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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 赌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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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 赌注

星子只盯着御榻前的深青色绣金边绘祥云飞龙图案的丝绒地垫,看不见辰旦的表情,良久不闻辰旦开口,星子遂从怀中摸出那面免死金牌,双手捧着高举过头,神色凝重,语气诚挚地祈求道:“那日父皇赐死儿臣时,儿臣曾持免死金牌求恕。 父皇既以此金牌陪葬,应是已原谅了儿臣。儿臣忤逆顽劣,父皇却肯屡屡赦免原宥,亲恩浩荡,儿臣感激涕零。恳请父皇恕儿臣死罪,许儿臣于榻前侍疾。”</p>

辰旦乍见星子手中的免死金牌,眼中一痛,如被蛇蝎蛰了一下。朕本欲将其与之陪葬,却又落到了他手里,以此来要挟朕!朕赐死他,他却在朕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自行逃脱,今日更故作姿态来求朕的赦免,其实昭示了朕根本无法决定他的生死。这一残酷的认知,让辰旦沮丧且更为恼怒。</p>

辰旦鼻中哼了一声:“朕死不了!可不敢劳动你侍疾!”但想到方才正打算召见宗室重臣,交代后事,吩咐英公公传旨时,他正躲在一旁,便不免底气不足,冷笑道,“你手眼通天,朕只有听你摆布的份,何必假惺惺地来玩这套阳奉阴违猫捉老鼠的游戏?”</p>

辰旦恼羞成怒、声色俱厉,星子心中苦涩难言,果然见了父皇,说不上几句话,就会惹他生气。遂将金牌放下,搁在膝前的锦毯上,垂下双手,跪直了身体,神情有一丝凝滞,复归平静如水:“父皇若不能赦免儿臣,儿臣亦不敢强求。父皇可即刻下令治儿臣抗旨欺君的大罪,将儿臣再度赐死,若父皇不能放心,不妨将儿臣凌迟处死或碎尸万段,儿臣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再次复生。儿臣今日归来,不曾再存侥幸之心,但听凭父皇发落,决不会擅自逃走。”</p>

这是星子孤注一掷的赌注,押上所有的一切作此豪赌。上次怀德堂中落网之后,他不敢,不敢赌辰旦会手下留情,而从漆黑的坟墓中苏醒后,惊奇地发现麒麟玉锁、免死金牌和生母肖像失而复得,被父皇作为陪葬之仪,便即明了辰旦并非铁石心肠,仍心系父子之情。不管我如何忤逆背叛,他都仍然是我的父亲,血浓于水的生身父亲……星子相信,辰旦不会让自己再死一次,但若有万一,万一我赌输了……星子咬了咬下唇,一点鲜明的疼痛刺入心间,那就愿赌服输,欠他的,都还他,亦是无悔无憾了!</p>

辰旦恨恨地道:“你不是说有心愿未了么?为何又甘心就死了?”也是,他身为色目国王,堂堂的一国之主,当然不会轻易就枉送性命,他屡屡勾结外夷来对付朕,只把朕瞒在鼓里,玩得团团转!而星子自述诈死经历中,只字不提色目国事,辰旦知道问也问不出来,心下愈发气闷。他这番死而复生,是不是色目国中又安排了什么阴谋诡计,他要趁朕病重之际公然篡位?</p>

不知是不是受了星子的刺激,辰旦突然猛咳起来,剧烈的咳嗽如掏心裂肺一般。星子一惊,忙起身上前扶住他。辰旦喘不过气,脸色涨得通红,星子忙递上一盏茶水,辰旦也顾不上管水中有毒无毒,接过喝了几口。星子轻拍辰旦后背为他顺气,辰旦半靠着床头,好一阵方渐渐平静下来。</p>

星子低声叮咛道:“父皇,该吃药了。这些药一日须服三次或四次。夜半时,儿臣曾服侍您服过一次,若误了时辰,药效就不佳了。”辰旦闻言,转头狠狠地瞪着星子,鹰隼般的阴戾目光如两柄利剑直射过来。星子苦笑不已:“儿臣该说的都已说了,父皇向来通透,其中利害,无须儿臣再多嘴。父皇保重龙体是当下最要紧之事,万勿因小失大。不然,列祖列宗的基业,岂非毁于一旦?”</p>

最后一语令辰旦一惊,他从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事关一己生死,社稷存亡,骤然清醒。朕若不肯服他献上的药,就只有等死一途,朕为了赌气枉送了性命,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人?他会在药中捣鬼来害朕么?就算星子如前次献上解药那般另掺杂了什么,朕也须得先解这燃眉之急,再做打算。</p>

星子说他要留下于榻前侍疾,他是想寻找什么机会?若朕真如他所请,岂不是再次向他投降……“列祖列宗的基业”,他一介不肖子孙,无父无君,从来不屑于皇室传统,更暗中当了他国的国王,怎会操心朕的江山社稷?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是要对朕讨好示忠,还是别有企图?</p>

趁辰旦发愣的当儿,星子已转过身去,按案上的处方配好了药,复以托盘玉盏呈于辰旦面前。辰旦恼恨地道:“这是什么药?把药瓶递给朕看看!”</p>

星子面有愧色:“儿臣不懂医道,这些药皆是异国良医所赠,有些儿臣也叫不上名字。”遵命递上药瓶给辰旦查验。</p>

辰旦见那些药瓶上倒刻着好些符号,弯弯曲曲,若断若连,绝不类中原文字,他多次与色目突厥交战,认得一些突厥文,这些亦非突厥文字。再看那些药片,也与曾经服用过的汤药或药丸大不相同,欲要让太医来辨认,星子复活之事又不愿人知。何况,上次朕悬赏寻医,太医院却推荐了方舟这样的人来!太医院常年养着一帮子庸医,平日里夸夸其谈、邀功请赏,一遇重病便束手无策,只会给朕添乱!若不是家丑不可外扬,与宝儿相关事宜越不引人注意越好,朕定要灭了这帮误事的废物!</p>

辰旦悻悻地放下药瓶,星子复请辰旦服药。辰旦无法,一言不发,就着温水服下。星子以为辰旦已许了自己侍疾,正要令守在外面的英公公传早膳来,辰旦忽想起了什么,沉下脸,微眯了双眼,审视着星子,霜寒之气森然逼将过来:“你叫朕什么?”</p>

星子面不改色地跪下:“父皇!”</p>

星子今日重见辰旦以来,再不肯自称罪臣、称辰旦为陛下,而是一口一个父皇儿臣,极为亲密自然,神态更加理直气壮,象是一直承欢辰旦膝下,父慈子孝,其乐融融一般。落入辰旦耳中,却分外刺耳。</p>

“呵,朕说的话,你全都当成了耳旁风?”被冒犯的怒火腾地从心头窜起,霎时已成燎原之势,席卷天地。辰旦脸色愈发阴沉难看,如层层黑云压顶。朕早就有谕,不许孽子再称朕父皇,他从前还顾及朕三分颜面,不敢妄自逾越,如今越来越放肆,胆大妄为,偏和朕对着干,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打量朕拿他毫无办法了吗?</p>

“不!”星子缓缓地摇了摇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辰旦,“父皇息怒!父皇的旨意,儿臣全都铭记在心,不曾或忘。但……儿臣也明白,儿臣不愿失去父皇,父皇也不愿失去儿臣。您永远是儿臣的父皇,生死聚散,永无更改,儿臣不愿意再自欺欺人……”</p>

父皇,你赐死了我,是否开心快意呢?若我死去,你方能安枕入梦,可为何每每梦回,竟呼唤着我的名字?星子话到唇边又压下,父皇平生最恨的便是被人拿捏要挟,被人刺探心意。我屡屡犯上作乱,罪不容诛,可父皇仍留了几分父子亲情,这必是他不愿也不能承认的一大弱点,我何必不留余地地揭开他的隐痛?</p>

星子居然振振有辞,摆明了公然抗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辰旦一时气结,浑身直打哆嗦。朕不愿失去他,他不愿失去朕,他倒是厚颜无极,恬不知耻!</p>

“父皇息怒,”星子忽然轻轻地笑了笑,嘴角微弯,露出几分狡黠的神气,象个顽皮的小孩遇到什么得意之事。一双清亮的蓝眸却如雨水洗过的万里晴空,又似纤尘不染的皓月排云而出,照亮昏暗殿宇。透过这双纯净似水晶的眼眸,内心最深的渴望一览无遗,星子殷殷笑道:“父皇有舐犊之情,儿臣怀孺慕之心,父慈子孝,本是人间最为美好之事,何须讳言?儿臣绝不相信天家无情,只有君臣之别而无父子之亲,为何不能象寻常人家那样,共享天伦之乐呢?爹爹?”</p>

一声“爹爹”突如其来,辰旦猝不及防,星子明亮无邪的笑容落入他眼中更是肆无忌惮的挑衅,他屡屡背叛朕,还敢来向朕示威么?“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已落在星子颊上。星子被打得偏过头去,面颊火辣辣的疼痛,脑中一阵轰鸣,眼前亦是金星乱舞。</p>

辰旦则被震得掌心发麻,望着星子颊上迅速隆起的一道道清晰的指痕,如鲜红的烙印刺入双目。辰旦忽有些沮丧,以星子如今的身手,要躲开这一记巴掌本是易如反掌。辰旦虽习惯了天下人的俯首贴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任打任杀都不敢有半点反抗,却也很清楚星子全然不吃这套。但朕每次动手,他都不躲不避,照单全收,真的只是因为父子之情么?可辰旦不喜欢被人容让而非敬畏惧怕的感觉,这太危险,朕需要的是无条件的服从,如本能般深入骨髓的服从。朕若说煤是白的,任何人都要从内心相信煤是白的,而不是用感情或理智来选择。哪怕他此时做出这副恭顺谦卑任打任罚的模样,仍然令人心存不安。然而……似乎朕从来都不曾令他就范……</p>

星子缓缓地拭去唇边沁出的一缕细细的血迹,复恭恭敬敬地跪好,惨然一笑,俯首及地:“儿臣该死!父皇尚在病中,恳请父皇安心静养,万勿动气,更犯不着亲自动手教训儿臣。儿臣曾有言在先,唤一声父皇愿受杖责一百。儿臣既然违规,心甘情愿付出这代价。”</p>

唤一声“父皇”杖责一百,这是星子陪辰旦从西域返京途中,他主动立下的规矩。一则为警戒,二则为惩罚,正中辰旦下怀,即依例办理。一路上星子曾有两次犯忌唤了“父皇”,一次自行到军法处领责了一百军棍,一次由辰旦亲自动手毒打了一百金鞭,重刑加身,星子皆不曾有半点推诿,一句怨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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