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招揽（2/2）

“唉，后悔吗？”向文玉自言自语的问道。随即嘲讽一笑，就算后悔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吧！

“向先生真是好雅兴。想必这次赚了不少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向文玉一愣，原本嘴角淡漠的笑容，也渐渐化为苦涩，带着平静与懊悔说道“这次赚的的确不少，只怕下一连赚的机会都没有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家吃自己了。”

他沮丧的弹了弹手上的香烟，又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她们坐下，虽然他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可身为绅士的礼仪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拉下。

萧纤婳撩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看向先生说的，以向先生的能力来说，只怕会是各个珠宝大亨抢着要的人物，又怎么会沦落到回家吃自己的地步？”

“小姐就不要笑话我了，马婷婷已经订了下午的机票回了龙城，我们的合约也就到此结束了，原本要和我定合约的几个老板也只是口头上答应了一下，很多事情都在小姐的预料之内，您又何必挖苦我哪！”向文玉的笑容越发的苦涩起来，梦想和现实终究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

韩夜夕抚摸着胸前的美玉，“以向先生的能力而言，完全可以自己去赌石，这样的收益更加巨大，又何必拘泥一个小小的赌石专家哪？”

向文玉一声叹息，将身子疲惫的靠在沙发椅子上，“我也知道赌石这一行有多么的好赚，也甚至算计资产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珠宝公司。”

“可赌石毕竟还是沾了一个赌字的，自古无论赌什么都是十赌九输，也许你的运气不错，可以赌上个几十年，可是这样的运气早晚有一天是要用完的。其实，我们这种赌石专家也是在赌，只不过，我们赌的不是石头而是人。”

“人？”韩夜夕不解的看着他，赌石她是知道的，可是赌人，她就是一头的雾水。

萧纤婳摇头轻笑，她大概知道向文玉这是什么意思了，在他们这一行当中也有不少帮人赌石出现失败的，有的失败之后可能会平安无事，顶多只是佣金拿不到而已，有的运气差点儿的帮一个快要倒闭的珠宝商赌石，失败后就很有可能被追杀，这一行绝对不是外表看的那么的简单。

“看来向先生能活到今天也不容易，好歹您看人看事的能力不差。”

向文玉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有些无地自容了，索性一把将手上的烟头掐灭，“我做事一向小心，这次帮马婷婷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缅甸赌起石来，要比一般的赌石市场复杂一些，尤其是在暗标这一行，就算失败了她也没有任何借口把我怎么，只是没有想到……”

向文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这件事情虽然从头到尾她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有肖倾狂撑腰的时候。都没有表过态，可是到最后买东西的时候，将她们的实力一显现，他就只能靠边站了，要说怪也怪不到她们身上吧！

“我刚才听你说马婷婷已经订了机票，打算回到龙城慢慢发展？”萧纤婳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丝毫没有将马婷婷逃离的事情放在眼里。

“只怕她再怎么逃，也逃不出两位小姐的手掌心吧？”向文玉摊开的苍白的手掌，从中好像就能看到马婷婷的结局一样。

“何出此言？”

“我听说两位小姐和她是老乡，也都是龙城人。那么。想必绿宝石的大本部就应该在龙城，就算不在龙城，也应该在龙城附近的城市里。马婷婷这么着急跑回去。不是怎么赶去送死吗？而且两位小姐会不会被怀疑，因为你们不在龙城。”

韩夜夕单手支撑着英气逼人的下巴，略带探究的大量着他，现在，她终于知道萧纤婳会除掉马婷婷。却不会动他的原因了，的确要知进退的多，至少比马婷婷那个草包要强。

“可真够绝情的，那可是你曾经的雇主，不关心一下她的安全，至少要关心一下她的境况才行。万一哪一天还有机会和她合作哪？”

“合作？”向文玉惊疑的叫出了口，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两位小姐还是不要开那种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笑话好不好？先不说她得罪的人到底有多少。肖倾狂就不一定会放过她，一个大资本家被一个暴发户指着鼻子骂，肖倾狂没有表态却也没有说放过她。”

“其次就是两位小姐，也许你们的出生并不高贵，可是也应该不是马婷婷可以比较的。那些人为了面子也不会善罢甘休，最后就是他们马家往日在商场上的死敌了。她完全成了过街老鼠了，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吗？”

萧纤婳听了他的分析深吸了一口气，真是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是好，是坏，不过，转念一想谁不会市侩哪？大家都有各自的目标，社会本身就现实。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既然有这么好的能力，为什么不和一些大型公司签长期的雇佣合约？反而是停停走走，就像是个走马灯一样。”

“我也想啊！”说道这里，他的样子又显得有些颓废，甚至有些无奈和不甘，“我的能力虽然出众，可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有我们的行规。”

“什么行规？”

“说是行规，到也算不得是行规，只是人在很多的时候并不是有能力就行的，还要有一定的人际关系。说实话，做我们这一行的，至今我已经碰上不少的像我这样的人了。这一行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行事的人多，实力复杂混乱，看不出真材实料。要想签下长期的合约，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实力高，又有名人名师的推荐，这样的人最安定，也是最快出名的。另一种就是像我一样，当一个跑马灯，虽然赚的多，却也不是很保险，完全只是为了打名气。”

韩夜夕怒了努嘴，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想到只是一个帮人赌石的，居然还会有那么多的门门道道，还好她发现了自己的异能，又和身边的这位有着长期的合约，否则真的要和他一样了，不过，她还是更喜欢待在云默的身边，那份工作更适合她一些。

还好，向文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否则，一定会冲上去和她打一架。

“我要问的问题问完了，现在我只给向先生两个选择，第一个和我们绿宝石签订长期的合约，第二个就是继续过你走马观的日子。”

“咳咳咳！”这短短的一句话，差点让向文玉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小姐问了我那么多的问题，也该我问一个问题了吧！”

萧纤婳点点头，“请说。”

“为什么？”

萧纤婳难得发傻，什么为什么？

“我也去了明赌的公盘，大家都在争先观看赌石的时候，我却坐在后面发呆，因为在明赌的时候我插不上手，资金都掌握在马婷婷的手上，我没法插话。可是，我却看到两位小姐一直坐在那里，前面的四块也就算了，也许是你们没有兴趣，可是最后一块，你们依旧是看叶没有看就标了下来，而且结果大家有目共睹，这可让我不得不好奇了。”

“马先生到底想说什么？”韩夜夕在下面的手已经渐渐握紧了，要是自己和萧纤婳的特殊能力被发现了，那么他就只有死了。

“以小姐的赌石知识来说，根本不需要我，又何必在这里不断抛砖引玉哪？”

萧纤婳淡淡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可以选择明天早上就到冯玉坤那里报到，也可以选择不去，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懂得进退有度的才是好学生。”

向文玉双手一摊，“我一向都是好学生。”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