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做个合格的厨娘吧（2/2）

真可怜，薇薇安想他会瘦的像个走动的骷髅也许是因为太久没吃到正常人的东西了。他看起来貌似年纪很大，头发枯槁，皮肤缺乏光泽，又瘦又高的身体在长袍下面简直要随着袍子飘起来，她跟薇薇安以前听到过的灰袍法师形象很接近，他们是一群藐视神的威严，挑战神权威的异端，他们否认信仰之力的源泉是光明神带来的，他们生活在黑暗中，与邪恶的魔鬼做交易，拿无辜的人做恐怖的实验，光明神殿对他们的处理方法千百年来都没有改变过——烧死他们。

与中世纪的人们烧死女巫一样，薇薇安撇撇嘴，她觉得奥古斯丁虽然是个怪胎，但是却比部分信仰神的人要好的多，他不随意杀人，没有想过将薇薇安当成试验品，他愿意让她在限度内过的好一些，也许等他的实验结束后还会放她离开。这比表面上对光明神有着忠诚信仰，却在面对老弱妇孺时毫无怜悯之心肆意践踏的人要好的多，他甚至没有对薇薇安露出的纤细小腿多看一眼，虽然不能代表他品格多么高尚，但这证明了他至少不是一个欺辱妇女的人。

奥古斯丁虽然难得有了可口的饭菜，但很多时候忙起来的他总是忘记了吃，所以当他想起来吃到嘴里时，已经完全冷掉了。作为长期饮食不正常的技术宅来说表示问题不大，虽然冷了但是味道还是很好，但是薇薇安注意到后，拿不用的絮和布做了一个小箱子，把做好的饭菜放进去，这样放几个小时拿出来依然还是温热的。

说奥古斯丁为此而感动就太夸张了，但是薇薇安确实在他身上刷了些好感度。奥古斯丁的工作很复杂，而且时常有些琐碎的事情需要去做，但是他没有这么多时间，迪恩给他的时间限制迫使他在剩下的时间需要不断地测试来寻找阵法的错误点。奥古斯丁觉得自己需要个助手，而不是自己制造的那些连初级智能都不具备的炼金物品。

薇薇安在奥古斯丁的指示下把杜克拉石研磨成粉末，然后平均地分成200份备用，她现在能帮奥古斯丁处理一些这类的小事了。她发现其实灰袍法师的工作很枯燥，一点也不像人们传言中那样黑暗、诡谲、有着毛骨悚然的魅力。反而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科学家那样讲究严密的逻辑性与实验性。

“知道吗？自从有了光明神以来，大家都把在身体中发现的某种神秘力量叫做‘信仰之力’，而我们，把它称为‘法力’。”奥古斯丁把调配好的试剂放在操作台上，等待它充分溶解，让里面的所有成分达到一个奇妙的平衡，这中间需要一个小时的等待。因为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奥古斯丁很有闲情逸致地与薇薇安闲聊，也许是因为宵夜的小酥饼奶香太过浓郁，在满足了口腹之欲后，男人总是愿意说说自己擅长的东西。

“人们发现这种力量只存在于少数人的体内，他们当中最强大者甚至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河流的走向或者夷平一座山峰，而激发这种力量的是一种异兽体内的石头，现在我们把它叫做‘图塔石’。而第一个发现这种石头力量的就是第一代的圣女，她声称是光明神指引她，教导她石头的使用方法。”奥古斯丁靠在椅背，一脚搭在桌子上，讲诉着神官们一代代传颂的传奇故事。

“图塔石改变了这片大陆上人类的命运，让他们从食不果腹、朝不保夕、任由异兽肆虐残杀的生活中解脱出来，建立了城邦，形成了秩序，传承了文明。”

薇薇安对这个说法毫不陌生，是光明神给了他们希望，带领他们走出了最黑暗艰难的时刻，所以他们膜拜他，尊崇他，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奉为戒条，不能反对。

“但是你想知道我的看法吗？”奥古斯丁拿过薇薇安洗好的一盘水果，从里面选了苹果一口咬下。“很久以前，也许是有个女人意外地发现了图塔石对人体的影响，她发现这种石头能够激发一部分人的特殊能力，然后她很聪明，她并没有跟身边的人说是自己发现的。因为把自己变成神的代言人，是神指引自己发现的这种力量的确比自己站出来说更能让人相信，而且，这样即使后来再出现多少力量强大的人，自己也是最“特别”的那个不是吗？结局很美妙，她成为了圣女，拥有了至高的地位，然后光明神的旨意开始控制了我们的生活。”

奥古斯丁耸耸肩，他又拿起了一串葡萄，每说一句摘下一颗：“我们应该有什么样的道德观？推选谁来领导我们？听谁的话？一天要祈祷几次？跟自己的老婆用什么姿势上床？就都有了答案。”

“但是你知道吗？”奥古斯丁裂开嘴笑笑，大口把葡萄嚼的汁水横流：“这些都是一坨狗屎！”

“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这些吗？因为不管我怎么唾骂神，违背所谓的教令、神旨!我都可以自如地使用力量！”奥古斯丁疯狂地大笑，他盛放东西的玻璃器皿放在手上，器皿像是被高温烧化了一样渐渐变成液状，然后在他的手心里变化着各种形状。这是他的能力，可以改变物体的状态。

“光明神，他从来影响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