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2/2）

“是么…”白露霜宠溺的笑了笑，”不都说了只是小风寒。”

那幅情景看上去多温馨，虽然水一方与白露霜看上去，实在不怎么像是一对夫妻，到像了姊弟多一些。可这依旧刺痛了楚芸的眼，她勉强一笑，微微欠安之后离开了水一方的木屋，说是要回去煎药了。

水一方转过了身，向着她挥了挥手，又接着转过头去蹭蹭白露霜。

心下涩然，她心里确确实实有人了，而且她不得不承认，是个不错的人…楚芸叹了口气，感情这样的事情，似乎本来就没有先来后到之分与输赢，更没有公平与不更平。上苍造人兴许真是一对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求不得。

而在房里的翠竹，见了两人这亲密的模样，心中的疑问越发越是强烈，直勾勾的看着白露霜，盼望她给予自己一个解答，白露霜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抬起头来微微朝她无奈一笑，她现在身上粘着一个大孩子，实在是j□j乏术了。

不过眼见天色将要晚了，她对水一方说，”方儿，你晚上不是要练武么等会儿医师会将要端上来给我，你就别担心了。”又接着转向翠竹，”翠竹，麻烦你到底下厨房给我端碗粥上来。”

“好的，小姐。”

将两个人支开之后，白露霜自个儿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听着外头水一方数着数，心里莫名又想到了很多事儿。而里头，最多的还是水一方呢…

她让自己沉思在那些令她感动的事情里，眼神也不自觉变得柔软许多。

而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白露霜心里知晓是谁，轻轻喊了声请进。

不出她所料，正是楚芸，手里的托盘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她看了看，却发现这屋子里头确实只有白露霜而已。

“夫人，药给您端来了。”她的语气不慢不淡，白露霜也报以她一个微笑。

她拿出一块帕子用以隔热，伸手接过了烫手的碗，”谢谢楚医师。”

本以为楚芸送完了药之后，会直接离开，可出乎白露霜意料之外的，她居然拉过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镇定如白露霜也没说些甚么，只是静观其变。

“夫人，若不介意的话，可让楚芸说一会儿话么”

“自然可以，”白露霜淡淡一笑，”那楚医师也别唤我夫人，就叫我露霜吧。”

“不，还是唤着夫人吧…”楚芸的眸中，开始闪烁起异样的光芒，”小鬼…我是说债主，似乎真的很喜欢夫人。”

“是么…”白露霜又轻轻笑了，”我当初可是厌恶她厌恶至极，直到最近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这些年来有你照顾她，辛苦了。”

“夫人，我知晓你明白我对她有着别样的心思，只是我也懂得拿捏分寸，小鬼毕竟是有妇之夫了，况且相当喜欢妳，我也只能把这当作人生里头的遗憾罢了。”

楚芸开始慢慢的坦白，而手里还捧着药的白露霜，显然对于此有点儿惊讶。

“只是夫人，”楚芸这时候看向白露霜，眸中的情绪甚是坚定，”小鬼她很是单纯，我希望夫人别伤了她。但愿夫人无论出了甚么事情，都能够与小鬼白首不相离。”

“我知道…”白露霜低低的说，”我知道她很好…而且无人能取代的。”

“既然夫人已明白了我的想法，楚芸就先回去了，那药赶紧趁热喝了，对身子很好的。”

楚芸起了身，将椅子放回了原处，慢慢的朝着门口而去。

“楚姑娘，我欣赏妳的坦白直率，若有空，还请常来陪露霜聊天了。”

“真对不住了夫人，楚芸还得探究药理，也谢谢夫人赞赏，但愿夫人将来，牵望别忘了自己承诺的事儿。”楚芸最后看了一眼白露霜，便推门离开了。她本欲再与白露霜说，若自己真是直率坦白，她早已告知水一方自己的心意了…

于是室内又只剩下一人，白露霜看着浑黑的汤药，轻轻地说，”我定然不会负她的，更不会离开她…无论发生何事…”