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2（1/2）

追出去的陆正彦穿过前厅，看到站在警局大门外不远处花坛边的顾南，松了口气，放慢脚步，靠到他身边，看着眼前往来人群，“我以为你是发现了什么。”

顾南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摸出一盒烟，拆封取了一根，才放嘴边，猛然想起，看向他，“有火没？”

陆正彦皱了皱眉，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着香烟，“认识这些年，还从没见你抽过烟。”抬手挥去飘到自己面前的烟味，“早点戒了，这东西对身体不好。”

“有些年没抽了，今天有点儿想。”说着弹了下烟灰，“怎么，追出来有什么事儿？”

“不放心你，算不算。”说着，不好意思咳嗽一声，“你这人，平日里话不多，什么都闷在心里，我是怕庄寒的情况，你心里不好受。”

“他没事，需要休养。”故作轻松回答着。

“还没醒？”

顾南没有回话，又深吸口烟，缓缓吐出，“王雪，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陆正彦叹了口气，这真是个难事儿，这丫头尚未成年，而且目前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她同那个什么网站有关，再说了，她精神上还有点儿问题，父母也不知踪迹，怪可怜的。

“仲实刚才说了，还是先送她去医院，情绪一直这样也不成。”说着，看向顾南，“他刚才还说，之前从你身上抽的那管血，已经丢失，可能被一个人拿走。”

顾南掐灭烟头，开口道，“是付局吗？”

陆正彦陡然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

“一个怎么都联系不上的人突然出现在现场，见到你也没有丝毫解释，我当时就在怀疑，付局可能出了事。”如此说着，转头看了眼警局，“之后庄寒说过，在进入警局后不久，我就被人控制，才会留下那管血，只是……”

他到现在都在疑惑，对方的目标应该是他，却为何他没见到任何鬼怪，反倒是庄寒，受尽折磨。

“王雪被弃，想来那个人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行动，之前几人死亡的案子，你们打算如何结案？”

不过随口一问，陆正彦的脸差点没耷拉到地上，“我真是愁死了，不能说真话，只有编，可这么几个人呢，让我怎么编啊！”

顾南轻笑一声，将手中一整盒烟抛给他，“送你了，好好加油吧。”说着，起身，自顾自离开了。

陆正彦捏着手上烟盒，嘀咕了句，“我也不吸烟，给我做什么。”靠在花坛，看着眼前平静街景半晌，扭了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转身回了警局。

不想回家，不是第一次，但这是第一回，他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脚下的路忽明忽暗，晦涩艰难，平静的十年，如今看来，似乎是莫大庆幸。

但凡一人如王雪，恐怕他们的生活早就鸡飞狗跳，不得善终。

“毋语法则”的网站，在他们离开大楼后，就再也打不开，所有痕迹也从网络抹去，仿佛从未存在一般，他们中没有人知道那段在线视频最后以何种方式收尾，也不清楚这段视频的意义。

他只是从方才王雪的话语中，隐约摸索出一些东西，那个Creator所说的救赎。

他给了他们这群人双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