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记忆重现（1/2）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算不算真的妥协了，只知道当沈泽跟众人说那番话的时候，我站在一旁，并无所动。

像是什么都从意识中掏空了一样，愣愣地看着他们由焦切变为诧异，再由诧异变为内疚，接着纷纷向我投来歉意的眼神。

他们内疚是以为冤枉了我害了胡阿婆，那我的内疚呢，我的内疚要与谁说。

当然，我的想法其实并没有人察觉，也没有人在意。

等到人群都散去之后，沈泽才又牵起我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的手比第一次触碰我时还要冰凉。

“好了，现在事情都过去了。”沈泽低声安慰我。

“真的过去了吗……”我目光没有焦距，喃喃地问道。

回到家已经是清晨五点多，昨晚的混乱像是在黎明到来之前已经全然褪去，只剩下在人的心底留下一抹颜色。

我心底的颜色，应该是漆黑不见底。

那其他人呢？沈泽呢？

沈泽让我到床上再睡一会儿，我躺着却并无睡意。只屏着呼吸在听洗手间和厨房的声音。

先是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再然后是厨房轻微的盆碗碰撞声。

不多久，就传来饭菜淡淡的香气。

我有些贪婪地嗅着这好闻的气息，似乎这样就能把我鼻端缠绕的血腥气洗刷而去。

而在慢慢放松下来之后，我终于闭上眼睛渐渐陷入沉睡。

“随瑶，随瑶……下来，不要上去……我帮你……”

是谁，是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