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一百八十岁（2/2）

“等人。”简单的两个字从阿叔口里飘出，犹如三月的春风轻抚，伴随着阳光。

阿叔的侧脸始终是那般好看。

小白在我怀里闹腾得厉害，一个劲儿的想往外跑，我紧紧抱住他他却用爪子抓我衣服，正在我和小白做斗争的时候，阿叔突然起身。

“让小白带路。”

小白似乎听到了什么命令一般，也不管我是否还在抱着他，从我怀里跳了下去，阿叔抓起我的手，将我往前一带，阿叔的步伐有些快，我小跑才能跟上。

人群中，阿叔犹如没有阻碍般的任意穿梭，拽住我的手生生发疼，这么急切，阿叔是要干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么？

是那所学校，镇上唯一的一所中学，此时已经远离了喧闹的集市，我跟在阿叔身后小跑上前，小白在十米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和阿叔跟了上去。

小白见阿叔已到，转身跑到我身边磨蹭，阿叔将我的手放开，毫无征兆的就这般放开，心中一空，犹如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抽空，让我喘不过气来。

小白用洁白的毛在我脸上磨蹭，我对小白扯出一个微笑。

“你终于还是来了。”

阴沉的声音从角落里面发了出来，我上前到阿叔身边，角落里的那个身影慢慢回头，我朝阿叔身边靠了靠。

她慢慢起身，我看清楚了，是她……

那个我和阿叔第一次来到镇上见到的老婆婆，一个老乞婆模样的老人，只是她的面上，有些灰白。

不像是活人。

小白在我怀里哼哼唧唧，我抚摸了他光滑的皮毛，老婆婆似乎在看我，我抬头正对上他微笑的面容，就算是在微笑，也笑得让人寒颤。

她说，“姑娘，你怎么怕我起来了？”

我不明其意，看见她的样子，我确实有些害怕，阿叔上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

“我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你到底还要什么？”

阿叔的语气有些不好，对我从来不会这么冰凉的说话阿叔脾气很好，可以这样的语气和别人说话，还是第一次。

我抬眼看阿叔，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我一个老太婆，还能要什么，我都活了一百八十岁了，可总觉得活得还是不够。”

我看见阿叔腮帮子在抽动，嘴角随即抽了抽。

老婆婆在和阿叔交易？

那么老婆婆是谁，她到底要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