破此计,却又来说什么求朕饶命,岂不是故意笑话朕么?</p>

辰旦冷眼看着星子,灯光映着他异常绯红的面色,如天际的火烧云,不知是疼痛还是发热,鬓角汗滴如注,于颈间划出一道道清亮的渍痕。哼,倒会在朕面前装模作样,不过一点小小的苦头,就做出这般样子来。如今你受的,还不够泄朕的心头之恨于万一!朕倒是可饶你一命,总有一天,你落入朕手中,朕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届时你便该苦苦哀求朕赐你一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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